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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所以在吉原找紅牌冶遊的事和我們一般想象的召妓完全不同,以那樣來解釋也不符合效率。”
“那又該如何解釋?”
“幕後支持者,也就是說想要維持吉原文化幕後支持者的感覺。”
“啊,幕後支持者……”
“吉原雖是風化區,但是如今仔細回想,它也絕對是一種文化。在江戶這個封建時代,能讀會寫,也會和歌的女人,不是武家子女,就只有吉原的花魁了。何況花魁又是能歌善舞,兼帶領江戶的流行風潮,想維持這樣能幹的女人世界,一定需要龐大金錢,如果無幕後支持者出錢,根本不可能做到。”
“原來如此。”
“剛剛我也說過,那些花魁就如現在的吉永小百合或巖下志麻一般,依不同的看法,她們已算是時代的大明星……在幕府末年,來到淺草的外國使節見到屬於聖域的淺草寺大殿牆上掛著吉原的娼妓肖像,都大為震驚呢!”
“哦?”
“當然,在西方國家,可能不會在教堂牆上以娼妓肖像畫裝飾吧?但,吉原的大明星卻已經不能算是娼妓了,她們是時代的文化分子。是時代的象徵。因此,依我的看法,她們之所以委身於男人,應該解釋為對於幕後支持者投資的感激。”
“那麼,浮葉屋的源田……”
“嗯,應該具有吉原文化的傳統掛念吧!每一種文化背後都有幕後支持者,西方文化也相同。”
兩人並肩繼續住前走,不久,如走廊般直線的公園忽然變寬,也變漂亮了。地面鋪著石板,假山水池裡有薄薄一層水,水邊更有嶄新的水車小屋。
“這是新近落成的公園。大河已快到了,你看,那就是江戶街,對面可見到臺東體育館。
如中村所言,越過車道後,是一片植栽形成的河畔公園——隅田公園。
“啊,居然是通住這兒嗎?我今天和小谷來這兒查訪過哩!”
遠方,約莫櫻樹所在的位置,仍傳來醉客們的大合唱。
“春天的氣息使人瘋狂。”中村喃喃說道。
吉敷深覺似聽到奇妙的暗喻!
山谷倔在昔日注入大河處有座巨大水門,吉敷隱約能感受到流水氣息和櫻花香混合的春日芬芳。
兩人穿過植栽,走至能俯瞰大河水面的位置。
能夠見到河面,但是因位於很高的堤防上,感覺上河面很低。沒有船影,但,若是住昔的江戶,河面上一定有很多竹筏、舟船和白帆船吧!
“來吉原尋芳的客人是依據我們剛才走過的路線搭船而下,在此右轉後,回淺草橋的租船場。”
“一定是很愉快的旅程吧!”吉敷並非迎合中村的心情,很自然地說。
中村頻頻頜首:“我是這樣覺得,但現在已成為永遠無法達成的憧憬了……這條大河,左邊有千住大橋,右邊有淺草橋一帶著名的兩國橋,是出名的投河自殺勝地……此外,到這裡為止,卻沒有官方建造的橋樑。”
“啊,是嗎?櫻橋當然不是,可是這問橋、廄橋和吾妻橋之類……”
“不,只有吾妻橋是老百姓建造的。問題是,江戶時代的橋樑只有吾妻橋、兩國橋和再過去的永代橋,所以,連白帆船都能駛至這附近。”
“嗯,在江戶時代,這一帶想必是個好地方……”
“不,河對岸的這邊是不祥之地,或許應該說,這條大河對岸的兩國迴向院周邊地帶乃是妓院和死人的歡樂地。不過在當時,人們都能習性掌握好與壞的分際,也就是說,所謂的江戶文化本來就是邪惡文化,不管吉原、浮世繪、豔笑落語或歌舞伎,其本質皆脫離不了‘性’的慾望,因此當時的人們經常會感到有狼狽心理,也會自我收斂,非常容易管理。”
中村的話讓吉敷想起陌生的吹口琴老人那畏怯、孤獨、痴呆的風貌。再想起生活於隅田公園的遊民們,忍不住覺得即使到平成六年的現在,江戶那種邪惡的一面似仍存續至今那麼,又懂得善惡分際的壞人嗎……那老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正如中村所說的,彷彿對於江戶的邪惡一面非常熟穩一般。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呢?吉敷沉吟著。
如果那樣,老人應該是和吉原有關聯才對,但,在吉原又尋不到老人的痕跡!
“那位老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呢?”吉敷邊感覺河風吹拂臉頰,邊喃喃自語。
“不知道其身世嗎?”中村問。
吉敷頜首。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