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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聽到的最好的訊息。她鬆了一口氣,揉了揉痠痛的肩膀。
看著她疲倦的面容,雷哲眼神暗了暗,伸出手輕輕地將她摟在懷裡。
艾莉身體一僵,卻沒有拒絕。她還忘不了過去幾個月裡擔心他時的心情,在危急的環境中,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那麼長時間。
那時她雖然氣他,可心裡想得最多的,卻還是他是否平安。
就算是放縱一小會也好,她只想靜靜地挨著他,再一次感受他懷抱的溫度。
“……我很怕,莉莉。”向來無所畏懼的男人,這時候彷彿也感覺到了疲倦,他將雙眼埋在艾莉溫暖的肩窩,“要是我失去你該怎麼辦?”
在過去將近一百個失眠的日夜裡,那種可能他想都不敢想,可是,當她終於回到他的身邊時,他才感到害怕。
艾莉鼻子一酸,卻還是忘不了他對尤妮雅溫柔的樣子。
“沒有我,你也還會有別人,”她強迫自己冷硬的聲音,裝作什麼都不在乎,“今天是油妮雅,明天就可能是糖妮雅鹽妮雅,我是你的誰?只不過是一個早已經分手的前女友而已。”
也幸虧他們已經分了手,不然,就衝尤妮雅的所作所為,早就被她爆頭一百次了。
“她和我是一樣的人,莉莉,我不想她對你下手,”雷哲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而你也讓我生氣了。”
“……”艾莉知道,雷哲說的是他們剛到精靈之鄉時的那一次爭吵。
“不要再跟我賭氣了,莉莉,”他的聲音從未這樣的疲憊,經過這一次的分離,他再也不想跟她繼續爭吵,“你心裡在想什麼?告訴我。”
“……”艾莉撇過頭,不看他。
“你非要這樣折磨我嗎?”他從未有過這樣卑微的語氣,可在她面前,他不知道什麼叫卑微。
她用力掐了自己一把,不讓悲傷溢位眼眶。
“為什麼不是你在折磨我?”似乎經過這一段漫長而揪心的分離,那些原本無法開口說出來的話,在此時開口也顯得沒有那麼艱難,“你對艾林下手的時候,有想過我的感受嗎?雷哲?”
說吧,都說出來吧!不能因為面對太艱難就不去面對,在她的生命中,雷哲擔任過老師、朋友、戀人的角色,他救過她的次數,連她自己也數不過來,也許……哥哥會原諒她下不了手。
可是,即便如此,他們也已經永遠不可能了,也許分開行動才是正確的。
聽到艾莉的話,雷哲猛地抬起頭,緊緊盯著她悲傷的側臉。
“你說……什麼?”
“我看了你的日記。”她的目光緊緊盯著跳躍的火苗。
雷哲的日記是寫在他那臺微型筆記本上的,鑑於他的身份,他用的筆記本經過非常嚴格的加密。
按理說,像她這樣的電腦白痴是破解不了的,可關鍵在於:她是雷哲的戀人。
她在試了好幾個密碼之後,終於以他變態的思維蒙對了——是他們彼此初次的日期。
原本艾莉只是覺得他不對勁,像是有什麼心事瞞著她,但是沒有想到,她竟然在他的日記本上看到了他對艾林惡意的企圖。
艾莉非常瞭解雷哲,他對她的佔有慾,已經達到了連她自己也覺得可怕的地步,曾經艾莉在還是個菜鳥,剛剛開始出任務的時候不慎失手,那個俘虜了她的敵軍想要對她圖謀不軌,後來……艾莉第一次見識了雷哲的肢解技術……和暴怒的樣子。
說真的,很恐怖,就算那是她的戀人。
而艾林始終不同意他們在一起——那並不是哥哥對妹妹的保護欲所致,而是因為:艾林跟雷哲共事過,他知道他是一個怎樣的人,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妹妹,跟這樣內心殘暴的人在一起。
再加上雷秀一直致力於拆散他們,艾莉對他第一次提出了分手。
“就算我們後來複合,也沒有打消你的念頭。”她發覺自己再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顫抖,只是心裡越發地悲涼。
就在日記事件過去不久後,艾林就出事了。
當哥哥的好友對她說出自己的懷疑時,艾莉當時覺得天都塌了。
“你在動手的時候,有想過我的感受嗎?你想過今後要怎麼面對你嗎?”
艾莉閉了閉眼,努力讓自己平靜。如果不是她,哥哥就不會死,如果不是她和雷哲在一起……要是,沒有遇見他就好了。
封閉的山洞裡安靜了很久,靜得可以聽到火苗噼裡啪啦響著的聲音。
艾莉從未感到時間那麼難熬,天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