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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動手,只需將抓到的貴族官員按跪在城門前,宣讀其姓名官職,逃出城的百姓會立即紅了雙眼,恨不能喝其血啖其肉。
多年的仇恨和憤怒一夕爆發,許多官員和貴族被當場砸死、毆死,死後幾乎拼不出人形。
桓容前往秦氏大營時,碰巧見到這一幕,不禁搖了搖頭。下意識摸摸胸口,嘴角牽起一絲苦笑。既已決心融入這個時代,總是要習慣,再不能回頭。
夜-色--降-臨,風變得更冷,雪下得更大。
秦氏大營中燃起數堆篝火,大帳內外更是燈火通明,時不時傳出一陣大笑聲。帳簾掀開,總會飄出濃郁的酒香和菜香,引得帳外計程車卒直-抽-鼻子。
大帳內,秦氏兄弟和桓容分賓主落座,秦瑒和秦璟帳下文武同鍾琳典魁等推杯把盞,談笑暢飲,彼此異常熱絡。
一名幢主立在當中,伴著敲擊聲,手中銀-槍舞得密不透風,銀光閃爍,引來陣陣喝彩之聲。
典魁看得技癢,一直在摩拳擦掌。待幢主收勢退下,立即站起身,抱拳道:“某來舞拳助興!”
“好!”眾人再次叫好。
典司馬走進場內,虎目爆閃精光,手臂上的肌肉猶如巖山,大喝一聲,一雙缽大的拳頭擊出,虎虎生風,耳邊似聞-爆-響。
桓容坐在席間,笑看典魁出拳,同秦璟把盞。
“秦兄滿飲。”
“請!”
兩人舉觴,同時一飲而盡。倒扣觴底,相視而笑,都覺得暢快。
“秦兄海量。”桓容笑道。
說話間,眼角微顯殷紅,似有幾分酒意。然目光依舊清明,望著秦璟,再次舉起羽觴。
“敬道過譽。”
秦璟除去鎧甲,著玄色深衣,腰間束一條玉帶。未戴冠,僅以絹帶束髮。酒過三巡,笑容在眼底綻開,愈發顯得君子如玉。不是浸入骨子裡的煞氣,言是謫仙亦不為過。
兩人你來我往,不覺如何,坐在一旁的秦瑒卻很不自在。
只是喝酒,對吧?
這種眉-來-眼-去、眼-去-眉-來,讓旁觀者一陣陣臉紅算怎麼回事?
他本不該如此腹誹自己的兄弟,可坐在這兩個的身邊,太尷尬了有沒有?
此時此刻,秦瑒不只懷疑自己的酒量,更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神和智商。見兩人連飲數觴,酒罈下去大半,實在沒得比,乾脆轉過頭,眼不見為淨。
阿弟酒量過人也就算了,桓使君也如此海量,實在出乎預料。
之前夏侯將軍偶爾提及,他還不相信。如今親眼得見,不得不感嘆,觀人不能只觀表面,當真是至理名言。
不提秦瑒如何鬱悶,埋頭喝悶酒。桓容三度超水平發揮,和秦璟對飲,一觴接著一觴,喝到臉頰泛紅,人卻越來越清醒,沒有半分醉意。
看著這樣的桓容,秦璟不覺挑眉,繼而展顏,剎那間如冰雪融化,整個人的氣質為之一變。
桓容放下羽觴,無語半晌,暗暗嘬牙花子。
人的氣質會有這麼大的變化,很神奇有沒有?
長的又是這樣,犯規啊!
甭管怎麼說,自己也是聞名建康的“人-形-花-架”,不能失去“自信”。
對,自信!
其他的想法?
即使有他也絕不承認!
眼見酒罈見底,席間人都有了幾分醉意。
部曲另開新壇時,秦璟忽然站起身,笑看桓容兩眼,邁步走到場中,寶劍出鞘,當場挽了個劍花。
“好!”
眾人喝彩。
秦璟望向桓容,笑道:“敬道可為我擊節?”
嗯?
桓容正端起羽觴,聞言動作一頓,循聲看過去,眼珠子轉轉,笑道:“好!”
看到這一幕,秦瑒笑道:“敬道同阿弟莫逆於心,情投意合,瑒甚是歆羨。”
撲——
桓容當場噴酒。
“敬道?”秦瑒滿臉不解,“可是瑒說錯什麼?”
桓容一邊咳嗽一邊擺手,他知道秦瑒只是想說他和秦璟交情不錯,彼此合得來,可乍聽這句話,還是有點反應不及。
“無事,容有些醉意,酒喝得急了些。”
這個藉口很蹩腳。
秦瑒奇怪的看著桓容,面露疑惑。
桓使君鎮定精神,儘量壓下耳根熱意。目及場中秦璟,不覺心臟漏跳一拍。
寬肩窄腰,身姿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