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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熹妃所言”。
李氏聽見胤真偏頗慧珠,氣歪了一張臉,卻只能隱忍不,便拿了旁人撒氣,對著攙扶她的張貴人使勁了戾氣狠掐,也不管張貴人白皙的手背上已是冒了紅血絲。
年氏身為貴妃,嫡兄又平叛有功,身份地位自是不一般,她落水昏迷不醒,今日的五月節宴也隨之結束。而後胤真同軟轎離開。慧珠留在湖海這邊安排了善後事宜,又遣散了眾人各自離開,這才有了空當好好想想年氏落水一事。
圓明園內她一人獨大,這次五月節又是她一手安排,無論如何今日之事,她總是要當些責任,不過這責任卻是可大可小。但是現在眾人周知,年氏是在她掌管的地方落水,想要將事情化小,顯然就不那麼容易了。
想到這,慧珠當下打消了趕去救治年氏的小樓裡,就近找了處涼亭歇下,忙差人去尋了小然子過來。
玉姚、玉嬈二人心細,命了八名太監、四名宮女守在涼亭外,再備了花茶、涼碗、糕點等食奉至石桌上,又一人手持一把團扇為安靜的為慧珠打涼。
慧珠欽了盞花茶,胸口那股氣是消了一大半,心也漸漸地平靜了下來,思緒便有些飄散開來。
剛聞年氏落水,她心頭曾閃過一個念頭,年氏為了爭寵故意落水引起胤真的憐惜,卻隨即被她否決;是想年羹堯剛打了勝仗,年氏又有兒子,根本沒這個必要以命博寵,若是換作武氏、安氏還有這個可能。既然與年氏無關,那形跡可疑的太監便可說明是有人暗下黑手,只是不知這人的目的是為了陷害她;或是害了年氏以得到扶養福惠的機會;還是要置年氏母子於死地,不過是來不及對福惠下手?
而同時能在守衛森嚴的湖海下手,必是宮內宮外暗中勾結所致。其中能有這個能力與宮外勢力相通的人,整個後宮只有四人:烏喇那拉氏、年氏、李氏、以及她,至多再算上生有皇子的耿氏。。。。。。
正出神的想著,忽聽外間大喝:“站住!”,慧珠回神一看,只見一名宮服不整的小太監被全身綁搏,口裡塞著一口帶著血的白布,十分狼狽的在兩名太監的挾持下前身倒跪在地,一旁還躬身站著小然子。
眼皮子一撩,慧珠隨意的擺擺手,侍立的太監忙放行;小然子使了個顏色,兩名太監就架著人來到了涼亭石階下。
行進一看,慧珠不由唬了一大跳,小太監胸膛處似有個血窟窿,正往外流著血水,深藍色的宮服上已被染了大片。再一看,赫然入目的便是小然子手中滴著血的匕!
小然子見慧珠面色有些蒼白,下意識的縮了縮手中的匕,解釋道:“奴才見他和一人暗中接頭,欲捉了兩人,不想接頭那人跑了,他見事情敗露,從身上摸出一把匕便要自殺。”這人果真可疑,慧珠暗自吁了口氣,連聲問道:“另外一人你看清楚了沒?他們說了些什麼?他可是與年妃落水有關?”
小然子跪地請罪道:“奴才無能,未能看清另一個人的樣貌,只隱約聽見他們說。。。。。。你可以安心走了。。。。。。家人已被安置到川陝什麼的。”
一聽此話,慧珠神情一凜,揣著絲緊張道:“給他鬆口,本宮有事問他。”小然子為難道:“主子,奴才不敢為他鬆口,只怕他一找
到機會就要自刎。”
慧珠不信,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這樣一想,目光直直的打向那人,卻見那人面如死灰,一雙不大的三角眼佈滿了痛苦與絕望;許是因為傷口的疼痛,一張沾有血漬的面孔呈現一種極為猙獰扭曲的模樣,口裡不時出嗚嗚的掙扎聲,彷彿索命的厲鬼在陰森嚷叫。
慧珠心裡打了個突,忙撇開視線,心有餘悸的順了順胸口,只聽一小太監的聲音稟道:“熹妃娘娘,皇上讓您即可去見駕。”慧珠抬頭瞥了眼傳話的小太監,略凝眉思索了下,起身說道:“把他一起帶上,隨本宮見駕。”
一路上,慧珠思緒有些紛雜混亂,不知帶了這人究竟是對是錯;若是按她一貫處事來說,決計不會插手其中,可這次不同,年氏落水的地方偏偏是圓明園,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實難從此脫身!只希望這次的陰謀不適針對她母子而來!
心想著,慧珠腳下的步子不禁有些虛浮,她不過是求一隅偏安,然而時至今日,她這條路是越走越遠了;饒是她自己也不知何時,她已從棋外走入棋局。
不覺已行至小樓,慧珠揮手退下了通報的宮監,留得小然子等人在外,便拾階入內。
初一進屋,剛來得及環視一眼屋室,見胤禛背手負立於塌前,身後站著李氏、耿氏、武氏三妃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