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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來的?可全聽去了?”
“……弘曆走時說給的?你才冷落朕?”沉默少頃,胤禛不答反問道。
“恩哼”惠珠有些不甘的應了聲,又想著都被聽了去,索性也不遮掩,直白道:“自弘曆大婚,臣妾也少放了心在他身上。現在又沒了解清楚,就怪他沉迷女色,臣妾這個額娘有……”話語近半,惠珠也不說下去,只輕輪了胤禛胸口一拳,嗔怪道:“皇上您看的明白,卻不給臣妾說一聲。還有您由著他這樣納內眷,還真放心!也不怕他沉迷下去,到時您可得賠臣妾一個兒子!”
胤禛抬起雙臂,邊由惠珠給他穿著外裳,邊不假思索道:“還當弘曆是你護在懷裡的孩子?他精得很,跟那些資歷厚的老臣打交道,也不輸半分。所以你少操了那份閒心。”說著,語氣一變,含了絲耐人尋味的語意道:“今晚聽弘曆一說,卻有些出乎朕的意外,沒想到他對帝王之術頗有見解,看來當年他跟在皇阿瑪身邊是受益匪淺。”
聽完胤禛所說,惠珠琢磨不出他後句話的意思,只一下想起康熙帝與允礽的關係,忙引開話題,故意說了酸話道:“對了,明日就要回園子了,皇上真願意一月後,這九名新晉位的妹妹,只讓其中四人到時來了園子,可之類面是沒有李貴仁的!〃
胤禛豈會不知道慧珠的意思,在也不揭穿,只順了她的話道:“園子裡已有了一個安貴人,何必再添個李貴人。”
說話間,胤禛穿戴整齊,二人自是就此分開,一人宿養心殿,一人宿景仁宮。許是夜裡行過房事,兩人身體皆有疲乏,遂這一覺睡的極沉,且一夜無夢,安枕天亮。到了二日,諸事打理停當,慧珠徑隨胤禛到了圓明園。
因選了秀充盈了後宮,朝堂議論之聲漸是消停,又見新晉嬪妃還在紫禁城聽訓,眾人對慧珠回了圓明園,獨受寵於胤禛一事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仍授意自家女眷多遞牌子求見,顧好與之的關係。
然,在背地裡,卻是暗自希望新人能引了君王的眼,從而分得恩寵,以為他們族中女子將來入宮能同分的一席之地,站穩腳。
如此,在朝堂後宮之人的期盼下,一月時光瞬息,不日便到了九月二十五日,新晉四名嬪妃擇日搬入圓明園。
這日傍晚,似火的殘陽逐漸隱在天際,愈加暗的暮色渲染上空,於天地之間惟剩一抹淡紅的暮靄橫亙其中。慧珠調回凝落在外間的視線,朝小然子微含下頜道:“就按你說的辦,只要在後日劉貴人她們搬過來之前打點好院子就是。”
交代完,慧珠又看了看外間的天色,料是此時民間正是炊煙裊裊,便撣了撣衣裳從炕上起身,正欲出了屋去吩咐晚飯,卻聽一陣紛然踏來的腳步聲,夾雜著小娟略顯慌張的聲間道:“主子,宮裡來了,求 覲見皇上!”
說話時節,小娟已領著一名年約四十左右的宮監匆匆進來。慧珠見小娟甚少這般忘了通傳便帶了人進來,心下即刻猜到有要事生,再一定眼看去,跟在小娟身後一臉焦急萬分的宮監卻是近年來跟在烏拉那拉氏身邊得力的大太監陳公公,這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另端了皇妃的派勢不悅道:“什麼事?如此慌里慌張!”
話音未落,只聽“撲通”一聲,陳公公一下衝到慧珠跟前跪下,淚流滿面道:“皇后娘娘病危,還請您讓老奴通知皇上一下吧。只怕……再晚些,主子她就要不行了!”
慧珠先被陳公公突來跪地的動作嚇了一跳,還沒回過神,又聽得這樣一個訊息,一時半會兒,腦子不禁有些轉不過彎來,過了許久才找回些許理智:“到底怎麼回事?皇后她上月看起來還甚有精神。你休得胡說,危言聳聽!”
陳公公絲毫不被慧珠喝住,只是一個勁兒哭喪著臉泣道:“老奴怎敢隨意編排……娘娘,奴才求您了,給皇上通傳一聲吧……”
見了這樣一幕,饒是慧珠再懷疑烏拉那拉氏又要挑起何事,也不得不慎重對待,畢竟故意隱瞞皇后病重的罪名她還擔當不起。於是稍作吩咐了幾句,忙帶了陳公公去見胤禛稟了噩耗。
胤禛一聽,先是懷疑上了烏拉那拉氏的動機,至見慧珠、陳公公臉上的神情,這才信了大半,丟下手裡看了一半的奏摺,立馬擺駕回宮。一路上快馬加鞭,卻也直到三更天將闌之時,方趕至儲秀宮。
彼時,儲秀宮內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宮內前殿外,立滿了神情不一的宮人,有些大膽的趁著夜色時不時抬眼窺視正殿的情況,或是膽小的只敢侷促不安的盯著腳尖瑟瑟抖,卻毫無例外的皆面露懼怕之色。
藉著亮堂的燈胤禛盡收眼底,心底猛然將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