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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小姐散步,她們其中的一位談起了地位、有地位的人和人們對地位的嫉妒,她說:“我可以毫無顧忌地對你說,有的人真夠荒唐的,死抱住自己的地位不放,因為大家都知道你對地位想得開,不計較。但是我希望有人能向瑪麗進一言,假如她不是那麼頑固不化,特別是不一要總是盛氣凌人地搶母親的位置,那就好多了。誰也不懷疑她比母親有優先權(瑪麗是準男爵的女兒,所以地位在其婆婆之上,在社交場合應該享有優先權),但是她倘若不是那麼時刻堅持的話,倒會更得體一些。這並不是說母親對此有所計較,可我知道有許多人注意到了這個問題。”
安妮如何幫助解決這些問題呢?她充其量只能耐心地聽著,為種種苦衷打打圓場,替雙方都開脫開脫。她暗示說大家捱得這麼近,相互間應該包涵著點才是,而且把送給她妹妹的暗示說得更加明白易懂。
從其他各方面來看,她的訪問開始得很順利,進行得也很順利。由於改變了住所和話題,搬到離凱林奇三英里遠的地方,她的情緒也隨之好轉。瑪麗朝夕有人作伴,病情有所好轉。她們同大宅一家人的日常交往,因為鄉舍的人既沒有什麼真摯的感情要流露,又沒有什麼貼心的話兒要傾訴,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幹,反倒成了好事。當然,這種酬酢交往幾乎有點過分,因為她們每天早上都要聚到一起,晚上幾乎從不分離。不過安妮覺得,假若不能在往常的地方看到默斯格羅夫夫婦可敬的身影,假若聽不見他們的女兒談唱嘻笑的聲音,她們姊妹倆也不會過得這麼愉快。
她的鋼琴比兩位默斯格羅夫小姐彈得出色得多,但她嗓音不好,不會彈豎琴,也沒有慈愛的父母坐在旁邊自得其樂。她心裡很清楚,她的演奏並不受歡迎,只不過出於禮貌,或是給別人提提神罷了。她知道,當她彈琴的時候,只有她自己從中得到快樂。不過,這已經不是什麼新鮮感覺了。她自十四歲失去親愛的母親以來,生平除了一段很短的時間以外,從未感受過被人洗耳恭聽的幸福,從未受到過真正的讚賞和鼓勵。在音樂這個天地裡,她歷來總是感到孤苦伶仃的。默斯格羅夫夫婦只偏愛自己兩個女兒的演奏,對別人的演奏卻完全似聽非聽,這與其說使她為自己感到羞辱,不如說使她為默斯格羅夫家小姐感到高興。
有時,大宅裡還要增加些別的客人。厄潑克勞斯地方不大,但是人人都來默斯格羅夫府上拜訪,因此默斯格羅夫府上舉行的宴會、接待的客人(應邀的和偶爾來訪的)比誰家的都多。 他們真是吃香極了。
默斯格羅夫家小姐對跳舞如醉如狂,因此晚會末了偶爾要安排一次計劃外的小型舞會。離厄潑克勞斯不遠有一家表親,家境不那麼富裕,全靠來默斯格羅夫家娛樂娛樂。他們隨時隨刻都能來,幫助彈彈琴,跳跳舞,真是無可不可。安妮寧肯擔任伴奏的任務,也不願意幹那蹦蹦跳跳的事情,於是便整小時地為大家彈奏鄉下圓舞曲。她的這種友好舉動總要博得默斯格羅夫夫婦的歡心,使她們比任何時候都更賞識她的音樂才能,而且經常受到這樣的恭維:“彈得好啊,安妮小姐!真是好極啦!天哪!你的那些小指頭動得多歡啊!”
就這樣,前三個星期過去了,米迦勒節來臨了。現在,安妮心裡又該思戀凱林奇了。一個可愛的家讓給了別人。那些可愛的房間和傢俱,迷人的樹林和庭園景色,就要受到別人的觀賞,為別人所利用!九月二十九日那天,安妮無法去想別的心思。到了晚上,她聽見瑪麗說了一句觸動悲懷的話。當時,瑪麗一有機會記起當天的日期,便驚訝地說道:“哎呀,克羅夫特夫婦不就是今天要來凱林奇嗎?好在我先前沒想起這件事。這事真叫我傷心啊!”
克羅夫特夫婦以不折不扣的海軍作風,雷厲風行地搬進了凱林奇大廈,而且等著客人光臨。瑪麗也有登門拜訪之必要,為此她甚感懊惱。“誰也不曉得我心裡會有多麼難受。我要儘量往後推延。”可是她又心神不定,後來硬是勸說丈夫早早用車把她送了過去,回來時那副神氣活現、怡然自得的激動神情,簡直無法形容。安妮沒有車不能去,為此她感到由衷的高興。不過,她還是想見見克羅夫特夫婦,所以,當他們回訪的時候,她很高興自己就在屋裡。他們光臨了,可惜房主人不在家,只有這姊妹倆呆在一起。說來也巧,克羅夫特夫人同安妮坐到了一塊兒,而海軍少將則坐在瑪麗旁邊,他樂呵呵地逗著她的小傢伙玩,顯得非常和藹可親,而安妮恰好可以在一旁觀察,看看姐弟倆有什麼相似之處,即使在容貌上發現不了,也能在聲音、性情或談吐中捕捉得到。
克羅夫特夫人雖說既不高也不胖,但她體態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