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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他介入此事,他的心中暗暗拿定主意,象那次陽春雪之事一般,自己暗地裡也要將這事介入到底。
時間一晃眼便過去了,崔遠鍾發覺這兩日軒轅望暗中在監視自己,他卻不以為意,到了三日後凌晨,他極早便起了床,悄悄離開會館。當軒轅望起床練劍時,才發覺他已經離開了。
“糟了,時間定是今日!”軒轅望心中極不安,這幾天崔遠鍾雖然正常了些,但軒轅望以感覺到他內心深處的焦躁,如今的他,不可能是那個混身上下都是凌厲劍意的武哲光對手!
“遠鍾嗎,沒有看到啊,他是你師兄,你都沒看到我怎麼看到?”
“阿望,我還沒起床,哪看到你的遠鍾師兄了,你去別人吧,我還要再睡個回窩睡!”
“別煩啦,說沒看到就沒看到!”
焦急的軒轅望挨個平日裡與崔遠鍾常在一起的幾個學子,但得到的都是失望的回答,直到一個說崔遠鍾曾問過玉龍澗香雪崖在何處,軒轅望才省悟過來。
玉龍澗是貴立城郊的一處絕佳風景,香雪崖又是玉龍澗最為出色之處,銀龍一般的瀑布自半空中落下,擊濺在澗底嶙峋怪石之上,碎成如雪如粉的水霧,其兩端有兩根砥石自瀑布兩端伸出直刺蒼穹,人可以攀援而上,頭上是青天白雲,腳下是怒濤飛瀑,遊人站在其上,頗有蕩胸生層雲的感慨。夏天天亮得早,雖然辰時尚有一段時間,但崔遠鐘盤膝在那砥石之上,看著東方水天之際漸漸由白變紅,萬道金芒掙脫雲層的重重阻礙噴薄而出,一輪朝陽彷彿是跳上來似的展現在面前,他原本也如這澗水般跌蕩起伏的心突然覺得開闊起來。
“天下大勢,浩浩蕩蕩,順之者昌,逆之者亡。”這句話突然浮現在他腦海之中,“這旭日東昇,正是亙古至今的大勢,無論雲層如何厚重密集,無論山海如何遙遠險阻,終究不能止住朝陽。世上之事,紛繁複雜的外表之下也暗藏大勢,大勢所趨非人力所能阻止,喜歡誰或是憎恨,選擇或是放棄,人心之中想來也有這暗藏著的大勢,我這些日子蠅營狗苟,不過是自欺欺人,實際上怎能改變那人心中的大勢?我殺了那武哲光便能讓鹿之純忘記他麼,我……我再偷偷關注著依素姐,依素姐能喜歡我麼?既是我無力改變,何不順其自然?”
“老師說人定勝天,並不是說一昧使蠻力便可以戰勝這天時,而是說人若順應天時才可能超越天時,逆天行事看起來豪爽霸氣,實際上卻是螳臂當車蜉蚍撼樹,我自命聰明,為何在這方面卻糊塗了?”
深深吸了口氣,崔遠鍾驀地縱聲長嘯,彷彿要將這些日子積鬱在胸中的煩悶與陰邪盡數從內心中趕走。嘯聲穿破如雷的瀑聲,直上重宵,震得雲天似乎也顫了顫。
“呀——”
回聲未絕,又一聲清朗的嘯聲在水瀑那端響起,崔遠鍾雙眉一振:“來了!”
果然,在嘯聲中,武哲光白衣似雪,一頭黑得發亮的長髮披撒在肩上,遠遠望去有如眉目姣好的女子。他提著無鞘劍,赤著雙足走在被晨露打激的草地青苔之上,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看上去絲毫沒有即將參與一場決鬥的緊張,卻有些象去赴友人之約。
崔遠鍾瞳孔猛然收縮,他忽然明白軒轅望為何對這一戰如此擔憂了。武哲光邁著輕快的步伐漸行漸近,但他舉手投足間卻有著玄妙的韻律,整個人與劍有如一體,竟然沒有絲毫破綻可尋。而他雖然神色安祥,凌厲的劍意卻似乎無處不在。
武哲光來到與崔遠鐘相對的山澗彼岸,信手揮劍,一棵碗口粗的松樹應聲而斷,武哲光一手提劍,一手拖著那松樹,輕輕一躍縱身上了砥石。兩塊砥石相距不過七丈而已,武哲光將手中的松樹用力一擲,一頭正落在崔遠鍾立足的砥石之上。
自瀑布山澗中飛濺而起的水汽很快就將松樹打溼,武哲光向崔遠鍾一招手:“這樣的地方,如何?”
“我隨你。”因為瀑布的聲音太大,武哲光又只是隨便說了聲,因此崔遠鍾幾乎聽不見他說的是什麼,連猜帶想明白之後,崔遠鍾微微一笑道。
武哲光也應是猜出他的聲音,他又從懷中摸出兩塊絲巾,將其中一塊擲了過來,崔遠鍾伸手接住,這裡風大,武哲光仍能將輕飄飄的絲巾擲過來,他在煉神方面的修為頗為可觀。
武哲光用那絲巾將自己的眼睛層層裹住,向前一跨步,站在了那松樹樹幹之上,道:“來吧?”
“矇住雙目比劍,在這樣的地方?”
崔遠鍾看著穩穩站在松樹上的武哲光,心中不禁凜然生畏,這傢伙為了求得超越那天軒轅望與諸葛眠風的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