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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發現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怎麼回事?
他拉開門:“翠柳?翠柳?”
好半響,翠柳才打著哈欠慢慢悠悠地從後頭的奴役房中走出來:“來了來了,哎呦我說雪侍君,你怎麼這個點兒回來啊,都這個點兒了……”
清雪橫眉豎眼:“你怎麼說話的?我太陽落山前就回來了,你人呢,躲在後頭偷懶?!這也就罷了,你趕緊擺飯吧!”
翠柳嗤笑了一聲:“擺飯?哎呦雪侍君,你看看你這天色,飯點早過了,這時候哪兒還有飯呢。”
“你!”
“雪侍君,要不這樣,這房裡呢還有些糕點果子,你就將就著吃吧。畢竟誰讓你過了飯點呢,對不對?”
清雪算是看明白了,這是翠柳在故意苛待自己呢!從前自己被武世綸重視的時候,要什麼沒有?這武家富可敵國,連個下人都比外頭的正頭夫郎穿戴得整齊。
“你這東西,哪裡來的狗膽包天,居然敢這麼對我,打量我好欺負呢!老實告訴你,趕緊照我說的去做,若是鬧開了,我定要武世綸好好整治你這膽大的僕役!”
翠柳眉眼彎彎,掩唇輕笑:“哎呀,我好怕呀!”
“你!”
清雪手指顫著,最終一甩袖,直接轉身去找武世綸。
“武世綸,你這裡若是容不下我,直說便是,何必要這樣羞辱我,難道我清雪看不出你的意思,還會死賴著你不走麼!”看到書房燈火通明,他直接推門而入。
然而裡頭的情景,卻並不像他想的那樣,只有武世綸獨處。
不但有武世綸,還有一個姿容豔麗的男人端坐在裡頭,聽見動靜,兩人直直看過來。武世綸的眉頭皺了起來。
清雪愣住了。
“你們……”
那陌生男人忽然笑了出來:“這位可是武世兄的寵侍秦雪先生?我雖然不擅詩書,但也曾聽說過,武世兄有位捧在心尖尖上的美人,蜚聲儒林。”
清雪眉頭皺起,這個男人長相豔麗,神態中隱隱透著一份倨傲,明明身處武世綸的書房中,但是看向自己時卻帶著一份居高臨下的味道——像極了是主人家一般。
是的,他屬於哥兒的直覺敏銳地拉響了警報,這個男人絕對是衝著武世綸來的。
這讓他立刻調整了態度:“閣下說笑了,不過是外頭的各位朋友捧了,清雪不過是有點小聰明,不值一哂。不知閣下是……”
“這是齊家大郎齊鳴宇。這麼晚了,你沒什麼事不如就回去吧。”
面對如此修羅場大三角,身處漩渦中心的武世綸原本應該有些心虛,但是偏偏,他發現自己的內心無比平靜——情緒是否生氣暴怒,是否覺得收到羞辱,他居然並沒有什麼在意了。曾經那種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緊張和關切,大概是在一次次的失望和疑惑中,消磨殆盡。
齊鳴宇站起身,主動道:“武世兄看來有私事要辦,我現在也沒有什麼立場繼續呆在這裡,這便回了。”
武世綸點點頭:“天色不早,鳴宇是該早點回去,我讓管家備好馬車,送你回去。”
送走齊鳴宇,武世綸嘆了口氣開始解決清雪的問題:“你剛剛又是為何口出惡言。”
“哈!我口出惡言?”清雪聲音有些尖銳,“你府上隨便一個小侍都能隨意欺辱我,難道這不是你的意思?當初你態度陳懇,言之鑿鑿,什麼此生唯一,什麼情難自已,可現在呢,這就是你說過的一生一世麼?!”
武世綸皺起眉:“府上有人欺辱你?誰?”
清雪哼了一聲,微微放軟了語氣,將小侍翠柳故意不給自己擺飯的事情說出來。
只是這樣的小事,也值得大動干戈,鬧得不得安寧麼?
這樣的心性,到底是怎麼寫出那些詩作的。
想到詩作,武世綸一個恍惚,忽然想到了清雪曾經的一句詩:“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此景此情,這首出自清雪口中的詩,顯得如此諷刺。
然而畢竟還是自己護著的人,還輪不到一個小侍來欺負。
“翠柳,可有此事?”
翠柳看了清雪一眼,有些委屈畏縮,吞吞吐吐:“這個……這個……小奴不敢說……”
“說。”武世綸疲憊地皺起眉,不耐煩道。
翠柳撲通一聲:“回主人,小奴的確沒有給雪侍君擺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