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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智力思索,這人是不是在逗他。善良的百姓們時常把阿肥當豬當狗一樣耍著玩。也難怪阿肥不敢相信,幾百塊錢是普通工人小半年的工資,邊上看的人眼珠都瞪大了。
冷軍把錢塞進阿肥褲兜,替他拍拍:“回去吧,今天別賣了。”
阿肥轉身一溜小跑,一身肥膘上下抖動,他怕這人反悔。
“都吃飽了吧,吃飽了跟我走,有事幹了,幫助消化。”草包歪著嘴角笑。
阿肥出了飯館,低著頭往住的地方跑,沒有進弄堂。倆條黑影急追幾步,把阿肥跌跌撞撞地推進一條黑巷裡。
“拿出來!”
阿肥一手捂住口袋,一手掏出一把毛票遞給倆人。
“今天就這麼多了。”阿肥不敢看對方的眼。
“操你媽!褲兜裡是什麼!”其中一人一巴掌抽在阿肥腦袋上,阿肥每天賣報紙賺的錢基本進了這倆人的口袋。 。。
14 七煞(3)
“這個是叔叔給爺爺的!”阿肥緊緊捂住褲兜。
“媽的,都說你傻,我看你一點不傻!”另一人上去使勁掰阿肥手指,阿肥不肯鬆手,開始嗚嗚地哭。
“鬆手!”倆人捏出了褲兜裡錢的厚度。
“這是給爺爺的!阿肥往地下一躺,壓住褲兜位置,不顧身上拳打腳踢。
幾條身影圍了上來,打人的倆人回頭,被冷軍的眼神砸得渾身一哆嗦。未等開口,兩塊磚頭已經迎頭拍上,倆人悶聲倒地。
“知道我是誰嗎?”草包把阿肥送走後,冷軍蹲下去問。
“不知道。”
“那以後你們會記住的,我是冷軍。”冷軍伸手,一把寒光閃閃的三稜刮刀遞了過來。
“大哥,我們錯了!我們錯了啊!”冷軍的名頭如雷貫耳,地上的倆名混混顯然檔次不夠,沒有見過冷軍。在飯館櫥窗外看見冷軍給阿肥錢,他們只當這人是個傻×。
“錯了就該有懲罰。“冷軍一揮手,幾人上去一把按住倆名小流氓手腳,衣服塞嘴。
刮刀捅進大腿,被腿骨頂住,沒有刺穿,地上的人猛烈扭動。冷軍拿起磚頭,在刮刀頂部猛砸幾下,骨頭傳出碎裂的聲音,刮刀穿腿而過,小流氓昏迷。
躺在病床上的燒餅臉色蒼白,整條手臂打滿石膏,還是被蕭南槍擊的那隻手。二十多人圍在病床邊,藏藍將校大衣襯出野性十足的臉。
“他媽的,你還真勇敢,一隻手挨兩槍。”張傑上去敲敲硬邦邦的石膏,燒餅呲牙咧嘴。
“醫生怎麼說?”冷軍點根菸遞給燒餅。
“關節碎了,以後手臂伸不直。”燒餅神情黯淡下來。
眾人沉默地抽菸,呼嘯街頭的年輕歲月,又有誰去想過血染街頭的後果,也許這就是那個年代留給我們青春的紀念。
“好好養傷,過一段再來看你。”冷軍留下幾千塊錢,一群人出了醫院。
北風凜冽地刮,一群敞著懷的年輕人熱血沸騰,身後千萬盞燈,千萬扇窗。
“把黃毛找出來!”冷軍說。
黃毛躲在四大金剛那,木閣樓透出橘黃的燈光。
五人圍在燈光下涮狗肉,小方桌上一個小炭爐把鋁鍋燒得熱氣騰騰。
“好吃,明天再去鬧一條。”
“可惜是用三步倒毒的,要用小口徑打,肉還要香。”
“淨說廢話!哪去搞槍!”
“媽的,附近的狗讓咱們搞得沒幾隻了,現在老遠看見我就跑。”
“一哥,燒餅住院了,機械廠那幫人還在找我。”黃毛不知道冷軍幾人回來了。
“瞧你那熊樣,別說找不著你,真找著了又能怎麼樣!”老大說。
“我是想,要不賠點錢算了,一哥你幫忙說和。”黃毛說。
“媽的,你有錢是吧,有錢給我,我去幫你擺平!”老三說。
“我有個球錢,都空軍多久了,我想明天去找黑皮借點,媽的就屬他富!”黃毛吱溜吸一口四特酒。
“是得找找他了,火車站不是他家開的,不孝敬就弄他!”老四喝得額頭冒汗。
“黃毛,冷軍幾個你打過交道嗎?”老二一張瘦白臉越喝越青,四人裡屬他最陰。
“只是聽過,草包燒餅都跟他的,黑皮和他交情也不錯。”黃毛想到冷軍幾個心裡一陣發毛,燒餅的事硌得他坐立不安。
“都管冷軍叫冷癲,那是條瘋狗,他要回來饒不了我。”黃毛苦著臉看著咕咕冒泡的鋁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