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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澀的疼。
素心忙從火爐旁,取了白底青瓷茶壺倒了杯溫水,遞給慧珠道:“爺簡單用了碗白粥和幾個餑餑,就去早朝了。不過主子放心,奴婢準備了炭爐子、茶膏熱水、一盒蒸餃糕餅都交給了路公公帶上,爺路上也是可以用的。”慧珠嗓子疼得厲害,就著茶盅勉強嚥下幾口,便在是喝不下去了,罷手道:“嗯,起身把,還得去正院請安。”一語畢就撐起身子,掀了被褥下床。
素心看著強打精神的慧珠,心下喟嘆。其實,她對於慧珍之女的突然離世,慧珠卻十分自責,有些不解。昨日,剛得知這個訊息時,她亦是感慨惋惜,但也僅僅如此而已,畢竟命運悽慘的是慧珍母女,不是她一直陪伴伺候下來的慧珠母子。
本來她是想著慧珠、慧珍姐妹二人感情也不深,就算那孩子去了,慧珠出於沒答應撫養那孩子的由頭,也許會稍有難過,卻不想慧珠居然是這般傷心愧疚。
素心想不明白,慧珍之女病逝,怎麼說也不關慧珠的事啊,何須如此?然而見了慧珠蒼白的臉色,疲倦的神態,規勸的話終究沒有說出口,只是默聲的接過茶盅放下,便是服侍慧珠起身梳洗。
昨夜,朔風乍起,寒流驟至,吼聲淒厲;今日,寒風歷歷,枯枝亂晃,吱吱作響。
慧珠也是少喝了半碗白粥做了早飯,又至收拾妥當,便帶著小然子、小娟前去正院請安。路上,一陣呼嘯的北風催然襲來,捲起地上還未及時清掃的落葉殘枝,旋起不小的漩渦。見狀,慧珠不由停下腳步,舉目望去,一片淒涼蕭索,曾經茂密的大樹只剩下枯瘦的枝頭,隨著呼呼作響的寒風,張牙舞爪,漫天搖曳,讓人膽戰心驚,瑟瑟抖。
慧珠望著前方怔然出神,不理心下的淒涼寒戰,只覺得有個生命鮮活的小女孩,在她眼前不時蹦跳著身子,出咯咯笑聲。。。小女孩的一顰一笑,是那樣的天真可愛,是那樣純潔無垢。。。可是漸漸地,小女孩被冷冽的寒風所侵襲,生命在一點點的消逝,身影模糊了下去。。。忽的,小女孩用著最後一點影像,渴生的回望過來,向她伸出一隻小手尋求希翼,卻被冷漠的她一下揮了開。。。“啊”慧珠倒退一步,低撥出聲。
小然子上前一步,躬身道:〃主子您可是覺得冷了,要不奴才這就跑了回去,那件翻毛披風給您送來。”慧珠回過身,甩開迷幻的影像,微微喘氣道:“不了,快些去正院吧,莫讓福晉和其他人等著了,落下不是。”說罷,有繼續向正院走去。
小然子站在原地,打了個冷戰,瑟縮了下身子,嘀咕道:“怎麼說冷就忽然冷了起來,回去得把厚棉衣給翻了出來。”小娟回頭喚道:“什麼楞啊?主子都走了,還不快跟上。”小然子一聽,嘿嘿笑了兩聲,忙快跑了過去。
慧珠起晚了,又一路慢悠悠的走來,到了正院,也就晚了,屋子裡除了她,眾人皆是到了。於是,待行了禮,至側位上坐下,慧珠歉意一笑,解釋道:“昨夜裡風吹得緊,身子有些不適,起來晚了,有些失禮,還望莫怪。”
烏喇那拉氏關切道:“現在天涼了,鈕鈷祿妹妹你可得緊著自個兒身子才是,來晚了些就來晚了些,無事的。”耿氏蹙眉沉凝道:“鈕鈷祿福晉您臉色看著不大好,莫不是昨個兒夜裡著了涼,等會兒回去了,可得差了太醫過來看看才行。”慧珠聽了耿氏的話,倒真有些著涼之感,頭似有些昏沉沉的,卻還是搖頭笑道:“我身子一向好,不過小有不適,起來晚了,哪用得著去請了太醫過來。”
李氏一聽,立馬尖酸道:“起來晚了,鈕鈷祿妹妹你平時來的可是起得早,來得早啊。今天起來晚了,莫不是昨個兒爺宿在你那兒,這才起來晚的吧。”慧珠心下黯然,精神又不濟,也就懶得像平時一樣,理會李氏的撒潑,遂狀似猶若未聞,端起一旁蓋碗茶,小啜輕抿,不予答話。李氏未得迴音,卻又拿慧珠無法,只得悶氣暗生。
年氏面對著李氏而坐,見李氏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眼裡閃過嘲諷,也懶得理會,便掠過李氏,看向慧珠,卻不禁微皺起柳眉,胤禛早就答應過,昨個兒夜裡會歇在她的院子,可她一直等,等到打更聲已過兩次,等來的只有小路子告知胤禛歇在了慧珠那得訊息。
想到這,年氏緊拽著錦帕,暗裡撕扯半天,方是緩了緩心緒,淡淡說道:“前些日子,我和小格格都是病了,累的爺操了不少心,現下,看著鈕鈷祿妹妹似乎身子有恙,還是聽了耿格格的話,找了太醫過來看看,莫要你得了風寒不說,有過給了弘曆阿哥,反讓爺操心了。”
慧珠此時只感到頭昏眼花,耳旁更是嗚隆隆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