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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算著寧、益二州出兵,軍費軍餉要耗去多少。
主意是好主意,汝南周氏加上弘農楊氏,總能堵住建康的嘴巴,讓世人看清楚,桓氏縱然跋扈,卻沒有吃獨食的打算,凡同桓氏結盟者,必能分得利益。
不過,這主意當真是費錢啊。
金銀倒是小事,若是鬧出其他亂子,恐怕不好收場。
似猜到桓容所想,楊亮笑道:“郡公儘管放心,周刺使愛財不假,於大事從不含糊以對。且益、寧有南獠,天性兇蠻,德政不能使之感化,雷霆手段方得安治。”
楊亮口中的南獠,並非指當地的少數民族,而是從後世的南亞等地竄入漢境的賊匪。這些人身材矮小,面板黧黑,多塌鼻闊口,生性貪婪野蠻,相貌同漢人迥異,極易分辨。
周仲孫貪財,的確是個問題。
不過,桓容不差錢。
讓周仲孫看到商貿之利,見識到海貿易的巨大利潤,估計再看不上百姓手中的三瓜兩棗。實在不行,請出賈舍人這尊利器,忽悠他去胡人地界劫掠。
等拿下西域,再忽悠他去商路上鎮守,油水豐厚數倍,不怕他不動心。
世無完人。
知曉缺點,對症下藥,縱然不能消除全部影響,也能將危害儘量縮小。如果實在太過分,等拿下該拿的地盤,騰出手來,照樣有辦法收拾。
思及此,桓容未再遲疑,採納楊亮的建議,派人往寧州送信,計劃說服周仲孫出兵。
桓使君惦記西域時,秦氏大軍已攻破咸陽,連戰連捷,逼至長安城下。
之前長安一場大火,燒燬民居百餘。坊市建築密集,更被焚燬大半。
城中救火不及,偏逢“亂-兵”破開城門,呂德世呂寶趁機出逃,帶走守衛西城門的三百步卒。
按照事先計劃,兩人得家將接應,一路馳往始平,與駐於此的朔風侯舊部合兵,一同轉道向北,趕往新平。
晉兵已攻下扶風,此時與之接戰,實乃不智之舉。從新平郡繞路有些繞遠,好歹能保證安全,並可同建寧列公的隊伍匯合,西據姑臧。
可惜計劃沒有變化快。
呂德世兄弟剛到始平,就與朔方侯舊部發生衝突,不是兩人跑得快,估計腦袋都要搬家。
雖然保住性命,帶出的三百步卒都被吞併,身邊只有百餘家將部曲,別說佔據姑臧,遇上實力強的雜胡部落都要喝上一壺。
看著茫茫前路,呂德世和呂寶都是滿臉茫然。
究竟該西行還是北上?
他們沒有呂光的勇猛,也沒有呂延的足智多謀,呂婆樓安排的後路被阻,一時之間,竟不知該何去何從。
正拿不定主意時,探路的部曲打馬奔回,距離五步遠,從馬背上狼狽滾落,滿臉的驚惶之色。
“郎君,有羌人來襲!”
部曲話音剛落,雷鳴般的馬蹄聲驟然響起。
家將部曲立即上馬,將呂德世和呂寶護在中間。
羌人騎兵奔至近前,並非馬上發動攻擊,而是策馬馳向左右,交錯而過,將百餘人團團包圍。
“氐秦呂氏?”一名臉上帶著刀疤的首領策馬近前,認出呂德世和呂寶,不由得哈哈大笑,“天神必定眷顧我等,弓弦剛剛張開,肥鹿就跑到面前!”
羌人發出一陣歡呼,盯著呂德世兄弟,活似盯著兩塊誘人的肥肉。
“秦氏放出話,滅絕氐秦呂婆樓一脈。拿下二等,我部就有了投名狀!投到秦四郎麾下,何等的風光!”
首領舉起右臂,羌人紛紛放開韁繩,以雙腿夾緊馬腹,在馬背上開弓。
“留下呂德世和呂寶,剩下的全部殺光!”
“殺!”
弓弦聲拉想,箭矢如雨飛出。
呂氏家將和部曲不甘心就此死去,不顧迎面飛來的箭矢,策馬向羌人衝去。
羌人獰笑一聲,舉弓架住部曲,反手就是一刀,將其砍落馬下。
就在這時,一陣號角聲起。
羌人首領皺眉,看到越來越近的隊伍,暗道一聲“晦氣”。
“鮮卑人!”
鮮卑人來了,估計羯人也不會遠,想獨吞這兩塊肥肉,實在不太可能。想到這裡,羌人首領滿心憤怒,卻於又無可奈何。
來者是慕容鮮卑,跟著慕容亮一起投奔長安,隨後駐紮在京兆附近。之前長安大火,訊息紛傳,又有秦氏大兵壓境,動心思的可不只是羌胡。
領隊的鮮卑人拉住韁繩,向羌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