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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一聲也不吭。他一點不像個有教養的年輕人。我敢肯定你不會喜歡他的。”
“瑪麗,在這個問題上我們的看法就不一致了,”安妮說。“我認為拉塞爾夫人是會喜歡他的。我認為她會十分喜歡他有知識,要不了多久,她就會看不到他言談舉止上的缺陷了。”
“我也這樣認為,安妮,”查爾斯說道。“我想拉塞爾夫人準會喜歡他的。他正是拉塞爾夫人喜歡的那種人。給他一本書,他會整天讀個不停。”
“是的,他敢情會!”瑪麗帶著譏消的口吻大聲說道。“他會坐在那裡潛心讀書,有人跟他說話他也不知道,你把剪刀掉在地上他也不曉得,不管出了什麼事他都不理會。你認為拉塞爾夫人對此也喜歡?”
拉塞爾夫人忍不住笑了。“說實話,”她說,“我真沒想到,我對一個人的看法居然會招致如此不同的猜測,儘管我自稱自己的看法是始終如一,實事求是的。此人能引起如此截然相反的看法,我倒真想見見他。我希望你們能動員他到這裡來。他來了以後,瑪麗,你準保能聽到我的意見。不過,在這之前,我決不對他妄加評論。”
“你不會喜歡他的,這我可以擔保。”
拉塞爾夫人扯起了別的事情。瑪麗心情激動地談到了他們同埃利奧特先生的奇遇域者更確切地說,異乎尋常地沒見到他。
“他這個人嘛,”拉塞爾夫人說,“我倒不想見。他拒絕同本家的家長和睦相處,這就給我留下了極壞的印象。”
這話說得斬釘截鐵,頓時給心頭熱切的瑪麗潑了一盆冷水。她正在談論埃利奧特家族的相貌特徵,一聽這話立即打住了。
說到溫特沃思上校,雖然安妮沒有冒昧地加以詢問,但是查爾斯夫婦卻主動談了不少情況。可以料想,他的情緒近來已大大恢復正常。隨著路易莎的好轉,他也好轉起來,現在同第一週比較起來,簡直判若兩人。他一直沒見到路易莎涸為生怕一見面會給她帶來什麼惡果,也就壓根兒不催著要見她。相反,他倒似乎打算離開七天十日的,等她頭好些了再回來。他曾經說過要去普利茅斯住上一個星期,而且還想動員本威克中校同他一道去。不過,像查爾斯堅持說的,本威克中校似乎更想乘車來凱林奇。
毋庸置疑,從此刻起,拉塞爾夫人和安妮都要不時地想起本威克中校。拉塞爾夫人每逢聽到門鈴聲,總覺得興許有人通報他來了。安妮每次從父親的庭園裡獨自散步回來,或是到村裡作慈善訪問回來,總想知道能不能見到他,或者聽到他的訊息。可是本威克
中校並沒有來。他或者不像查爾斯想象的那麼願意來,或者太靦腆。拉塞爾夫人等了他一個星期之後,便斷定他不配引起她那麼大的興趣。
默斯格羅夫夫婦回來了,從學校裡接回自己快樂的子女,而且還把哈維爾夫人的小傢伙也帶來了,這就使厄潑克勞斯變得更加嘈雜,萊姆倒清靜下來。亨麗埃塔仍然陪著路易莎,可是默斯格羅夫家的其他人又都回到了自己府上。
一次,拉塞爾夫人和安妮來拜訪他們,安妮不能不感到,厄潑克勞斯又十分熱鬧起來了。雖然亨麗埃塔、路易莎、查爾斯·海特和溫特沃思上校都不在場,可是這屋裡同她離開時見到的情景形成了鮮明的對照。
緊圍著默斯格羅夫太太的是哈維爾家的幾個小傢伙。她小心翼翼地保護著他們,不讓他們受到鄉舍裡兩個孩子的欺侮,儘管他倆是特意來逗他們玩的。屋裡的一邊有一張桌子,圍著幾個卿卿喳喳的小姑娘,正在剪綢子和金紙。屋子的另一邊支著幾張擱架,擱架上擺滿了盤子,盤子裡盛著膠豬肉和冷餡餅,把擱架都壓彎了。
一夥男孩正在吵吵嚷嚷地狂歡大鬧。整個場面還缺少不了那呼呼燃燒的聖誕爐火,儘管屋裡已經喧囂不已,它彷彿非要叫給別人聽聽似的。兩位女士訪問期間,查爾斯和瑪麗當然也來了,默斯格羅夫先生一心要向拉塞爾夫人表示敬意,在她身邊坐了十分鐘,提高了嗓門同她說話,但是坐在他膝蓋上的孩子吵吵鬧鬧的,他的話大多聽不清。這是一支絕妙的家庭狂歡曲。
從安妮的性情來判斷,她會認為路易莎病後眾人的神經一定大為脆弱,家裡這樣翻天覆地的鬧騰可不利於神經的恢復。卻說默斯格羅夫太太,她特意把安妮拉到身邊,極其熱誠地一再感謝她對他們的多方關照。她還簡要述說了一番她自己遭受的痛苦,最後樂滋滋地向屋裡掃視了一圈說,吃盡了這番苦頭之後,最好的補償辦法還是呆在家裡過幾天清靜、快活的日子。
路易莎正在迅速復原。她母親甚至在盤算,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