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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留一個電話,想來的時候就打這個電話,嘟三聲之後結束通話就好,自會有車去你之前坐車的地方接你”,同事回道。
送她離開的還是那兩個大漢,眼睛依舊被蒙著,她已經沒有來的時候那麼忐忑。
可他們的車子剛行駛五分鐘不到,其中一個大漢接了一個電話,車子又原路返了回去。
顧雨舟能感覺到車子是調頭往回走了,便問坐在她身邊的大漢,“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咱們現在要去哪兒?”
“稍安勿躁,馬上就到”,對方含糊的回道。
果然是原路返回,賀錦東的同事見到她便直接帶她去賀錦東的病房。
“出什麼事了?”
他的表情太過於嚴肅,顧雨舟的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你剛離開他就出事了,醫生查不出來是怎麼回事,總之很危急”,同事解釋道。
病房的門關著,醫生不允許他們進去,只讓他們隔著窗子看裡面的賀錦東。
賀錦東好像瘋了一樣,臉上的肌肉在不停的抽搐,十分猙獰可怕,身體也在不斷的掙扎,也不知道在掙扎什麼。
“再這樣下去恐怕會有危險,我們會做緊急處理,家屬要做好心理準備”,醫生在旁邊提醒道。
說完,他又帶著幾名助手重新回到病房,開始想辦法讓賀錦東冷靜下來。
鎮定劑對賀錦東竟然沒有效果,給他注射的量已經達到人體能承受的最大極限,可他還是這個樣子。
顧雨舟只覺得腦袋一陣眩暈,差一點昏厥過去。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自己能替他承受此時的痛苦。
不光是痛苦,哪怕是死亡,她也願意替他承受。
可是不能,她除了站在窗子外面看他痛苦外什麼都做不了。
病房裡的醫生束手無策,只能把賀錦東綁起來,不讓他亂動。
顧雨舟實在看不下去,背靠著玻璃窗,捂著嘴,眼淚噼裡啪啦的往下掉。
同事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在一邊嘆氣。
過了大約十分鐘,顧雨舟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拿出來一看,是四合院的固定電話,應該是老爺子打過來的。
現在這個點兒應該是吃晚飯的時間,她沒回去也沒跟老爺子說一聲,老爺子肯定擔心。
她先收拾好情緒,接起電話。
果然是問她幹什麼去了怎麼不回家吃飯,顧雨舟回道:“我出來碰到了大學同學,就一塊兒去吃飯了,爺爺你們先吃吧,不用等我了”。
“那早點回來啊,你一個小姑娘大晚上的在外面不安全”,老爺子還是很擔心,“要不要我讓司機去接你?”
“不用不用,現在打車也很方便的”,顧雨舟忙忙拒絕,又跟老爺子說了幾句話才結束通話電話。
結束通話電話,正好看到手機桌面上的日期時間,腦袋裡的一根斷掉弦突然接上,醫生都解答不了的疑問她好像找到了答案。
今天,應該是賀錦東要變成狗的日子。
若是他沒有受傷,這個時候應該已經變成狗了吧。
可現在呢?
顧雨舟轉頭去看依舊在抽搐的賀錦東。
她見過他從人變成狗的樣子,跟現在很像,一點兒美感都沒有,很猙獰,很痛苦。
那這次,他是不是因為受傷昏迷導致變身受阻,才會痛苦抽搐這麼久呢?
不行,不能再讓這麼多人在他身邊了。
萬一一會兒他“唰”一下變身成功,肯定會被當成怪物關起來吧。
反正醫生也幫不上忙,還不如都打發走,她進去守在賀錦東身邊,興許,興許還能有點幫助呢。
她轉頭對賀錦東的同事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不如讓我進去吧,你們都先離開,我來安撫他的情緒。如果有什麼問題我再叫你們,怎麼樣?”
同事不能做決定,進去跟醫生說了一下。
醫生已經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同意讓顧雨舟單獨陪賀錦東。
所有人都離開後,顧雨舟還把窗簾擋上了,確定外面的人看不見他們。
她坐在床邊,伸手撫上賀錦東還在抽出的臉頰。
“賀錦東,賀錦東,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沒有回應。
她繼續說道:“你知道你現在不在家吧?你的同事和醫生都在外面,隨時都可能進來。所以,如果你能控制自己,就不變身,好不好?我知道你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