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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程式才算告一段落。
隨後,桓容還要追封父祖,祭拜宗祠,祭祀郊外,冊封百官,除司馬氏舊國,分封桓氏族人。一個個算下來,至少三個月內,他都會忙得腳打後腦勺,沒有任何空閒時間。
偏偏這種忙還和國事無關!
想想都是無奈。
可惜規矩如此,不能輕易改變。桓容只能咬咬牙,儘量在細節上縮短時間,甭管群臣是否有意見,在一點上他絕不讓步!
該做的一樣不落,只是刨除不必要的繁冗枝節,將兩天縮短到半天。總不能因為他的“高效率”就各種挑毛病吧?
決心既下,坐上皇位的第一天,桓容就發揮簡潔高效的工作作風,詔書簡單明瞭,宦者宣讀時都有些不習慣。
“改明年為太元元年,大赦天下。”
整道聖旨只有一句話,滿打滿算十二個字。
群臣都有點懵。
這和三省草擬的內容很不一樣,簡潔得過分,幾乎砍掉了九成以上。
桓容不以為意,一句話能解決的事,非要扯上七八句純屬浪費時間。浪費時間等於浪費生命,生命十分珍貴,他要做的事很多,沒時間在無關緊要的事上扯皮。
改元之事確定,桓容又拿出第二份聖旨。
內容一樣簡練,奉司馬曜為陳留王,不移臨海郡,改留建康。除舊國,司馬氏諸王皆降為侯,不留虎賁,僅留護衛十人,不日還建康。諸郡公主降縣主,逝者不改封。
“追尊先君為宣武皇帝,尊母為皇太后。”
“封叔父豁為南平王,叔父衝為尋陽王。”
除桓沖和桓豁,桓容未再封桓氏族人為王,幾個從兄同樣沒有。
按照桓沖和桓豁之意,晉初司馬氏防備大臣,分封諸侯王,令掌兵權,這才有了之後的八王之亂。
雖說賈后才是□□,但諸侯王掌兵才是根源。如果沒有兵權,想亂都亂不起來。
桓氏今日團結,不代表今後也能如此。
從士族搖身一變成為皇族,身份地位發生轉變,難保人心還能如故。
桓豁和桓衝屢經世故,官場戰場走過,深知人心叵測,明白其中厲害。故而,在桓容登基之前,兩人先後遣人送來書信,請他務必謹慎行事,縱使顧念族人,也莫要大肆分封,以免釀成隱患。
“縱要封爵,也當以戰功和政績論。無功無能,得一閒職足矣。”
如非擔心桓容剛剛登基,尚且立足不穩,也沒有可以完全託付信任的領兵之人,桓衝甚至想交出北府軍。
這絕不是演戲,完全是性情使然。
歷史上,桓衝就曾不計前嫌,大力幫助謝安。現如今,換成自己的親侄子,更不會有太多的遲疑。
知曉兩位叔父的想法,桓容既有感慨又不免嘆息。
斟酌許久,從兩人的角度出發,寫成一封回信,鄭重告訴兩位叔父,他們擔心的事不會發生。並在字裡行間透出,他有志統一南北,待事成後,必會進一步開疆拓土。到時候,不怕沒有地方可封。
總之一句話,不要僅著眼於現在,要放眼於未來。
東晉這點地盤算什麼?
他日掃清賊寇,縱-橫-華夏,陸地海上同時出拳,需要駐守的地盤絕對小不了,怕是人手還會不夠用。
“族人要用,王謝等高門一樣要用。”
在信的末尾,桓容還透出一個意思:兩位叔父正當壯年,無妨多生幾個孩子。到時培養成才,正可接父兄衣缽,為漢室出力。
見到這行字,桓豁和桓衝半晌沒說出話來。
以為自己理解錯誤,以桓容的為人應該不會如此“不著調”。
可翻來覆去再看幾遍都是一樣。
最終,兩人都是放下書信,嘆息一聲,搖頭失笑。對於這個侄子,再次有了新的認識。
桓石虔和桓石秀接到親爹書信,前者迅速寫成回信,表示對這個決定沒有任何異議。事實上,比起做個諸侯王,整天在封國無所事事,他更樂於在外領兵打仗,驅逐賊寇,護衛百姓,開疆拓土。
桓石秀同樣舉雙手贊同,只是在回信中表示,桓謙桓修俱有才學,且年歲漸長,應該可以託付江州政務。
如此一來,他就能空出手來。
諸事安排妥當之後,是否能和桓嗣一起去西域?他對絲綢古路和大漠風光萬分嚮往,很想親眼一觀。不做官沒關係,做個商人也成。
對此,桓衝的回答就兩個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