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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請大老爺為民伸冤。”
錢九通顯然還沒有睡醒,有氣無力的道:“你叫什麼?有什麼冤情?”
“小老兒黃鐵牛,我的女兒黃玉蘭被人姦殺了。”
“是先奸後殺,還是先殺後奸?”
“是強姦未遂而殺人。”
“可曾抓到兇手?”
“兇手在逃。”
“知道是誰嗎?”
“是杜太傅杜伯元的獨子杜家駒。”
太師、太傅、太保乃一品大員,位極人臣,尤其是人命關天的大案子,到這時候錢九通才真正清醒過來,猛的一拍驚堂木,道:“杜太傅位高權大,國之棟樑,信口雌黃可是要殺頭的。”
“小老兒句句實言,不敢有—句假話。”
“杜家駒人中龍鳳,風流倜儻,會看上你的女兒?”
“小老兒雖然家貧,玉蘭卻是天生的一個大美人。”
“這事可是你親目所見?”
“是小老兒親目所見,杜家駒侵入小女閨房,意圖不軌,玉蘭抵死不從,被他追殺在大門口。”
“可有人證?”
不知何時,大堂門外已麇集了大群圍觀的民眾,有不少人同聲說道:
“杜家駒色膽包天,仗勢欺人,橫行鄉里,無惡不作,不知道遭蹋了多少良家婦女,這事我們都在場親眼目睹,可以作證。”
黃鐵牛補充道:“太傅府的家人杜福也在場,請大人作主。”
太傅的官位太大,錢九通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可惹不起,眉頭一皺,沉聲說道:“黃鐵牛,你先到簽押房候著,待本縣查明真相後,再行升堂提審。”
立有一名捕快將黃鐵牛領至簽押房,並將圍觀的民眾驅散。
錢九通正打算退堂,猛聽篤!的一聲,大堂之上突然多了一面血紅色的旗子,捕頭大吃一驚,遊目四望,卻連來人的影子都沒看見。
望著紅色小旗,錢九通茫然無知,道:“這是什麼玩意兒?”
曲捕頭上前說道:“血旗,血轎主人徐不凡的信物。”
“徐不凡是幹什麼的?”
“是中山王之後,徐全壽之子,也是一位響叮噹的武林人物,聽說血旗一出現,必會有人頭落地。”
“他來本縣找誰?”
“現在還不知道,要等血帖送到後才能弄明白。”
錢九通拔出血旗,往地上隨便一丟,對堂下的衙役說道:
“管他找誰,反正不會是找本官,等一下這個徐不凡如膽敢再來,先給我逮住再說。曲捕頭,備轎,咱們到太傅府去一趟。”
備好轎子,又帶了四名捕快,直奔太傅府,適逢杜伯元告假在家,一聽父母官來了,忙親自迎了出來。
肅客入內,分賓主坐定,錢九通說明來意,杜伯元臉色大變,道:“你說什麼?我兒子又犯下了姦殺的案子?”
錢九通字斟句酌的道:“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苦主目前還在縣衙的簽押房。”
杜伯元氣得吹鬍子瞪眼睛,氣虎虎的道:“荒唐!荒唐!來人呀,去把家駒這個畜牲給我叫來。”
一名家人領命而去,不一時,走進一個眼神不正,神態猥瑣,穿著華麗,卻骨瘦如柴,一望便知是酒色過度的紈袴子弟,二十七八歲的年紀,看上去要比他實際的歲數大得多。
杜家駒的身後,緊跟著一人,是家丁杜福。
杜伯元正在氣頭上,大聲喝問:“家駒,我問你,黃玉蘭是不是你姦殺的?”
杜家駒望望父親,瞧瞧縣太爺,支吾其詞的道:“這……?這……?”
“說呀,到底是不是你?”
“是黃玉蘭太倔強,不肯和孩兒相好,所以……”
“所以你就把她給殺了,對不對?”
“我是氣憤不過,才把她殺掉的。”
“混帳!混帳!你可知道,殺人是要償命的。”
盛怒之下,不由分說,上去就是兩個耳光子,杜家駒見父親動了真火,忙不迭的雙膝跪了下去。
杜福不敢例外,也擦身跪在杜家駒側後。
杜伯元怒衝衝的道:“畜牲,你有本事惹禍,為什麼沒有本事善後?”
“事後,孩兒曾送去三百兩銀子。”
“那黃老兒收下沒有?”
“沒有收。”
“你為何不再多送一點?”
“第二天又送去一千兩,他還是不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