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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還沒有忙完。
顧雨舟放下手機躺在舒適的大床上,只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賀錦東的“一會兒”可真是不短,顧雨舟足足等了兩個小時才等到他的電話。
此時已經晚上十點多鐘,平常這個時間顧雨舟已經睡下,這會兒因為等電話倒也還算清醒。
“怎麼這麼晚還在忙啊?”顧雨舟心疼的問道。
賀錦東嘆口氣,“突發情況。傍晚的時候接到附近老鄉求助,幾條流浪狗闖進他家的養牛場,上百頭牛受驚越獄,自己家人找不回來,讓我們幫忙去找牛”。
“那牛都找回了嗎?”顧雨舟好奇的問道。
“找回來了,一頭沒少。我們的小戰士在外面跑了好幾個小時,累的不行,連老鄉的一口熱水都沒喝就趕回營區了。我們這前腳剛回來,老鄉後腳就追來了,還拉了兩頭牛,非要留給我們改善伙食”,賀錦東無奈又好笑的說道。
顧雨舟也忍不住勾起唇角,就是這樣一些看似平常的小事,總能在無意中溫暖人心。
“那最後你們收下牛了沒有啊?”
“就這麼收下我們不就犯錯誤了嗎,是要受處分的。可那老鄉也是倔,非要把牛留下,還說我們不收他就現場把牛宰了,弄一地血誰都不好看。最後沒辦法,我們就用成本價把這兩頭牛買了下來,老鄉沒賺到錢,我們也沒白拿群眾的東西,這事兒就這麼解決了”,賀錦東疲累的把事情解釋清楚。
頓了一下,他才想起打這通電話來的目的。
“媳婦兒你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我下週三要去產檢,順便看看孩子性別,二爸讓我給你打個電話,你有時間就回來陪我一塊去,沒時間就算了”,顧雨舟隨意的說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只隱隱能聽到翻閱紙張的聲音。
“下週三,我不確定能不能抽出時間,到時候再說行不行”,他話語裡淨是愧疚和無奈,“對不起啊媳婦兒”。
“不怪你”,顧雨舟輕笑一聲,“你要是無所事事天天賴在我身邊,我會嫌棄你,說不定咱們以後的孩子也會嫌棄你,你在部隊好好幹,以後咱們孩子也會以你為榮的”。
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每每說到孩子的時候,她的語氣都特別的溫柔。這興許就是母親的天性,對待自己的孩子永遠都是溫潤的水。
“媳婦兒……”
他欲言又止,彷彿胸中有千言萬語想跟自己媳婦兒訴說,卻也不知該從何處說起。
悠悠的嘆息一聲,帶出憂慮又苦惱,甚至還有一絲絲恐懼。
這般複雜的情緒,很少在性格大開大合的賀錦東身上出現。
是以當顧雨舟感受到他的情緒的時候,神思一凜,只覺得一定有什麼大事要發生,或者說已經發生。
“賀錦東,有話你直接說,別跟我唉聲嘆氣的。咱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事,還有什麼是不能一起面對的?”顧雨舟輕言輕語的說道。
是啊,他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
這世界上,恐怕也只有那麼一個人陪伴自己經歷過死亡吧,他們一路磕磕絆絆走到今天,成了家,還有了孩子,還有什麼煩惱與憂愁是不能分享的呢。
在短短的一瞬間,她甚至想到了很多種可能,比如賀錦東身患癌症不久於人世,比如上面又給他安排了什麼危險又隱秘的任務,比如他要改頭換面,像元錦西一樣假死離開親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再出現……
惶惑中,等到的依然是賀錦東的幽幽一聲嘆息,然後便聽到他凝重的說道:“媳婦兒,我硬了,怎麼辦……”
提在嗓子癢的一口氣倏然散開,顧雨舟整個人都頹下來,軟綿綿的重新軟到在床上,忍不住咒罵道:“你想死吧,嚇死我了!”
“媳婦兒咱們在一起這麼久,你竟然還這麼不瞭解我”,賀錦東反倒控訴起來,“對我來說,人生最大的挫折就是身體有了反應媳婦兒卻不在身邊,我只能躲在角落偷偷吃自助!”
“滾蛋,吃你的自助去吧”,顧雨舟憤憤然吼道,啪一聲結束通話電話。
顧雨舟直接把手機扔到床頭櫃上,發出不小的聲音,打了個呵欠,嘴裡還絮絮的說道:“敢嚇唬我,活該你吃自助,吃一年的自助!”
而電話的另一頭,賀錦東卻沒有玩笑過後的歡愉,身體更沒有什麼特別的生理反應。
此時他正坐在由辦公室隔開的空蕩蕩的休息室裡,只有幾平米的空間裡除了一張行軍床一把摺疊椅再沒有其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