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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心下暗潮湧動,面上卻是不顯,端起丫頭剛沏上的花茶,輕抿了口,四兩撥千斤的笑道:“看來是我糊塗了,妹妹素來是個知規識禮,豈能把妹妹比那些旁人。”
言下之意,是話帶嘲諷,所指之人更是不言而喻,眾人一陣輕笑。
慧珠隨著眾人小動作看去,便見一個身著淺藍色通身繡小絹花的韶華女子安靜的坐著,從側面的輪廓可見女子容貌姣好,薄粉敷面,那眼角盪漾的柔情已然似水,讓人憐進心底。
但可惜的是,女子臉頰下顎處有些微紅痕,雖有脂粉掩蓋,卻依然可看出那裡顏色深於面部其它地方。
見之,不禁使人感到惋惜,慧珠想起安氏紅痕的由來,亦有幾不可聞的溢位一聲嘆息。
安氏綣在衣袖下的手是緊了又緊,毫不自知的在手心裡掐出兩道血痕,低垂下來的面上,使被死死咬住的朱唇,儘管如此強制壓抑,還是低眉斂目的坐在末端。
在眾人嘲諷的注目下,安氏無可奈何的承受著,卻聽慧珠緩緩地說道:“咱們府裡規矩怕是京里人都知道的,這府裡哪個人不是知規識禮,就是年紀最小的烏雅妹妹和安妹妹,也是甚為得體,你們覺得可是?”耿氏先點頭稱是,低等侍妾對慧珠還是心存巴結,也就跟著附和。
如是,眾人轉移注意,安氏抬頭一臉感激的看向慧組。慧珠對其輕輕點了下頭,便撇過頭去,心裡自是另有想法:安氏一直就不是個簡單,在風頭正極之時,狠狠摔下來,卻還能立於府中,對稍有體面地婆子管事,都是笑臉盈盈,可見極為能忍。如今更是重新招了胤禛的寵愛,除了年氏,胤禛現在也就去安氏院子那最多,不怪乎招人嫉妒。只是安氏終究是救了寶蓮,就算她不願多與結交,可該還的人情還是得還。
年氏將慧珠與安氏的交流默默地看在眼裡,心裡是極恨,一個為胤禛生兒育女,一個年輕貌美得胤禛寵愛,無論是哪一個都是擋著她的路,可兩人卻偏偏還是一路人。
年氏秋水般的瞳瞼微微細眯,不知想起何事,唇角勾起一抹淺笑,卻是笑得極甜,後又向武氏揚了揚眉,方端起一方花茶,似在細酌著花茶。
武氏會意,輕聲說道:“昨個兒經過鈕鈷祿福晉院子時,看見您院子的小然子正將香爐、茶盞等物的碎片攏在了一塊,端出來倒掉。婢妾當時一看,可是心裡瞧著可惜,那香爐看著就知是金貴的,是用琉璃質的五彩玻璃燒成的,夏日用著可是好了;還有那茶盞也是有名的瓷器作坊裡出的,都不是易得之物。唉。可惜就這樣給碎了。”
烏雅氏忙插話低呼道:“婢妾知道那五彩琉璃香爐,好像是爺前些年尋的,那可是上好的東西,怎就這樣碎了。”說著,烏雅氏連連搖頭聲聲直呼可惜。
眾人來了興致,見武氏、烏雅氏二人都贊那是好東西,不禁好奇地看向慧珠。烏拉納拉氏知眾人心思,又猜測武氏決不會無緣無故提到這個,於是心裡也存幾分窺視欲,便開口問道:“我好像也見過那香爐,確實是極為精緻,還是有幾分貴重,該是收的好好的,怎給打碎了?”
慧珠壓下滿腹的懷疑和詫異,面不改色的笑嗔道:“福晉你也知道,寶兒快兩歲了,這年歲就是個停不住的,東翻翻西翻翻,這不就將小几上的擺件給全部打了。可她那小個人,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妾是莫可奈何了。
小几上的擺件多,又是有重量的,豈是一個體弱的一歲多大女童能全部打碎的,再說按著慧珠養孩子的做法來看,斷不會馬虎的讓孩子碰了小几上的擺件,若是換成別人還可信,但是換成慧珠,就決然不可能。如真是這樣的話,莫不是。。。。。。胤禛。。。。。。
轉眼間,烏拉納拉氏已將事情理清,不由揚起了笑臉,從上彎的嘴角一直擴散到眼底,實是真心的笑道:“小孩子活潑些好,打碎了就打碎了,只要不把自個兒傷著就是。”慧珠笑回道:“妾也是這樣想的,雖是爺送來的物什,打碎了實屬可惜,但寶兒沒傷著才是大幸。”眾人不管是信不信,都斂了心思,或不開口,或順著話說笑起來。
請安過後,慧珠回到房中,就尋了小然子,問他昨日清倒碎物時武氏可有經過看見,小然子心知這事必有原因,便仔仔細細的回想過後,道:“奴才好像沒看見武格格過來,會不會是奴才走了以後,武格格才經過看見。”
慧珠沉吟片刻,道了聲無事,就揮退了小然子。然後尋來素心,讓素心去留意下院子周圍可有人在盯梢,或是院子裡的人可有什麼異常後,便打著呵欠,上了矮榻小憩。
161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