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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四門,幷包圍長樂宮,猛地拊掌,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好,甚好!”司馬曜開始踱步,兩個來回之後,對宦者道,“將淮南郡公請到殿後,言朕有話與他說。”
“諾!”
宦者退出偏殿,表情始終如一。
他是湊巧被司馬曜“救”下性命,自此對天子忠心不二。假如司馬曜知曉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未知會作何感想?
此時,殿前已設桌榻,酒水菜餚陸續齊備。
桓容有郡公爵,又是晉室大長公主之子,位置安排在郗愔下首。
宦者走到桓容身側,躬身行禮,比在司馬曜面前更為恭敬,“桓郡公,天子有召,請郡公往偏殿一敘。”
終於來了。
桓容站起身,笑意湧入眼底。
若是司馬曜再不找他,他會懷疑對方突然變得聰明,中途放棄計劃。
“麻煩引路。”
“不敢,郡公請。”
桓容離席位之後,殿前衛迅速包圍太極殿。尤其是正殿,由毛虎生和毛安之率領,並有吳姓隊主,將正殿圍得水洩不通。
有文武不知內情,當即大譁,猜不出究竟是怎麼回事。
郗愔、王彪之和周處等卻半點不見詫異,反而安坐如常,一派泰然。
“諸公稍安勿躁。”
議論之聲漸大,郗愔突然開口,道:“此地終歸是太極殿,御駕之所。我等縱有疑惑,可等官家歸來再議。”
郗愔不開口還罷,這一開口,幾乎是將司馬曜架到柴堆上,只等著眾人一起點火。
“莫非是陛下……”
“可能嗎?”
“說不得就是如此!”
“官家未踐祚時,可是曾有不小的志向。”郗超不著痕跡-插-言,將柴堆架得更高。
議論聲許久不絕,群臣的表情愈發晦暗不明。
如果真是司馬曜所為,他打算幹什麼?
借大婚之機困住滿朝文武,莫要也想來一場鴻門宴?
思及此,眾人心頭一動,不約而同看向王蘊。這事王內史知不知道?如果知道,他是否參與其中?
同王蘊交好的幾人表情略有遲疑,但在如此氣氛下,不得不避開些許,以免被視為同-黨。
王蘊彷彿吞了黃連,當真是有苦說不出。
殿前衛為何會包圍太極殿,他的確半點不知情,可惜無人相信。早知如此,他絕不會答應嫁女入宮,哪怕得罪王太后和晉室,也要堅拒這場婚事!
大不了不做官,像範寧一樣辦學,總能身後留下清名。
如今算怎麼回事?
不提殿中群臣如何,桓容來到偏殿,邁步走進殿門。司馬曜等在室內,憨厚之色全然不見,滿臉都是傲然,彷彿面前是一隻螻蟻,動動手指就能捏死。
桓容心中好笑,表面不動聲色,行禮道:“臣奉召前來,見過陛下。”
司馬曜沒叫起身,而是雙手負於身後,好整以暇的打量著桓容。
“淮南郡公。”
“臣在。”
“你可知朕為何召你來?”
“回陛下,臣不知。”
“不知?”司馬曜嘿嘿笑了,“朕聞你是個孝子,可是實情?”
“回陛下,孝乃人子之道。”
“不錯。”司馬曜點點頭,走上前兩步,突然抬手拍了拍桓容的肩膀。笑容又突然變得詭異,語調輕蔑,甚至想勾一下桓容的下巴。
“孝順就好,孝順就好啊。”
桓容直起身,避開司馬曜的手。
他本想繼續演一會,可惜,對方這個動作著實令他厭惡。
司馬曜不以為意,更沒有發怒,只是看著桓容,繼續笑道:“淮南郡公如此孝順,想必為了大長公主,什麼都願意做吧?”
“陛下何妨直說?”
“直說?”司馬曜覺得有點不對,桓容未免太過鎮定。可是,想到宦者回報,事成的興奮又將疑惑壓了下去。
“當朝辭官,交還爵位、封地和私兵,此後常居建康,唯朕命是從,朕就留南康一命,如何?”
桓容沒說話,司馬曜愈發張狂,道:“無妨實話告訴你,長樂宮已被包圍,只要朕一聲令下,那老婦立刻人頭落地!”
“桓敬道,你可要想清楚。”
“陛下,”桓容看著司馬曜,表情依舊不見恐懼,而是透出幾分奇怪,“需知家母乃是元帝長孫女。你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