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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荒正公一,當時住在旭川市內。”
“如果不是黑道火併,理由呢?”
“最主要是,那種地方不太可能有複數的暴力組織並存,而且,在昭和三十年代初期,從未發生過類似的事件。”
“是嗎?”
“這邊的局勢算是穩定的……正因如此,這樁暴力組織成員命案的動機迄今依然不明,兇手也不明。”
“一旦沒有目擊者,當然這位被害者從哪裡搭乘這班11列車也不明瞭?”
“不,男人口袋裡有車票,是小搏至旭川的區間票,所以男人被推測是從小搏上車,還有……”
“關於推定死亡時刻或死亡已經過多久等……”
“這個嘛,接獲報案,旭川警局的刑事在旭川車站等待,第11班次列車抵達旭川后,在二十時二十分進行驗屍,依體溫下降等因素,判定死亡已約過了兩小時。”
“比二十時二十分早兩個小時,也就是說十八時二十分?”
“是的。十八時二十分的話,等於第11班次列車行駛於奈井江和豐沼一帶,依列車時刻表第11班次列車是十八時二十二分自豐沼車站開出,十八時十五分自奈井江車站開出。”
“調查記錄上也寫明第11班次列車當時的明確時刻表?”
“不,警方只是依列車時刻表推測。話說回來,被害者荒正公一自小搏搭乘第11班次列車時刻是十五時正,之後在奈並江、豐沼一帶被射殺,至神居古潭車站過後被乘客發現。”
“原來如此。”吉敷邊聽牛越說明,邊以手指指循著到車時刻表最前面的路線圖移動。由於函館本線目前仍存在,當然有站名存在。
“這位姓荒正的人在昭和三十二年一月二十九日的行蹤有查清楚嗎?”吉敷問。
“不,沒有,在小搏市內也未找到目擊者。警方向暴力組織查訪,幹部和同事都表示不知道荒正前往小搏的理由。”
“確定他是去小搏嗎?”
“不,他們也推稱不知,警方只是依車票推測。”
“這又是奇妙的事件哩!”
“嗯,所以當時警方也束手無策。一方面無人對荒正抱持行兇動機,另一人面組織裡也沒有競爭對手。而,荒正雖非品行特別端正的男人,但是酒品不錯,女性關係也正常,不能算很差勁的惡徒,依調查所得,不是會因懷恨而遭殺害的人物……警方在一籌莫展的情況下,猜測也許是途中與誰發生衝突而……”
“但,他是被槍殺,對吧?可能只是與人衝突嗎?”
“問題就在這裡。”
“手槍是荒正的嗎?”
“不,組織裡的人都說不是。當然,他們也有說謊的可能。”
“是的。”
“另外,有趣的是,荒正被殺害之後不久,他所屬的組織解散了。”
“解散?這……原因何在?”
“警方沒有後來的記錄,但,也許因為有人被殺而遭受打擊,改邪歸正吧!”
吉敷笑了笑:“有這樣的暴力組織嗎?”
“吉敷,這邊的暴力組織就是那麼一回事,成員大多隻是營造廠的一些粗暴工人。”
“你所謂的該暴力組織,表面上掛著營造廠招牌?”
“不錯,兼營建築和不動產交易之類……”
“哦……”吉敷嘆息出聲了。
同一天的約莫同一時刻發生殺人事件,這雖有趣,卻也未免太毫無關係,而且事件發生的地點相距太遠了——是行駛在另一條鐵道上的另一列車。
即使並非同一列車,至少也希望是發生於札沼線沿線某處的事件,但,兩樁事件距離太遠了!
“牛越,你認為這兩者之間有所關聯嗎?”吉敷問。坦白說,他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心清,所以才預料牛越應該與自己有相同心情,會回答:“很難說”。
但,牛越的回答卻出乎他意料之外。牛越用平靜的語氣肯定回答:“我認為有關聯。 ※棒槌學堂の 精校E書※
“哦?”吉敷怔了怔,問,“你的意思是?”
“因為這兩樁事件都太轟動了。在東京的人是不知道,可是對這邊的人來說,在行駛中的列車上被殺害並不多見,也就是說,事件的前兩年和後兩年,從未發生過這種事,更何況幾乎是同時又連續發生,因此在北海道的人們心裡,認為這很明顯是一樁相關聯的事件。以我在北海道於了三十多年的刑事之直覺,我判斷是相關聯的事件絕對不會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