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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毅正是此意。”
古蘭立時愣住了,接著,緩緩垂下螓首。
剛才已聽呂毅說過,乃父甘受痛楚,隱忍不吐,是為了她,是為了她這個愛逾性命的女兒而自甘身受一切,不願透露半點被害之事。
這是親情,這是父愛。
這等於乃父為了她,做了最大犧牲。
她慚愧,她歉疚,她悲痛,她……
可是,她如今能說些什麼?說了有什麼用?
孰不知,古嘯天之所以能言而不言,另外還有一個主要原因,這個原因,才是使他永遠受人控制,不得掙脫的主因。
宮寒冰發問說道:“這又何以見得?”
呂毅答得簡單,道:“根據診斷。”
宮寒冰沒有做聲。
“還有明證。”呂毅又說了一句,立刻轉向古蘭:“聽二俠說,老堡主昨夜臨終前曾開口說了話?”
古蘭忍淚微頷螓首。
目毅目光環顧,道:“諸位可知老堡主為何多年不開口,偏偏在昨夜臨終前開了口?”
諸人默然,他接著說道:“那是因為老堡主不敢說,為什麼昨夜臨終前敢了呢……”
仍然沒人開口,他咽然一聲長嘆,黯然地繼續道:“那是因為老堡主已知自己活不過昨夜,老堡主又怎知自己大限已屆,活不過昨夜……”
“非關一般病人的直覺,乃是有人潛入此間,對老堡主下了毒手;為什麼那行兇之人不早不晚偏在昨夜下毒手呢……”
“很明顯,那行兇之人已知呂毅微微看出老堡主病因所在,為防事敗,為絕後患,逼得他不得不下毒手……”
有意無意,目光再次環掃。
五師兄妹個個神情木然,狀若痴呆。“那行兇之人自認看了先鞭,自認此著高明,豈不知適得其反,正好自己困住了自己,也斬斷了自己陰謀……”
三爺燕惕突然插口說道:“老弟,這話怎麼說?”
呂毅冷冷一笑,道:“老堡主已然仙逝,他無法再向老堡主身上施展陰謀,縱有再害別人之心,五位又有了提防,短時間內他還能從何處下手?”
三爺燕惕微微點頭,默然不語。
呂毅卻又是一聲長嘆,臉上驟起一絲輕微抽搐,萬分歉疚,無限悲痛地,目光移注古嘯天遺體,緩緩道:“說來說去,呂毅難辭其咎,錯在一身,呂毅不該一時忍耐不住,微透口風,致使老堡主淬遭毒手,飲恨而歿。呂毅若不憑此無用之身,在有生之日,不惜任何犧牲,找出兇手,如何對得起老堡主在天之靈……
他話聲才落,四爺“美姿金龍”嶽次雲忽地說道:“昨天在座的只有我師兄妹五人,先生可是懷疑我師兄妹五人之中有那行兇之人在?”
呂毅神情微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姑娘是老堡主愛女,四位則是老堡主得意高足,師徒如父子,呂毅不敢有此念頭。”
嶽次雲還想再說。
“四弟大膽!”宮寒冰挑眉瞪目,猛然暴喝:“呂先生我等大恩人,豈可如此放肆,還不趕快住口!”
長兄比師,威嚴攝人,此言無殊令諭,嶽次雲不敢不聽,哪敢再說,垂首默然。
喝止了四爺嶽次雲,宮寒冰離座而起,長揖至地:“四弟出言無狀,冒犯先生,宮寒冰謹代賠罪。”
他滿面羞愧,一片誠懇。
呂毅怎好受此一禮?忙自站起還禮,道:“這不能怪四俠,是呂毅口不擇言。”
宮寒冰餘怒本息,劍眉一挑,道:“先生何出此語,縱然言語間有所誤會,他也不應該對先生這般說話。”
這一來,呂毅倒有點不好意思了。說道:“宮大俠再這麼說,呂毅更將無地自容,只有告辭了。”
此言一出,宮寒冰也不便再說什麼了。
歸座後,一直面色鐵青、半晌未開口的二爺辛天風說了話。聽話意,這位直性子的奇豪有點埋怨:“老弟,這些發現,你怎不早說?”
呂毅低下了頭,隨又抬起了頭,道:“二俠,我是個百無一用的文弱書生,身入武林中聞名色變的‘古家堡’,在未明一切之前,我敢麼?”
頓了頓話鋒,又道:“也許,二俠會問我如今為什麼又敢了那是因為老堡主的故世,激了我的義憤,我也深深引以為疚,所以我才不顧一切地說了出來。我很明白,這,對我有招禍之處,殺身之險,可是我不怕了,人生百年,誰無一死?為這件事而死,呂毅認為死得值得。”
此言感人,二爺、三爺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