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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頁融在歲月裡,逐漸泛黃,繼而碎裂在風中。最終化為細沙齏粉,再無法拼湊。
一劍接著一劍,秦玸用足全力。經歷過戰火的洗禮,通身煞氣。
秦玖即便頹廢,一身的武藝終歸不是虛假。何況,秦玸的劍術是他親手所教,幾招之後,已是隱隱佔據上風。
然而,終被酒水掏-空身體,體力不濟,優勢未能維持多久,很快落入下風。
長劍再次相擊,帶起的冷風劃開雨幕。
剎那間,雨水被從中截斷,破碎的雨珠停留在半空,好似慢動作回放一般。
當!
又是一聲脆響,兩把寶劍同時脫手。
秦玸順勢握拳,狠狠砸向秦玖的腰腹。
砰地一聲,秦玖沒能躲開,被擊中側腹,臉色一陣青白。
秦玸趁勢追擊,一拳接一拳砸過去。待秦玖開始反擊,兄弟倆竟似惡少年一般翻滾在地,全身染滿泥水,眼圈嘴角都帶著淤青。
砰!
又是一拳,秦玖仰倒在地,胸口上下起伏,用力的喘著粗氣。
秦玸拽住他的衣領,拳頭高高舉起,卻停在半空,終於沒有再落下。
“阿兄,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秦玸收回手,站起身,看著倒在雨中的秦玖,沙啞道:“你不是教我劍術的長兄,不再是年少隨軍征戰,被贊英雄的秦氏郎君,不再是了。”
“阿兄,你知道嗎?你的心思,其實我們都知道。”
“四兄沒想過和你爭,從來都沒有。”
“二兄知道、三兄知道,五兄和阿巖都是一清二楚,唯獨你不知道。或許你知道,只是被矇住雙眼,不願意去看,也不願意認真去想。”
“胡賊未滅,我們兄弟先起嫌隙,除了讓親者痛仇者快,還能有什麼好處?”
“五兄被賊寇埋伏,失去一條胳膊,四兄就帶兵屠了胡賊幾個部落。相反,四兄和三兄鎮守邊境要地,阿兄你又做了什麼?”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父王不說,阿母也不說,可不意味著別人都不知道!”
“阿兄,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究竟是何原因?你可曾仔細想過?”
留下這句話,秦玸轉身拾起佩劍,取回留在廊下的劍鞘,如來時一般,穿透雨幕,大步離開,再沒有看秦玖一眼。
躺在院中,任由雨水當頭砸下,秦玖忽然放聲大笑,笑到最後變成嗚咽,似受傷的猛獸,孤獨離群,再尋不迴歸路。
寧康三年,五月初
劉夫人和劉媵離開西河郡,在秦玸和五百騎兵的護衛下,啟程前往長安。
有秦玸帶來的武車,劉夫人可安心休息,不因旅途而加重病情。劉媵不假他人之手,親自照顧劉夫人,留下貼身婢僕助阿曉處理後宅之事。
一切都在暗中進行,劉氏姊妹埋下多年的棋子,一顆接一顆開始發揮作用。
在隊伍抵達長安時,西河傳來訊息,曾為劉夫人診脈開藥的醫者突然暴-斃,王府後宅中死了兩個美人。
秦策趁機敲打麾下文武和新投的豪強,取得不錯的效果。
只不過,各家並未停止向王府後宅送美,據悉,有青、冀兩州豪強投靠,不只送美人,更送出大量的糧草和人口。
女郎背靠家族,一時間風頭無兩,王府後宅的老人都要退一射之地。
訊息陸陸續續傳來,劉夫人和劉媵僅是一笑,並未放在心上。
說白了,該做的都已經做了,今天的局面也在意料之中,不值得太過煩擾。何況,這些美人爭得厲害,也從側面反映出各家的態度。
與其被那些無關緊要的事分心,遠不如趁機看個清楚明白,究竟哪家可以拉攏利用,有利於統一北方的大業;又有哪家純粹是投機,於秦氏今後發展不利,可以高高掛起,隨時隨地拋到一邊。
“離開西河,反倒看得更加明白。”用過華先的藥方,劉夫人的病況逐漸減輕,身體一日好過一日,精神也恢復往昔。
“阿姊能夠病癒,他事都無所謂。”劉媵接過漆碗,隨手放到一邊,道,“該與四郎君書信,當好生謝一謝桓敬道。”
“的確。”劉夫人頷首,撇開鬧心事,想到關於桓容的傳言,不免生出許多好奇,“說起來,他行冠禮時,阿崢特地送回書信,寫明要送鸞鳳釵。我想問來著,可惜事情實在太多,三兩回繞過去,到頭來竟是忘了。”
劉媵笑著遞過絹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