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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大廈,一點兒也不想仔細觀賞。馬車走在大街上,儘管令人生厭,卻又嫌跑得太快,因為到達之後,有誰見了她會感到高興呢?於是,她帶著眷戀惆悵的心情,回顧起厄潑克勞斯的喧鬧和凱林奇的僻靜。
伊麗莎白的最後一封信傳來一條有趣的訊息:埃利奧特先生就在巴思。他到卡姆登巷登門拜訪了一次,後來又拜訪了第二次,第三次,顯得十分殷勤。如果伊麗莎白和她父親沒有搞錯的話,埃利奧特先生就像以前拼命怠慢他們一樣,現在卻在拼命地巴結他們,公開宣稱這是一門貴親。如果情況果真如此,那就妙了。拉塞爾夫人對埃利奧特先生既好奇,又納悶,心裡一高興,早就拋棄了她最近向瑪麗表示的“不想見這個人”的那股情緒。她很想見見他。
如果他真想心甘情願地使自己成為埃利奧特家族的孝子,那麼人們倒應當寬恕他一度脫離了自己的父系家族。
安妮對情況並不這麼樂觀,不過她覺得,她不妨再見見埃利奧特先生,而對巴思的其他好多人,她卻連見都不想見。
她在卡姆登巷下了車。隨即,拉塞爾夫人乘車向她在裡弗斯街的寓所駛去。
下卷·第三章
沃爾特爵士在卡姆登巷租了一幢上好的房子,地勢又高又威嚴,正好適合一個貴紳的身份。他和伊麗莎白都在那裡住了下來,感到十分稱心如意。
安妮懷著沉重的心情走進屋去,一想到自己要在這裡關上好幾個月,便焦灼不安地自言自語道:“哦!我什麼時候能再離開你?”
不過出乎意料,她受到了相當熱情的歡迎,這使她感到欣慰。她父親和姐姐就想讓她看看房子、傢俱,見到她頗為高興,待她十分和氣。大夥坐下吃飯時,發現多了個第四者,這也不無好處。
克萊夫人和顏悅色,笑容滿面,不過她的禮貌和微笑倒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安妮總是覺得,她一到來,克萊夫人就會裝出禮貌周到的樣子,然而另外兩個人的如此多禮卻是沒有料到的。顯而易見,他們都興高采烈的,這其中的緣由安妮馬上就要聽到。他們並不想聽她說話,開始還指望她能恭維幾句,說說老鄰居如何深切地懷念他們,怎奈安妮不會這一套。他們只不過隨便詢問了兩句,然後整個談話就由他們包攬了。厄潑克勞斯激不起他們的興趣,凱林奇引起的興趣也很小,談來談去全是巴思。
他們高高興興地告訴她,巴思無論從哪方面看,都超出了他們的期望。他們的房子在卡姆登巷無疑是最好的,他們的客廳同他們耳聞目睹過的所有客廳比起來,具有許多明顯的優點,而這種優越性同樣表現在陳設的式樣和傢俱的格調上。人們都爭先恐後地結交他們,個個都想拜訪他們。他們迴避了許多引薦,但仍然有素不相識的人絡繹不絕地送來名片。
這就是享樂的資本!安妮能對父親和姐姐的喜悅感到驚訝嗎?她或許不會驚訝,但一定會嘆息。她父親居然對自己的變化不覺得屈辱,對失去居住在自己土地上的義務和尊嚴不感到懊悔,卻對呆在一個小城鎮裡沾沾自喜。當伊麗莎白開啟折門,洋洋得意地從一間客廳走到另一間客廳,誇耀這些客廳有多麼寬敞時,安妮豈能不為這位女人的行止感到可笑和驚奇,併為之嘆息。她原是凱林奇大廈的女主人,現在見到兩壁之間大約有三十英尺的距離,居然能夠如此得意。
然而,這並不是他們為之欣喜的全部內容,其中還有埃利奧特先生。安妮聽到他們大談特談埃利奧特先生。他不僅受到寬恕,而且博得了他們的歡心。他在巴思住了大約兩個星期。(他十一月份去倫敦的途中,曾路過巴思,有關沃爾特爵士移居這裡的訊息,他當然已有所聞。他雖說在此地逗留了二十四小時,但卻未能趁機求得一見。)但是,他如今已在巴思住了兩個星期,他到達後的頭一件事就是去卡姆登巷遞上名片,接著便千方百計地求見。在他們見面的時候,他舉止是那樣誠懇大方,主動為過去的行為道了歉,又那樣急切地希望被重新接納為本家親戚,於是他們完全恢復了過去的融洽關係。
他們發現他並沒有什麼過錯。他為自己的貌似怠慢作了辯解,說那純粹是誤解造成的。他從沒想到要脫離家族。他擔心自己被拋棄了,可是又不知道原因何在,而且一直不好意思詢問。一聽說他曾對家族和榮譽出言不遜,或出言不慎,他不由得義憤填膺。他一向誇耀自己是埃利奧特家族的人,有著極其傳統的家族觀念,這同現今的非封建風氣很不合拍。他的確感到驚訝,不過他的人格和整個行為一定能對這種誤解加以反駁。他告訴沃爾特爵士,他可以向熟悉他的一切人瞭解他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