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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
“鈕祜祿福晉……”
小椂子離的最近,上前一步,便是扶住慧珠搖搖欲墜慧珠的身子,急聲道:“鈕祜福晉,您沒事吧?”慧珠笑了笑,就著小椂子的攙扶站穩身子,搖頭道:“無事,就腿跪的有些麻了,突然起身,沒站住罷了。”說著,又面向胤禛,福身道:“爺您先歇息,妾先下去準備湯藥。”說完,轉身退下。胤禛狠瞪著慧珠離開的身影,良久,似是用盡了全身勁般,半靠躺在矮塌上,幾不可聞道:“下去吧。”
是夜,已是萬籟俱寂,濃墨一樣的廣幕裡,連一彎月牙、一絲星光都未出現。極目望去,似乎一片漆黑,只餘這個被夜風繾綣著血腥味的院子裡,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屋子裡,侍者退去,慧珠單手捧著一碗碟,另一隻手舀起半勺白粥,在唇邊輕輕一吹,再送去臥榻在床的胤禛。胤禛喉嚨乾澀的嚥下口裡白粥,沉默了下道:“你身子該是全好了,後日啟程,也是可以。”慧珠將手裡的碗往几上擱下,拿起溫溼的棉巾為胤禛拭了拭嘴,半晌才道:“爺不用擔心妾,年福晉臨盆就是這半月間的時候,爺早些回去也好。”
聞言,胤禛一把抓住慧珠拿著棉巾的手,不想動作過大扯痛傷口,咧嘴倒吸了口氣,卻仍是固執的抓著不放,好一會,才緩了痛勁,冷笑道:“你倒把年氏的臨盆的日子記得清楚,連我是怎麼打算的,你也幫著想好了。”
慧珠一聽這話透著古怪,倒沒理胤禛的嘲諷,心下納悶,暗自琢磨了一番,還是服軟道:“既然爺不是因了這事,那還是在行宮養上十天半月回京,就算是要交皇差,想來萬歲爺知道您受了傷,晚些回去,也不會怪罪的。”
聽著慧珠的溫聲細語,胤禛放開她手,目光悠長深遠的望向窗道:“時不待我,事不可緩。”慧珠啞然片刻,張了張嘴,聲如蚊吶般低吟:“您大可不必如此苦了自己。”胤禛收回目光,沒有回答。
慧珠抬眼望著胤禛蒼白的面色,乾涸的嘴唇,不覺聲音微抬道:“爺,十三日再啟程吧。”胤禛眼睛一閃,眼底掠過一絲詫異,皺眉道:“你要求的?”慧珠一慌,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卻聽胤禛再次問道:“你要求的?”
見狀,慧珠有些不敢迎向胤禛幽亮的眼睛,心裡搗鼓了幾下,只道無法,這才點頭“恩”了聲。胤禛聽了答話,沒有做出應允,反是溢位了一聲輕嘆道:“我累了。”慧珠不信的瞪向胤禛,見他閉著雙眼,撇撇嘴,倒沒多言,還是小心翼翼的避開了傷口,服侍他躺下。
二日,太醫來診脈,胤禛突然出聲道:“十三日啟程返京。”眾人愣住,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還是小祿子驚喜的一下子跪地應了聲“喳”,眾人這才明白了話裡的意思。
接下來三人,胤禛在慧珠衣不解帶的近身照顧下,面色已恢復些微血色。至五月十三日,啟程回京。路上,慧珠仍是親力親為的照顧胤禛,許是慧珠悉心的照料,又或是有太醫跟著,好藥伺候著,近半月的行程,胤禛傷勢非但沒惡化,還有好轉趨勢。
如是,一行數十人,在五月二十五日抵達京城。
181,事故
當馬車進入城門時,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西沉的落日,如血似幻,一道道斑駁的霞光朦朦朧朧的籠罩了整個天際,剎那間,天邊的縷縷流雲被染成了紅彤彤的一片,映的一切都似那般嫣紅瑰麗。
慧珠放下窗帷,阻擋了映染的丹霞,頓時,寬敞的馬車隨之黯淡了下來。胤禛眯了眯眼,握筆躊躇,盯著摺子上的墨跡似有沉思。
慧珠轉過身子,見胤禛停筆便道:“爺,天色不早了,眼看就要到府了,還是收拾了筆墨吧。”胤禛皺皺眉沒說話,慧珠輕嘆一聲道:“爺主管戶部,戶部事情瑣碎,不外乎錢糧以及底下官員借貸二事。這兩件事都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水至清則無魚,想要徹底清除錢糧虧空是不可能的。但可採取措施減少錢糧虧空,或者小懲大誡就是了。
胤禛變色,道:“水至清則無魚?難道由著他們貪,由著他們枉顧百姓,枉顧朝廷。位極人臣,父母之官,竟敢如此妄為,豈可輕饒。明知西陲用兵,糧食短缺,這次若不是年羹堯一己之力,善於排程,我八旗子弟沒被……。咳咳咳。。。。”說這話已是咳嗽不已。
慧珠忙不迭的湊過身去,倒了杯清水送到胤禛嘴邊,一邊輕拍胤禛的後背,一邊唸叨道:“妾一個內宅婦人,也不懂什麼戶部朝廷大事,只是就事論事,諾大個天下,什麼人也有,貪念野心,能止得住?就是佛祖不也是說“無奈人心漸開明,貪嗔痴恨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