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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讓他這樣狼狽,幾無還手之力的,除了劍宗還會是誰。京城三劍宗裡,傅苦禪自己見過,駱鵬自己拜訪過,就只有混沌劍門的左思斂自己不認識,這位老人,應當就是他吧。
“劍道門下……不,軒轅望見過左劍宗,多謝前輩賜教。”
他恭恭敬敬向老人行了一禮,當他習慣性地說自己是劍道門下時,又很快改了口,語氣中未免有些黯然自傷。左思斂輕輕擺了擺手:“呵呵,不必不必,我算不得什麼前輩,如果你願意,就當我是你的老友吧。”
“這……”
軒轅望有些遲疑,但很快坦然了,這是他在與崔遠鍾同門過程中從崔遠鐘身上學來的東西之一。
“老師,我是不是去將阿望找回來?”
看著靜靜地用毛筆寫字的華閒之,崔遠鍾小心翼翼地問。
“唔,為什麼把他找回來?”
華閒之放下筆,回過頭來看著他,臉上出現了這兩天來的第一次笑意,這讓崔遠鍾心情也好了起來,他撓了撓頭:“既然老師已經知道他是被迫的,而且是為了救人,老師也說了不再逐他出門牆,那當然要把他找回來!”
“呵呵……”
華閒之發出輕輕的笑聲,他搖了搖頭:“遠鍾,在這方面你還不及阿望啊。”
崔遠鍾愣了一下,軒轅望自入華閒之門下後,劍技飛漲,再也不是當年只靠那神奇劍式一招取勝了,雖然嘴巴上不承認,崔遠鍾心裡對這個師弟還是相當欽佩。但華閒之說他不如軒轅望的地方,似乎不是指劍技呢。
“阿望做錯了事,無論他這個目的是什麼,都必須受罰,這是一;孤寒與春雪都是膽大妄為的脾氣,鐵山倔得就算撞了牆也不肯回頭,而你麼,遠鍾,你自幼就跟在我身邊,萬一離開了我,恐怕連生計都艱難。”華閒之拍了拍崔遠鐘的肩膀,崔遠鍾並不因此覺得恥辱,相反,自幼跟隨在華閒之身邊,這一直是他覺得最幸運的事情。
“只有阿望,他雖然自幼孤苦,但卻磨練了一副好脾氣,你看他不言不語,但無論是同哪樣的人都能處好來。他與孤寒原本是死敵,但現在兩人間親熱得很,這絕大多數還是因為阿望讓著孤寒。他在東都淪落到拉車為生,但那翠兒姑娘小小年紀卻對他另眼看待……即使是我,收他入門下除了他對劍的執著與悟性,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他的脾氣。”
“如果阿望不受處罰,依著你們四個的脾氣,遲早也會和人動手。連阿望那麼好耐性的都被人算計,何況你們?所以,阿望被逐,是為了讓你們不敢效尤。”
華閒之的聲音不高,但聽到崔遠鍾心裡卻象是有鼓在敲一樣。華閒之這樣處置,固然是為了他們,但對於軒轅望來說又是何其不公?
“呵呵,遠鍾,你不要胡思亂想。”從崔遠鐘的臉色裡看出了他的心思,華閒之哈哈大笑:“你們遲早也是要離開我去自闖天地的,阿望現在只是第一步,只有多聽多見多經歷,你們才能更深切地領悟自己的劍道。有一天,我也會讓你離開的。”
“我絕不離開老師,哪怕老師趕我走!”
雖然還是不太理解華閒之的真正用意,崔遠鍾仍然固執地說了一句。華閒之搖了搖頭,對這個弟子,他也覺得有些無奈。
“阿望為救人而拔劍,他的仁者之劍已經不再停留在恕人之上。我想,他這一去,一定會遇到很多人,也會經歷很多事。當他想通了回來了,那時他的劍技很可能已經遠遠超過了其他同門呢……我倒是相當期待那一天啊。”
正當他神思飛馳的時候,石鐵山推開了門:“老師,遠鍾哥,有人求見。”
華閒之從石鐵山的表情中看到這個求見的人不一般,他問了一句:“求見的人你認識?”
“是,是鳳羽。”
“鳳羽!”崔遠鍾目光閃爍,既是懷念,又是不屑。這個名字對於他來說有特殊的意義,還在軒轅望與柳孤寒沒有到東都開定之前,這個鳳羽就是他最好的對手與朋友。
但是,這個曾經有“劍痴”之稱的劍士,已經放棄劍了……
雖然如此,崔遠鍾還是想見一見他,華閒之聽崔遠鍾說過他的事情,對於他為何會來訪,也頗為感興趣。
鳳羽在前廳裡等著,有些患得患失。他知道上次見面之後,崔遠鍾對自己極不滿,但那之後不久他們隊伍就被調出了京城,直到前天才又回來。他請了假,立刻來到華閒之府邸,希望能見到華閒之與崔遠鍾。
“你就是鳳羽?我遠鍾師哥常提起你,說你劍技很好,是他的好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