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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兒點頭說道:“不錯,這兒‘十里鋪’是有兩家。”
這下高大漢子作了難,皺著眉,沉吟了一下,道:“招牌字號都一樣?”
老頭兒道:“不大一樣,一家是‘十里鋪’,一家是‘老十里鋪’。”
原來是這麼回事。
高大漢子想了想,道:“我問‘十里鋪’。”
老頭兒回身一指,道:“就在鎮西街,拐個彎就到了。”
高大漢子沒道謝,連頭都沒點一下,跨步便走。
矮胖漢子卻突然開了口,話聲好不陰森:“老頭兒,‘老十里鋪’呢?兩家相隔多遠?”
還是他有心眼兒。
老頭兒眨眨老眼,道:“就在‘十里鋪’隔壁,近得很,幾步路。”
說完,擔起茶桶飯筐,出鎮走了。
高大漢子跟矮胖漢子對望一眼,矮胖漢子又推動了車。
顯然,這兩個是外地來的,外地來的問了路,那足證他兩人對小鎮上的情形陌生得很,沒有來過。
沒到過小鎮,而知道小鎮上的“十里鋪”,有八成兒是“十里鋪”招牌大,字號響,不然他兩人這外地來的怎知道?
老頭兒說得沒錯,拐個彎,進了鎮西街,一眼便望見了“十里鋪”那油漆剝落、破舊不堪的“金字”招牌。
那家“老十里鋪”也果然就在隔壁;看上去,“老十里鋪”的招牌反而比“十里鋪”
的新些,不知它這“老”字從何說起!
招牌雖有不同,做的可是一樣的買賣——賣酒、賣飯。
正是吃飯的時候,兩家都上了七成座。
這兒有樁怪事;在那“老十里鋪”的門口一旁,停放著一輛獨輪小推車,不但這小推車本身形狀,就連車上的行李大小,油市顏色,也都跟他兩人推著的那輛相同。
說來不信,兩輛車簡直就像是一輛。
這真正是一腳踢出個屁來,巧極了。
門口停著的這輛車不知是誰的,兩輛車可不能擺在一塊兒,要不然,一不小心準會弄錯了。
不料天底下偏有那不經心的糊塗人。
他兩人對望一眼,臉上突然浮現一絲難以言喻的表情,把小車往那門邊小車旁一停,並肩走進了“老十里鋪”。
怪了!問的是“十里鋪”,怎麼過門不入反上了別家?
天下有人的地方,幾乎到處都有吃十方、逢人便伸手的要飯化子,這兩家“十里鋪飯館”門口屋簷下就坐著一個。
這化子想必定吃飽了,正在那兒靠牆坐著,一顆蓬頭理在胸前,打瞌睡曬太陽呢,無憂無慮的,好自在。
可能是停車的聲響驚動了他,他抬起頭,眯著眼,望了一下,但是沒能驅走他的瞌睡,旋即他又埋起了頭。
沒一會兒,打從“老十里鋪”裡走出一個身穿青衫、馬臉慘白的中年漢子,推起了一輛車,往西走了。
好,又驚動了那位化子爺,他又抬起了頭,只可惜仍沒驅走他的瞌睡,看了一眼,又低下頭睡了。
難得好睡性。
又過了一會兒,適才那高大、矮胖的兩個,想必已酒足飯飽,拍著肚子抹著嘴也出來了,推起車,往北而去。
哈!化子爺又被驚動了,這回拍起頭可沒再低下去。望了那高大、矮胖兩個的背影一眼,爬起身,拍拍屁股,施施然地溜了。
適時,那高大、矮胖的兩個,眼望前方,臉上倏地浮現了一絲笑意,笑是笑,可勉強得很,也帶著點觳觫意味。
那高大的一名,開了口:“老四,瞧見了沒有?”
那矮胖的一名,答了話,可有點懶懶地:“看見了。”
高大漢子道:“怎麼樣?”
矮胖漢子道:“不怎麼樣。”
高大漢子眉頭一皺,道:“老四,你怎麼還是老脾氣?”
矮胖漢子冷哼說道:“我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沒辦法,”
高大漢子似乎拿他沒辦法,搖搖頭,道:“你覺得咱們這一手兒……”
矮胖漢子截口說道:“是咱們麼?”
高大漢子一愣道:“還分彼此?是誰不都一樣?”
矮胖漢子冷哼說道:“一樣天下就沒窮富了,差多了。”
高大漢子說:“怎麼說?”
矮胖漢子道:“還用問?貨讓人家取走了,擋災的是咱倆個,還不知結果何時,留神點吃飯的傢伙吧,早晚要掉……”
高大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