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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屁股,慌忙用手拉住褲子,心中卻又是驚懼又是奇怪。
“好槍術。”
軒轅望與崔遠鍾看出在一瞬間,那扶英漢子不僅甩脫槍套,更是將原本是兩截的刺槍旋接在一起,連著刺出十餘槍,將圍上來的泰西人的褲帶盡數挑斷。一杆長槍在他手中是如此靈活,拿捏得也分毫不差,顯出他在槍上的造詣極深。
“魔術……一定是魔術!”一個泰西人叫了起來,“我們不能和巫師作戰,快跑吧!”
作鳥獸散的泰西人終於不見了,那扶英漢子將長槍收回布套中。周圍的人驚歎聲裡,他微微眯了眯眼,不理會那幾個扶英女子的感謝,抬步便離開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這人倒有俠客遺風,不象某人啊。”軒轅望瞟了崔遠鍾一眼,半是認真半是打趣地道。
“就你話多,好象怕別人不知道你能背幾首古詩似的。”崔遠鍾重重推了他一把,哈哈大笑:“走吧,回去了。此次出海倒也不錯,回來路上還看到這樣一場好戲。”
眾人說說笑笑回到了會館,但在會館門前,卻都不由得收住了腳步。方才那使槍的扶英漢子昂然挺立於餘國會館之前,那枝槍斜斜挾在他肋下的布套裡。
軒轅望眉頭皺了皺,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這個素昧平生的扶英漢子只怕會給他惹來大麻煩。
“我找軒轅望。”
見到這群回來的學子,那扶英漢子簡潔地道,他電一般的目光迅速在眾人臉上打了個轉兒,落在了崔遠鐘的臉上。
“讓開路。”崔遠鐘的回答比他更為簡潔,他邁步向前,似乎不曾看到攔在大門前的扶英人。軒轅望頭皮一緊,崔遠鍾豪爽義氣,顯然他已經看出這個使槍的扶英漢子來者不善,有意替自己接下這個麻煩。但這世上有些事情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別人代為承擔的,例如責任。
因此,軒轅望伸臂攔住了崔遠鍾,自己迎了上去:“我就是軒轅望。”
見軒轅望用極標準的扶英禮節向自己鞠躬,那扶英漢子眼神閃了閃,也鞠了一躬:“我叫連若齋。”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麼?”軒轅望在腦海中迅速回憶,不記得曾聽誰提過這個名字,這個人應當完全是個陌生人吧。
“這個……”連若齋伸手入懷,掏出一撂紙,遞了過來。軒轅望接過一看,卻發覺是一張邸報。
自魔石鐵車普及後,整個扶英興起了許多邸報,既報道國政要聞,也傳播些風情趣事,這些邸報由活字印成,起初是月報,後來漸漸有七日週報、日報出現,比之於對外界無知無覺的餘國人,扶英人的眼界大為拓展,而到這異國來的眾學子,也少不了合買一份看看。
軒轅望有些奇怪地看著這張已經舊了的邸報,連若齋做了個手式,示意他開啟來,開啟後軒轅望一見那標題,不覺啊了聲。
崔遠鍾側頭掃了一眼,只見那是“異國少年揚威舞宴,自此劍技成為國技”,再看內容,卻是那天皇儲宴會中的那場比劍。
“沒想到連這……”看到上面不吝的讚譽,軒轅望臉不覺微紅,他抬眼看著連若齋:“連先生的意思?”
“敗在你們餘國人手下的劍技,沒有資格成為國技,能成為國技者,只有擊敗你的槍!”
連若齋目光中寒芒一閃,吐出的話讓軒轅望不覺錯愕,但旋即明瞭過來。扶英的魔石之技遠超過餘國,餘國武者,無論是拳術還是劍藝或是刀法,所面臨的危機在扶英只有更嚴重,那麼若是能得到當朝大力支援,不但可以挽回式微的頹勢,甚至可以迎來新的繁盛,而若是能擊敗自己,恰恰表明槍技勝過劍技,便可以取其國技之位而代之了。
雖然明白這一點,軒轅望還是忍不住嘟噥了聲“為何是我”,連若齋再次頓首:“明日午時,西城紫金寺。”
見他已有離去之意,軒轅望只得道:“我不應戰!”
“嗯?”連若齋眼中寒光閃了閃,“為什麼,是不屑還是害怕?”
“是覺得沒有必要。”軒轅望吁了口氣,如果同意這一戰,敗固然可畏,更讓他覺得麻煩的是此後來挑戰的其餘流派的武者一定是絡繹不絕吧。
他嘆息聲未止,眼前電芒閃過,連若齋半截槍已經探出,正抵在他咽喉之上。軒轅望可以感覺到槍尖上透來的森森寒意,那寒意甚至讓他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發覺軒轅望根本沒有拔劍的意思,連若齋收回了槍,他深深看了軒轅望一眼,片刻後道:“你會應戰的,當你改變主意,就去紫金寺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