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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太醫不是說了嘛,這體寒是要慢慢調養的,一時半會也好不了,而且,那事也不是強求的了的。”素心想著,這大半年來,慧珠在府裡的根基雖不深,但也算是站住腳了,而這有身子的事的確不是強求的,再說這段時間也沒見其他人傳出訊息,便也就歇了這話,另提些有趣的事來說。
說笑間,月荷前來通傳道:“稟主子,張富求見。恩,若主子現在仍是不舒服的話,奴婢就先去打發了他。”此時,慧珠躺了會,又喝了些生薑紅糖茶,倒也不疼了,想著張富定是帶了訊息來,便略想了下,道:“不用了,你領他到正屋去吧,我整理下,隨後就出來。”
出了裡屋,慧珠在正屋首位坐下,待張富行禮問安後,方笑道:“起來吧,你是非要行禮的,我現在是不再阻止你了。怎麼了,有什麼事?”張富躬身道:“回主子,奴才自得了您的話,就不沒怎麼來主子這,但今天出府辦事時,夫人讓我給您捎個信,便親自前來了。”說著,就叢懷裡掏出一個厚厚的油皮信套。
慧珠這段日子過得是順風順水,既沒惹人擠兌,也沒遇見什麼煩心事,又見府裡平靜似水,也沒年前的小心謹慎,便笑道:“你是個細心的,我放心的很。你也知道年前府裡風聲緊,便叫你不要來,也沒讓你給我孃家傳什麼訊息。現在嘛……張嬤嬤又再我這當差,你偶爾來也是沒什麼的,反是如此小心翼翼才會引起他人不必要的注意。”張富回笑道:“還是主子想的周全。”接下來,慧珠又細問了鈕祜祿府裡的事,便讓張富退下。
慧珠拆開信看了後,單獨與素心談起了鈕祜祿府的事。
慧珠喜道:“太好了,慧雅的婚期定在端午節後,眼看就快到了,我可得備些物什給她,到時還能見見阿瑪額娘。”素心道:“主子,三姑娘是個有福氣的,你給她備的東西讓張富捎回去便是,至於老爺太太以後還是有機會見的。”素心的話,使慧珠猶如霜打的茄子,一下子就焉了,胤禛還在府裡,自己又進府一年多了,烏喇那拉氏定是不同意的,黯然道:“是啊,我倒忘了,回孃家去參加庶妹的婚宴,是不合規矩的。”素心見慧珠一下沒了心情,便挑起話道:“主子,信上不是說大爺定了門親事嘛。這大爺是個老實厚道的,又敬重太太。若等明年大奶奶進了門,倒能幫著忙料理些家務了,這樣太太也能輕鬆些了。”聽後,慧珠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個對自己多有疼愛的俊德,憶起他對自己的關心,也就暗自嘆息一聲,丟了不能出府的事,跟素心談起了俊德的婚事。
雖不能親自去慧雅的婚宴,但慧珠接下來的日子,仍是用心準備捎回去的物什。每每想著信套裡夾雜的,張章佳氏花了重金尋來的女子養身藥方,和一塊開了光的送子觀音玉墜。慧珠便不由感慨,自己對此雖覺得無用,可這些全都是章佳氏的一番良苦用心。因此,慧珠當下便想著親手做些東西捎給章佳氏,以表自己的一份孝心。於是,後面的日子除了準備慧雅的賀禮,還要手抄幾份佛經和各種大小件的針線活計。所以,接下來的日子,慧珠便忙碌了起來。
不料半個月後,慧珠去給烏喇那拉氏請安的一個早上,得知了胤禛五月將陪駕巡幸塞外,還要在駐蹕行宮待上近兩個月的訊息。便不由想到,若胤禛不在府裡,那五月慧雅的婚禮,說不定求求烏喇那拉氏,還是能回鈕祜祿府。
慧珠為此,很是高興了一番。不過府裡的其他人卻覺得慧珠很是可憐,因為胤禛此次陪駕,帶上了年氏。而年氏與慧珠一起選秀進的府,卻區別甚大。
大概人都有同情弱者的心裡,此訊息一出,大家對慧珠是更加親切友好了。慧珠見狀不由暗喜,尤其是每每看見烏喇那拉氏表現出的親切和善,就覺得府裡大門已為自己大大的敞開。
在慧珠每天樂呵呵,積極備物件的時候,日子也漸漸到了康熙巡幸塞外的五月。然,就在胤禛和年氏臨去的前一天,胤禛來到了慧珠的小院子。
此時,慧珠剛把針線活計放在一旁的小簍子裡,準備待夏梅把吃食擺上,好用午飯。突然,就見胤禛堂而皇之的進了裡屋。慧珠呆了一下,出神的想著,這個月不是已經來了兩次了嗎。就聽小祿子“咳咳”聲。瞬間,一屋子人,忙回過神,連同慧珠一起蹲安行禮道:“請爺大安。”
胤禛看著一臉詫異,緊皺眉頭的慧珠,刷的沉下了臉。本因此次陪駕熱河,帶上年氏,府裡出了不少她和年氏區別待遇的話。自己想著消些獨寵年氏的流言,又覺得她這些日子不但把自己伺候的不錯,還不用自己費心。便想著今天閒來無事,來這,賞些東西,給她長些體面。可她卻這幅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