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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在床上膩歪了一會兒,一通電話打來,顧雨舟驚的直接坐起來。
“啥,昨晚又查寢了,又是領導查的!丫,他們怎麼這麼閒,沒事兒老查寢!”顧雨舟忍不住抱怨道。
也不怪她抱怨。
從開學以來,統共就查了那麼幾次寢,她還那麼點兒背的每次查寢都不在!
找過導員,寫過一萬字檢討,可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這次又被抓到,估計獎學金助學金保不住了。
那可是不少錢呢啊,就這麼沒了,想一想就肝兒疼。
結束通話電話,她又懊惱的倒回到床上,一副怏怏不樂的樣子。
“你都是百萬富婆了,還差那幾千塊錢?”賀錦東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她什麼都沒說就知道她最擔心的是什麼。
她懨懨的瞥他一眼,回道:“你懂什麼,獎學金和我賺的那些錢是不一樣的,這是一種自我價值得到認可的體現,獎學金哪怕只有一百塊,我得到了說明我在這方面能力出眾,你懂不懂?”
不等賀錦東回答,她又兀自說道:“你肯定不懂,估計你上學的時候從來都沒得過獎勵”。
被輕視的賀某人不樂意了,坐起身來,一本正經的對顧雨舟說道:“這你就錯了,哥當年上學的時候也不是不學無術一無是處的。軍校一年級的時候我《戰術指揮》滿分,在校期間格鬥和射擊始終是第一名,綜合軍事素養也是同屆學員中最高的,要不是哥被退學,肯定會被評為優秀學員,畢業之後下部隊就是中尉銜。在基層待兩年熬一熬資歷,哥肯定前途光明啊”。
他越說越得意,就好像他沒得到的那些榮譽也都得到了似的。
“那你被退學的時候幹嘛不讓你爺爺或你大爸想辦法再把你塞回去?”顧雨舟試探著問道。
她想到他深藏在衣櫃裡的軍裝。
兩個人既然已經在一起,她當然不希望他們彼此有秘密。
可她也再清楚不過,有些秘密,即使對自己最親近的人也沒有辦法透露,這與愛不愛、尊重不尊重沒關,只是信仰問題。
“哎呀,這你就不懂了吧!”賀錦東隨口忽悠道:“當兵又辛苦又危險還賺不到錢,最重要的是進部隊之後私人的時間就少了,自己想幹點兒什麼都不方便。你就說我大爸吧,別人都以為到他這個位置在部隊就能隻手遮天了,其實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兒,整天忙得連家都沒時間回,想我二爸想的不行了只能透過電話那啥,你說慘不慘?”
他覺得顧雨舟可能沒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又問道:“你知道我說的那啥是啥意思吧?不知道我詳細給你解釋解釋”。
顧雨舟當然知道是啥意思,就算不知道也不想讓他解釋,聽他說話的語氣就知道肯定又要耍流|氓。
“照你這麼說,不去部隊其實也挺好的”,顧雨舟隨口附和道,然後又開始轉移話題,“那你能不能給我說一說,這段時間你都幹什麼去了?”
“我啊,特悲慘”,賀錦東靠坐在床頭,想抽根菸,怕顧雨舟抽他,只叼在嘴裡沒有點燃,“我尋思去一個看不到你也聽不到你的訊息的地方待著,待到看到你想起你都不會心疼再出來。丫沒想到我根本控制不住我自己,總是忍不住上網去搜你的訊息,還知道你成富婆了。所以,雨舟,你包我吧……”
“啥?”顧雨舟擺出一張黑人問號臉。
“你包我啊,包是包|養的包。我那安保公司還半死不活的呢,還欠下不少錢,和你比起來,我就是乞丐。所以,你包我吧,我住在你的房子裡,隨時等你臨|幸,你心情好就賞我點兒零花錢花花,陪我約個會啥的,心情不好可以拿我出氣,任打任罵,想幹啥都行”,賀錦東特別正經的說道。
顧雨舟懵了。
她沒戴眼鏡,不知道此刻賀錦東是什麼表情什麼眼神,只從他說話的語氣真的辨別不出他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似是覺得剛才的話力度還不夠,賀錦東又補充道:“躲你的這段時間我把那些亂七八糟沒用的東西都賣了,包括那套大房子,套出來的現金全都投進公司裡,我真的沒忽悠你,你現在去銀行查我賬戶,總額超過五萬我立馬把銀行的atm機吃了”。
“你真的這麼慘了?”顧雨舟半信半疑的問道。
還沒等賀錦東回答,敲門聲傳來。
賀錦東去開門,不大一會兒鍾淼她們便進來了。
“雨舟,你怎麼還在床上呢,快起來收拾,導員讓咱們回去”,郝欣急切的說道。
剛才就是郝欣打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