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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吃完了，他們準備離開，不巧碰到燒烤攤的老闆去倒泔水。
那一桶髒兮兮、油膩膩、呈現暗紅色，還漂浮著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的髒水，差一點兒讓郝欣吐出來。
而比她反應更大的是顧雨舟。
被關在地下室的恐懼毫不預兆的叩擊著她脆弱的內心，她只覺得眼前發黑，差一點昏厥過去。
幸好蕭瑟及時發現她的異狀，扶住她。
“你怎麼樣？”蕭瑟關切的問她。
緩了一會兒，她稍稍好了一些，搖搖頭，勉強回道：“沒事兒，就是覺得怪噁心的”。
光噁心就噁心的要暈倒，這也太玄乎了，蕭瑟才不會信。
“正好明天那個庸醫要複診，跟她反應一下情況”，他悄聲說道，似是在自言自語。
兩撥人告辭分別，司南開車帶他們回家。
晚上還是顧雨舟跟蕭瑟睡。
顧雨舟這一晚可著實是夠能折騰的。
當然，她自己並不知道自己都幹了啥，只苦了蕭瑟，幾乎一晚上沒睡，就在旁邊守著她了。
她不停的做噩夢，入睡一個多小時後就開始做，一會兒尖叫，一會兒恐懼的瑟瑟發抖，一會兒哭，一會兒說一大串亂七八糟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話，甚至還會亂踢亂抓，蕭瑟就被誤傷好幾下。
蕭瑟叫醒她兩回，重新入睡之後還是會這樣，蕭瑟乾脆放棄，就在旁邊陪著她。
她害怕尖叫、哭泣的時候他就握著她的手，安撫她，給她擦眼淚。
她張牙舞爪亂踢亂抓的時候他就緊緊的抱住他，傷到他無所謂，不能讓她傷到自己。
熬過一晚，第二天早上七點多中顧雨舟才從沉沉噩夢中醒過來。
睡的時間不算短，可卻被噩夢折騰的沒什麼精神。
吃過早飯，蕭瑟便開車帶她回了別墅。
在心理醫生過來之前賀錦東先回來了，聽蕭瑟說她昨晚情況很不好，他也擔心的不行。
等心理醫生過來後，本該醫患單獨在一個空間看診的，偏他和蕭瑟都不放心，最後就變成了醫生給顧雨舟看病，另外兩個虎視眈眈在旁邊盯著。
還是做測試，心理醫生給顧雨舟一張列印了五十道測試題的紙讓她勾選，然後她再根據顧雨舟的答案分析顧雨舟的心理健康狀況。
最後得出的結果依舊令人滿意，她甚至對顧雨舟他們道：“她現在的情況比上次好了不少，堅持下去，很快就沒事兒了。下次複診時間定在一個星期之後……”
“得得得，你先別說複診！”蕭瑟有些煩躁的打斷她，把顧雨舟昨晚的情況跟她一說，反駁道：“我覺得她一點兒沒好，好像還更嚴重了！”
醫生當然不同意他的觀點，從她的專業角度分析現在顧雨舟的情況，蕭瑟基本聽不懂，自然也找不到點反駁。
一直到醫生準備離開，賀錦東才發表意見。
“我覺得你可能真的是庸醫”，他就這一句點評。
人家心理醫生都快氣吐血了。
但是面對給她高額出診費的金主，她又不敢大發雷霆，別提多憋屈了。
賀錦東不是無的放矢的人，他這話有根有據。
他雖然不是專業人士，可他接受過心理干預，對心理干預多多少少有一點兒瞭解。
這醫生真的有點兒不夠專業，醫術沒辦法跟他給的出診費成正比。
“我媳婦兒的智商很高，看書特別快，她要是看過專業的心理方面的書，肯定知道怎麼在面對你的時候進行自我防衛”，他拿起測試題，對著醫生搖了搖，“就上面的題，她完全可以按照你想要的答案去答，你別不相信，我媳婦兒是有這個本事的”。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聲音上挑，明顯有些得意。
好吧，現在不是炫耀自己媳婦兒有多聰明的時候。
心理醫生不信，可蕭瑟已經皺起眉頭，說道：“前兩天我讓司南買了好些心理方面的書，我自己沒怎麼看，倒是雨舟沒事兒就拿出來翻一翻，我以為她就是無聊打發時間……”
確實是打發時間，可誰也沒說打發時間看的書就不能記住，就不能應用到實踐中去啊。
顧雨舟坐在那裡不說話，就好像沒聽到他們的對話似的。
賀錦東很無奈，嘆口氣，送走醫生，並且表示以後都不用過來了。
再面對顧雨舟的時候，他便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故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