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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止住滿腔怒意,控制住她想狠狠掌摑李氏的衝動!心下一聲冷笑,你李氏一家明爭暗半,牽連寶蓮不說,此時竟然無恥的直道寶蓮殘疾,哭喊你們婆媳也是受害者。她就不信,寶蓮意外落水後,你李氏婆媳難道就沒有順水推舟,幸災樂禍的等著寶蓮出事。
果不其然,胤真待李氏哭聲一止,便質問道:“當日落水,為何只請了兩名太醫,而這兩名太醫都去看了鍾氏,無一人救治寶蓮,最後居然還是弘曆請了太醫過來。”李氏一怔,一時語塞,竟無話反駁。
烏唔那拉那緊了緊手帕,強制鎮定,胤真每一句質問,無疑是旁敲側擊,既怒斥了李氏婆媳,也隱隱對她心生不滿。不行,雖說這事是她的刻意疏忽,不過是想引導起慧珠和李氏的矛盾,但萬萬想不到,寶蓮竟會二天了高燒,引起這大風波,可現下她能不坐以待斃。
遂心裡計較一定,烏喇那拉氏立馬起身,下跪請罪道:“爺,這次寶蓮耽誤治療,妾責無旁貸,自知對不住鈕祜祿妹妹,更害了寶蓮,還請爺治罪。”
胤真不意外烏喇那拉氏跪地請罪,沉默了一下,抬道道:“福晉,你起來吧。你治府多年,甚是操勞。那日我臨時被留在暢春園,不過想著你在府裡,便是心安。”話屯了屯,看了眼慧珠,見慧珠倒還明白過來,扶起烏喇那拉氏,方繼續說道:“福晉,可是能告訴我當日夜裡所生的事?”
烏喇那拉氏順勢起身,向悲珠歉意一笑,回憶道:“那日忽然聽聞鍾氏和寶蓮雙雙落水,忙讓人去請了太醫,妾因安撫過寶蓮,親疏關係一分,私心便趕去看寶蓮,待妾趕去時,寶蓮只是滿臉通紅的大聲哭泣,妾當下心定,這時有丫環來報,鍾氏情況危急,有滑胎之象,就忙向李妹妹院子趕去。那日,鍾氏的確兇險,可謂是九死一生,至當夜晚間,鍾氏仍昏迷不醒。
烏喇那拉氏話停了一下,面上閃過一絲為難,話語躊躇道:“妾等著另一位太醫前來回復寶蓮的情況,卻聽說這位太醫半路被年妹妹攔截住,一直守在有小產跡象的年妹妹屋裡。如此,妾見時辰已過二更天,太醫不好請,便想從為鍾氏著診的兩位太醫撥出一位,可此時。。。弘時媳婦卻說寶蓮已經無事睡下。。。是妾的失責,擔憂年妹妹和鍾氏肚裡的孩子,盡疏忽了。。。”語猶未完,烏喇那拉氏已紅著眼睛撇過頭。
胤真皺皺眉頭,不置可否,道了句:“一時大意疏忽,乃是人之常情,福晉不必過過自責”後,陰冷的看向驚懼不已的棟鄂氏,大掌一拍道:“棟鄂氏,你好大的膽子。”
棟鄂氏自聽胤真讓她和李氏下跪,就知胤真必要追究此事,適才烏喇那拉氏又言明她說寶蓮已經睡下,心知她是逃不掉一干責任,不由面如死灰,無助看向李氏求救,一面顫抖道:“阿瑪。。。媳婦兒真的是派人看了的,寶蓮妹妹她。。。”
一語未完,小祿子簾外稟道:“爺,太醫請來了。”胤真伸手指向一旁的耳房,道:“你們倆去那裡面跪著。”李氏猶言不信,卻見棟鄂氏動作麻利的匍匐進了耳房,無法,只能咬牙一同進了耳房跪著。
三位太醫齊進屋內,跪地請安。胤真目光落向為寶蓮著診的薛太醫,頷道道:“你就起來吧,想必來時,已給你說明了情況,你現在就去看看寶蓮有何不妥。”薛太醫依言而行,慧珠也忙著跟著過去。
時辰不趨不緩的流逝,薛太醫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滿頭大汗,愣是不明寶蓮失聰的緣由,只能略診出寶蓮是氣血凝滯,經絡阻塞之症。遂一個時辰後,開了副解毒溼湯,就躬身道:“奴才無能,不能查出寶蓮格格病症,只大概知曉寶蓮格格是因燒導致經絡阻塞。”聽後,慧珠失魂的搖晃了下身子,一下子跪坐到腳踏上。
一旁跪在地上的陳在醫聞言,打起了小算盤,前晚李氏婆媳故意讓他抽不出空給寶蓮診脈,依現在的情形,必是壞了事,若是他能將功抵過,豈不是能躲過。。。
不再多想,陳太醫連忙出聲道:“爺,奴才許是能為寶蓮格格醫治。”胤真眼裡閃過精光,沉聲道:“當真?”陳太醫頂住壓力,唯唯諾諾的應道:“奴才定當盡力。”慧珠晃著身子站起,右手死拽住帷幔,兩眼圓睜,青筋直繃,否決道:“不是盡力,而是一定。”
陳太醫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向慧珠打了個千兒,便為寶蓮診脈,又詢問了薛太醫寶蓮高燒時的情形,後餘一個多時辰後,至見寶蓮吵著左耳疼,卻右耳無事,思緒屯開,大歇口氣道:“爺,寶蓮格格事有轉機,奴才的師傅曾經告訴過奴才,稚童高燒後,輕者往往導致失明、失聰等現象,重者會痴如呆兒。寶蓮格格便是高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