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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自打特倫特老先生去世以來,我不記得有哪位紳士在蒙克福德居住過。”
“天哪,好奇怪呀!我看不用多久,我連自己的名字都要忘掉了。我那麼熟悉的一個名字。我同那位先生那麼面熟,見過他足有一百次。我記得他有一次來請教我,說是有一位鄰居非法侵犯了他的財產。一位農場主的用人闖進他的果園,扒倒圍牆,偷盜蘋果,被當場抓住。後來,出乎我的意料,他居然同對方達成了和解。真夠奇怪的!”
又頓了片刻,安妮說道:
“我想你是指溫特沃思先生吧?”
謝潑德先生一聽大為感激。
“正是溫特沃思這個名字!那人就是溫特沃思先生。你知道,沃爾特爵士,溫特沃思先生以前做過蒙克福德的副牧師,做了兩三年。我想他是一八0五年來到那裡的。你肯定記得他。”
“溫特沃思?啊,對了!溫特沃思先生,蒙克福德的副牧師。你用紳士這個字眼可把我給懵住了。我還以為你在談論哪一位有產者呢。我記得溫特沃思先生是個無名之輩,完全無親無故,同斯特拉福德家族毫無關係。不知道為什麼,我們許多貴族的名字怎麼變得如此平凡。”
謝波德先生髮覺,克羅夫特夫婦有了這位親戚並不能增進沃爾特爵士對他們的好感,便只好不再提他,而將話鋒一轉,又滿腔熱忱地談起了他們那些毋庸置疑的有利條件:他們的年齡、人數和財富;他們如何對凱林奇大廈推崇備至,唯恐自己租不到手。聽起來,他們似乎把做沃爾特·埃利奧特爵士的房客視為最大的榮幸。當然,他們假如能夠得悉沃爾特爵士對房客的權利所抱的看法,這種渴求就太異乎尋常了。
無論如何,這筆交易還是做成了。雖然沃爾特爵士總是要用惡狠狠的目光注視著打算住進凱林奇大廈的任何人,認為他們能以最高的價錢把它租下來真是太幸運了;但是經過勸說,他還是同意讓謝潑德先生繼續洽談,委任他接待克羅夫特將軍。將軍眼下還住在湯頓,要定個日期讓他來看房子。
沃爾特爵士並不是個精明人,不過他憑著自己的閱歷可以感到:一個本質上比克羅夫特將軍更加無可非議的房客,不大可能向他提出申請。他的見識就能達到這一步。他的虛榮心還給他帶來了一點額外的安慰,覺得克羅夫特將軍的社會地位恰好夠高的,而且也不偏高。“我把房子租給了克羅夫特將軍,”這話聽起來有多體面,比租給某某先生體面多了。凡是稱為先生的,也許全國除了五六個以外,總是需要做點說明。海軍將軍這個頭銜本身就說明了他的舉足輕重,同時又決不會使一位準男爵相形見細。他們在相互交往中,沃爾特·埃利奧特爵士總是要高對方一籌。
凡事都要同伊麗莎白商量才能辦成,不過她一心就想搬家,現在能就近找到位房客,迅速了結這樁事,她自然感到很高興,壓根兒沒有提出異議。
謝潑德先生被授以全權處理這件事。本來,安妮一直在聚精會神地聽他們議論,不覺漲得滿臉通紅,現在一見有了這樣的結果,便連忙走出屋子,想到外面透透氣。她一邊沿著心愛的矮樹叢走去,一邊輕輕嘆了口氣,然後說道:“也許再過幾個月,他就會在這裡散步了。”
上卷·第四章
此人不管外表看來如何令人可疑,他卻不是蒙克福德以前的副牧師,而是副牧師的弟弟弗雷德裡克·溫特沃思海軍上校。這位溫特沃思當年由於參加了聖多明戈附近的海戰,而被晉升為海軍中校,再加之一時沒有任務,便於一八O六年夏天來到薩默塞特郡。可憐他父母雙亡,只好在蒙克福德住了半年。當時,他是個出類拔萃的好後生,聰明過人,朝氣勃勃,才華橫溢。而安妮是個極其美麗的少女,性情溫柔,舉止嫻靜,興致高雅,感情豐富。本來,雙方只要具備一半的魅力也就足夠了,因為小夥子無所事事,姑娘卻又簡直無人可愛。然而,雙方都有這麼多的優點長處,相逢之後豈有不成功的道理。他們逐漸結識了,結識後便迅速陷入了深摯的愛情。很難說誰覺得對方更完美,也很難說誰感到更幸福:是受到小夥子求愛的姑娘,還是得到姑娘應允的小夥子。
接踵而來的是一段無比幸福的美好光陰,可惜好景不長,不久便出現了麻煩。當小夥子向沃爾特爵士提出請求時,沃爾特爵士既不實說不同意,也不明示這永遠不可能,而是用大為驚訝和冷漠不語的方式表示否決,並且明確表示:決不給女兒任何好處。他覺得,這是一起極不體面的姻緣。拉塞爾夫人雖然不像爵士那樣傲氣十足,不可一世,但還是認為這門親事極不恰當。
安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