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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典定於正月初一。”說完便想轉過輪椅走人。
“皇兒。”他叫住他,彷彿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魯大師為你做的這把輪椅可真是精巧絕倫呀,魯大師不愧是魯班的後人。”
他輕輕地笑著。他的心中覺得無比快意。
——如果自己要失去,他也容不得別人快樂。凌遲與毀滅的快意讓他興奮。
“不過朕想,公子無雙還是寧願不要這把輪椅的吧?”
肖傾宇冷冷得聽著,冷淡得彷彿他在訴說著一件彷彿與自己無關的事。“如果你想令肖某沮喪的話,那麼肖某註定要讓你失望了。”
嘉睿帝自顧自接下去:“智絕天下的公子無雙難道從沒懷疑過,你的父母俱四肢健全,朕的皇兒皇女也個個活潑健康,並無體弱殘疾之輩。”
“你就從沒懷疑過,為何你會是唯一的例外?”
“難道你就從沒怨恨過上天,在賜予你別人難以企及的才華後,為何不乾脆賜予你走跳躍跑的能力?”
“難道你就沒有憧憬過,你其實也可以像常人一樣走路奔跑——”
無雙手扶在輪椅上,指節因用力而略顯蒼白,寒聲道:“方嘉睿,夠了。”
那血淋淋的事實揭露在眼前,排山倒海而至的痛苦讓他無法抵抗。他刻意去遺忘,忘記自己的不堪與殘缺。刻意選擇不去相信不去面對,在風輕雲淡下把傷痛掩飾起來,可是
,當他以為自己無懈可擊之時,那道癒合的傷疤卻被人再一次撕開!
不是別人,是他——自己的父親。
肖傾宇看著他,輪椅上的那隻手的指尖已隱隱發白。那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臉卻帶著令人驚心的隱忍與痛楚,水色的唇倔強得抿著。
這樣的肖傾宇,讓人有一種報復的**!
“沒錯,就是朕,每天一碗名為安胎大補的慢性毒藥,親手喂與你那初懷胎兒毫無防備的母后——是朕,廢了你的腿!”
心裡,一陣冰涼。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在問:“為什麼?”
“若讓你母后肖皇后生下健康無缺的太子殿下,朕還怎麼能撼動肖家在大慶的權勢地位——更何況,誰知道你是不是朕的兒子。”
就因為這個原因,他毀了自己——
腦海裡分明聽到了一根弦不堪重負而斷裂的聲音!
走到近處就可以看清,他那兩瓣失血的薄唇正不可抑止地微微顫抖。側過頭,素來銳利寧定的眼睛裡隱約有淚光閃過。
可即使淚水已在眼眶不停打轉,肖傾宇也始終倔強地不肯讓它滑下,他挺直的背愈加傲然。
倏地,一雙溫暖的大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從背後傳來的溫度是那麼灼熱且熟悉。不用回頭,也知道那是誰的懷抱。
堅定、有力、令自己眷顧貪戀,從此沉陷輪迴掙扎不起。
來不及去想,也沒有力氣去想他究竟聽到了多少,為何會來到此地的。肖傾宇只希望找個地方躲起來,靜靜舔舐自己的傷口。
他的雙臂圈住他的眼睛、耳朵,他的下巴抵在他的頭上,恨不得與他骨血交融。
方君乾溫柔開口,聲音有幾分不同於往日的喑啞低緩:“不管別人說什麼,我只知道肖傾宇一直是方君乾的驕傲。”
“本侯從沒強迫過傾宇什麼,但這次,傾宇一定要聽我一回。”
語氣寵溺:“什麼都別去看、別去聽、別去想——”
“乖乖聽話,好好睡上一覺,第二天醒來就會發現什麼都沒發生過。”
方君乾抬起頭盯住方嘉睿,眼裡殺氣有如實質,劍般逼近眉睫。凜凜寒氣撲面而來!
“至於這兒,就交給本侯吧。”
肖傾宇被送走時,臉色是從未有過的蒼白清冷。
等那白衣荏弱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裡,方君乾掩藏的憤怒終於如火山噴發,他狠狠一拳,打得方嘉睿撞上一旁石壁,再趴落在地,半邊臉頰高高腫起,
“這一拳,是替傾宇打你。”
嘉睿帝目光怨毒,披頭散髮,鼻血流了滿臉,伏在地上輕輕咳著血。
“方嘉睿,你說本侯該怎麼收拾你呢?”
他笑得悠閒自得,然而挑起的眉梢鼓震出百戰將軍於飄杵血海里凝練出的殺氣與威嚴。
“本侯平時連重話都捨不得說一句!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這樣傷他?!”
不給方嘉睿喘息的空暇,他上前揪住方嘉睿頭髮,拖起身:“方嘉睿你知道嗎?作為帝王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