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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
蔡允投靠桓容日久,始終沒有太大建樹。典魁錢實沒法比,眼見許超周延等屢立功勞,官品飛昇,心中當真不是滋味。
好不容易得到機會,做的又是老本行,激動和興奮幾乎抑制不住。
當下抱拳應諾,正色道:“使君放心,僕定不負使命!”
桓容點點頭。
慕容衝在盱眙數月,即使受到限制,看到的聽到的依舊不少。這次回去,和慕容令必有一番相爭,是勝是敗,一時還很難料。
若是慕容垂插手,很可能火沒燒起來就被熄滅,達不到預期的效果。
派蔡允凌泰北上,是幫忙添-柴-潑-油,順便撈些人口外快。
桓禕想出的辦法,在晉地沒法推廣,沒道理在三韓不能用。他要帶回的是勞力和田奴,不做補充州兵之用,是不是漢家子並無關係。
不地道?
桓容冷笑一聲。
之前交易回的人口,不乏慕容垂埋下的釘子,其中竟有五六個是漢人!對方打的是什麼主意,不用想也知道。
你不仁我不義。
沒法立刻開撕,順手扎兩刀,對桓使君而言全不是問題。
或許是怕桓容改變主意,慕容衝收拾行李的動作極快,送行宴後就帶著護衛隨商隊上路,半點沒有耽擱。
桓容特地出城相送,目送隊伍走遠,才對騎著小馬一同出城的袁峰道:“阿峰,今日不去學院,要不要去坊市看看?”
“阿兄不用處理政務?”
“不用。”桓容笑道,“賈舍人和荀舍人已在歸程,為兄可清閒數日。”
聽到此言,小孩立刻眼睛亮了。
“峰想去糖鋪!”袁峰輕輕踢了下馬腹,小馬噠噠噠走在大馬身邊,時而打個響鼻,引來大馬一瞥。
估計是覺得奇怪,這麼矮,偏偏又不是馬駒,目光都帶著稀奇。
誰說動物沒有好奇心?
桓容拍拍馬頸,笑道:“好,就去糖鋪。不過,糖不能多吃,否則會牙疼。”
“恩!”
袁峰用力點頭,小臉瞬間笑成一朵花。同時開始盤算,究竟該買哪一種,聽說又製出一種新糖,加了牛乳,味道極好……
看著這樣的袁峰,桓容不禁搖頭失笑。
就在這時,遠處飛來一隻鵓鴿,發現桓容的隊伍,立刻振翅加速,飛到近前“咕咕”兩聲,引來桓容注意後,盤旋一週,落到桓容肩頭。
“阿圓?”
撫過鵓鴿後頸,解下鴿頸上的竹管,展開藏在其中的絹布,桓容猛地拉住韁繩,雙眼圓睜。
巴掌大的絹布,上面僅有潦草的五個字,道出的訊息卻是石破天驚。
大司馬病危!
建康,臺城
勉強上過兩次朝會,司馬昱病情陡然加重。
醫者被召入太極殿,十二個時辰不離。司馬曜和司馬道子不離殿中,欲要侍奉湯藥,卻始終無法靠近榻前。
褚太后親自來探病,卻被徐淑儀和胡淑儀合力攔住,壓根不許她入內殿。
“這是何意?”看著擋在身前的宮婢宦者,褚太后沉下臉色。
“何意?”徐淑儀冷笑一聲,“太后心知肚明。”
“淑儀慎言!”
褚蒜子是太后不假,司馬昱卻是她的長輩。同理,徐淑儀僅是“妾”,但為王府舊人,如今萬事不懼,根本不打算給褚太后面子。
天子病入膏肓,皇太子尚未定下,滿朝文武都盯著太極殿。
這個時候,徐淑儀不怕撕破臉,甚至期望褚太后能一怒之下,在殿門前鬧起來。
“慎言?”徐淑儀冷笑連連,“太后,莫要揣著明白裝糊塗。你是什麼心,那兩個奴子又是什麼意,休當天下人都是傻子!”
褚太后不言,雙眼盯著徐淑儀,目光冰冷。
“淑儀說出這番話,可曾想過後果?”
“後果?能有什麼後果?死嗎?”
徐淑儀上前半步,手指擦過褚太后的臉頰,“褚蒜子,實話告訴你,我不怕死,你沒什麼可以威脅到我。反過來,你以為推那兩個奴子上位,他們會遵守承諾,一心敬著你?”
褚太后目光更冷,仿如-淬--毒-的刀鋒。
“孝宗在位,你能夠掌權多年,只因他是你的親兒子。”徐淑儀拉長聲音,“東海王繼承皇位,你再次臨朝攝政,全因他生母已死,外家不振,沒有外戚可以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