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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不願受這御座之禮,莫非是不願繼續庇護我大晉?”
“貅何德何能,能當得起陛下如此誇獎,不過是盡己所能,盡己所能。”
一頂高帽扣下來,韓貅只能“無奈”接受這個位子,只是眼角眉梢,在只有梁剎看得到的地方,卻透出半嗔半喜之意。而看下首那位目睹這一切的太常韓昫,已然是為自己兒子受到皇帝如此看重,而激動得渾身發顫。
得君如此,才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觥籌交錯,杯盞推移,直至夜色闌珊,韓貅與梁剎兩人相攜步於中庭,雖靜默無言,但相互扶持中透出的溫馨與親近,卻勝過千言萬語。
忽然一陣風颳過,平靜的池水上帶起陣陣漣漪。韓貅心有所感,下一刻,便有智腦提示趕到。
他眼眸含煞,半是為兩人得來不易的相處時間被人破壞而著惱,半是為了這位不速之客本身。當即便冷聲道:“妖風既至,定有鬼祟。”打了這麼多年仗,便是泥人都會染上些許血性。就算上輩子韓貅還是妙相那樣的“得道高僧”,但這一世沒了妙相那身體模板的限制,本就心懷仇怨,可謂戾氣頗深。
這一出口,便能感到殺氣騰騰。
梁剎雖未感知到什麼,但聽他一說,便知道定有不妥之處。立時兩人便停下來,靜靜等待著那位不速之客的降臨。
“阿彌陀佛,韓施主未免戾氣太深。”
只聽樹搖影動之間,陰影處步出一人,身披□□,一手豎起至胸前念著佛珠,一手持一盞宮燈。藉著燈影搖晃,可見此人生得寶相莊嚴,雪白的長眉似乎都帶著慈悲,慢說本就佛法精深的梁剎,便是普通人見了,恐怕都會油然敬慕。
然而……誰讓他之前故作玄虛呢?又是風又是水,還要“千呼萬喚始出來”,被韓貅一句打為“妖風”、“鬼祟”,再姍姍登場,難免就讓梁剎想到——此人是誰,為何能入宮,又為何要等在此處?
有些事,不能細想。
原本的莊嚴寶相,現在卻蒙上一層陰影,梁剎雖合十還禮,但眉眼中已然沒有這位高僧期待的“痴怔”。
高僧上下打量一番,便長嘆一聲:“痴兒,你既與我佛有緣,為何遲遲不肯歸位?紅塵隨美,卻也不過須臾彈指,藍顏枯骨,百年成空,豈可戀棧?”
機警如韓貅,早就在此時悄悄運起體內靈氣,此時當即感受到有一股特殊玄妙力量透過這高僧的話語要鑽入梁剎的體內。心隨念轉,轉眼間曾經一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隱隱似乎有了開啟的法門。只是現在不待細思,他運起靈力灌至雙眼。
只見那玄妙力量越發清晰,其中閃爍著淡淡金色蓮花虛影。而梁剎的體內隱現青龍湧動,似乎是想要豎起屏障阻隔,然而可惜,那股佛力並非殺伐,而為誘導斬業,只是倏忽一閃,便化整為零,片片金蓮化作星星點點,融入青龍體內於無形。再看梁剎,原本被韓貅帶著好容易漸漸沾染上的一絲人氣,似乎又很快被佛氣沾染。
直至那高僧說到“藍顏枯骨,百年成空,豈可戀棧”句,梁剎臉上頻現掙扎與疑問,眉頭深鎖!
韓貅心中疑問頓生,這高僧分明只是一個普通人,此時他確信無疑,為何卻會出現這種景象?
……慢著,莫非他針對的根本不是梁剎,而是梁剎背後的敖吉?!
一時間,曾經種種具都串在一處,韓貅心中一寒,連忙運起神識,在梁剎身前豎起一道柔韌至極的屏障,那金蓮縱然可以面對剛硬龍氣時鑽入空隙,以柔克剛,但面對韓貅綿軟柔韌的阻隔,卻束手無策。
隨後他運起靈力灌注於口,出口發言中帶著清聖之氣,似乎比之前那正經佛門高僧更具佛性,其中的清冷高華,更是剎那間將梁剎從茫然中掙脫而出。
“裝神弄鬼,鬼蜮伎倆!”
梁剎晃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剛剛剎那間經過了什麼,看向韓貅,只見戀人雖然語氣森然,但眉眼中卻分明透著擔憂。
他心中一柔,同時對方才用了神秘力量令自己神智恍惚的“高僧”升起厭惡之情:“無知山僧,不足置氣,我這就著人趕他走。”
“且慢!”那高僧心中一驚,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動用本尊留下的那一絲佛業之力,引動真龍體內本就深埋的佛種,竟然都無法令佛種徹底破土發芽,這命運之子當真厲害,難怪那異星與偽龍牌面上佔盡優勢,卻無法成功扭轉乾坤。
但他仍舊不相信韓貅能夠成功抵抗自己的佛音,說到底,這人也只是一個凡人,頂多是說他氣運深厚,才能夠抵抗一時,便是有真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