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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喘氣了,更別想坐在這兒說話了……”
姜東流突然笑了,可卻帶著滿眼淚。“還有,老大,咱們別想再看到日頭了。”
彭烈想大笑,但沒笑出聲,只是連連點頭。
姜東流又道:“老大,這是什麼,你我都明白,咱們應該永遠記住……”
陡地,彭烈鬚髮暴張,一躍而起,揮手一掌劈向神案;神案本已枯朽,搖搖欲墜,何堪此威猛一擊?
砰然一聲,四分五裂,碎水飛射激揚,燭火頓滅,大殿內頓時為之一暗。黑暗中,只聽彭烈震聲大呼:“老四,咱們要再不知回頭,就不能算是父母養的了。”
隨聽姜東流道:“說得是,老大,是人就該知道回頭,走吧。”
話聲旋即寂然,一切歸於沉靜……
適時,古剎簷頭暗隅中,沖天拔起一條白影,直上夜空,如玉龍穿雲,似天馬行空,向正西電射而去。
大殿內,漸漸能看見東西了,但卻只看到了那輛獨輪的小推車,還有那人高的行李捲、酒葫蘆,以及幾張包滷菜的油紙……
這兩天,“雪峰山”一帶的官道上,出現了一個書生。
這書生一襲雪白德衫,俊美、脫技、飄逸、流灑,最難得是氣度高華、卓絕不群,英挺中帶著幾分本行書卷氣。
可是怪得很。
像這麼一位人物,一路行來,卻不時地跟一些蓬頭垢面、衣衫破爛、一身油泥,令人倒胃嘔飯的叫化子接頭打交道。
他本是向正西方走,但在跟第一個要飯化子碰過頭後,卻突然改變了方向,往北走了。
走沒多遠,又跟第二個要飯化子碰了頭;這一碰頭,他又變了方向,筆直往東走去。
碰到第三個要飯化子……
與第四個化子碰頭……
轉來轉去,最後,他筆直地奔向了正北……
這地方,喚作“馬底驛”。
“馬底驛”,是緊靠在“雪峰山”南麓的一座小鎮。
鎮上,只有幾十戶的人家,這幾十戶人家,一半是打獵的,一半是種田的,不管是打獵的也好,種莊稼的也好,營生的範圍,都離不開這縱寬百里的“雪峰山”。
這天上午,書生到了“馬底驛”。
筆直入鎮的那條小路口上,蹲著一名要飯化子,正在那兒曬太陽、抓蝨子,敢情這種人物哪兒都有。
那化於一見書生,立刻站了起來,整整那件補上了上百個補釘、烏黑髮亮的破衣裳,神色恭謹,躬下了身。
書生擺擺手,開了口:“落在這兒?”
化子點點頭。
書生眉梢一挑,道:“什麼地方?”
化子說了話:“稟三長老,鎮西街那家酒肆裡。”
書生點了點頭,眉梢挑起幾分怒氣,幾分煞氣,大步進了鎮,化子卻沒離開,又坐下抓他的蝨子,好悠閒。
書生一走進鎮西街,立刻皺了眉。
不為別的,只為那要命的獨輪小推車。
那獨輪小車兒,是兩輛,大小,顏色,車上載的東西,都一般無二,其實,這還好。
令書生皺眉的是,這條鎮西街上,有兩家酒肆,一家在南,一家在北,斜對著是相距有十多丈。
那兩輛一樣的要命小車,一家門口停著一輛。
這情形,化子沒說,沒說那實因為他不知道。
既然連化子都不知道,可見這兩輛小車中的一輛,是避過化子的耳目進人鎮中的,手法不謂不高明。
的確高明,推車的人,就在這兩家酒肆裡。試問該進哪一家,該找哪一個,該顧哪一輛車?
兩下里距離十多丈,要想兼顧,辦不到;進南邊那一家,北邊這一家的準定溜,反之,南邊那一家的也必跑。
再說,無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