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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穩刺使官位。屆時別說經略西域,怕是性命都將不保。
欣慰於能抓準時機,提前認識清楚,沒有一意孤行,進而帶累整個家族。若事情順利,更能以旁支的身份,助弘農楊氏更上一層樓。
念頭一旦升起,再壓不下去。
楊使君不再惋惜梁州,開始一心念著西域商路,以及記載於古籍中的西域諸國。
兩百年過去,古國早已不存,但有地就會有人,有貿易就會有往來。佔住連通西域和中原的要道,還擔心沒有人口、沒有稅收?
但是,這一切有個前提,必須打敗氐兵,拿下扶風、天水和隴西等郡。
思及此,楊亮暗暗磨牙,用力搓了搓手指。
如果楊廣不汲取之前的教訓,還敢不聽命令,貿然進軍,以致破壞大局,使得計劃功虧一簣,他不介意大義滅親,狠狠抽上一頓鞭子,抽得楊廣三月不能下地。
正趕往扶風郡的楊廣陡覺頸後一寒,差點從馬背跌落。
看一眼背後,除了綿延成-長-龍的軍隊,再不見其他。奇怪的摸摸脖子,難道是日夜兼程,過於疲憊,出現了錯覺?
梁州城下,桓容謝過送行的父老,登車北去。
車輪壓過土路,留下深深的轍痕。
百姓結伴站在路邊,目送隊伍行遠,久久不肯離去。
年輕的女郎更是面露惋惜,這般俊俏的郎君,未知何日能夠再見。
楊亮父子雖也相貌堂堂,奈何做爹的年事漸高,做兒子的有好-色之名,在小娘子們的心目中,實在不值得一提。
好不容易來了一個桓容,又眨眼間離開,怎不讓人黯然神傷,滿心悵惘。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古老的曲調和詩句似水流淌,捲入北風之中,彷彿隨女郎們一同悵然憂傷。
桓容一心趕路,半點不曉得,身後的小娘子們正惦念著自己,下次再來梁州城,九成以上會被花海淹沒。
不過,他走之後,謝玄和王獻之抵達梁州,著實給了城中人意外之喜。
當日是何盛況,現下無法表述。僅有一點,之前在建康城被“坑”的兩回,桓使君一起找回了場子。
離開漢中之地,隊伍先入氐秦,繼而轉道向東,同借路荊州的商隊匯合,一併趕往長安。好在有鵓鴿送信,訊息還算暢通。如若不然,在資訊流通不便的古代,真心沒法做出這般計劃。
兩支隊伍在上洛見面,帶隊的不是旁人,竟是本該在盱眙的鐘琳。
“秉之在建康,仲仁脫不開身,僕知明公此行之意,暫將州內政務交於孟海,特來相助明公。”
鍾琳說話時,神情一派坦然,半點沒有將徐川“騙”回盱眙,押下不許走的心虛。
桓容捏了捏鼻根,默然無語。
和鍾琳荀宥相比,徐川當真算是個“老實人”,更不用說時刻惦記放火的賈秉。
不過,此行的確需要謀士相助,他本想催一催徐川,不想鍾琳給出意外之喜。既然如此,倒可省去途中耽擱。
至於徐參軍……能者多勞吧。
他相信,以徐川的能力,定能將盱眙政務處理妥當,在鍾琳回去之前,不出半點差錯。稍後給盱眙送去書信,當勉勵一番。
如果徐參軍在場,必定會淚流滿面。
明公信任固然好,但能不能換種方法?
上洛郡現由秦氏佔據,駐軍守城的將領姓陳名方,是個生面孔。看到桓容身後的千餘州兵,陳方不自覺皺眉,目光帶著幾分審視。
“桓使君欲往長安?”
“然。”桓容點點頭,不介意對方防備的態度。按照彼此的立場,這才符合常理。
不過,該解釋的總要解釋,莫要釀成誤會,造成不必要的麻飯。
“容此行一為送糧,二來,實有要事同秦將軍相商。”桓容笑道,“因事關重大,信中無法詳細述,故親自前來。這一幢州兵是為路上安全。如今北地的情況,想必陳將軍比好容更加清楚。”
陳方皺眉,不得不承認此言有理。
長安被圍數月,氐秦境內早生亂相。
不只是雜胡,連之前投靠的南地獠首都開始不老實,集合一批羊奴試圖造-反。之前還曾襲擾平陽郡,被調至此地不久的秦玸殺得鬼哭狼嚎。
仔細想想,不知該說這些人膽大無謂還是腦袋被驢踢了。
“時已入冬,大雪將至,桓使君如要往長安,最好儘快啟程。”陳方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