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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投效,容自會信守承諾。此地太守隨楊賊西逃,容欲向朝廷請旨,選孟山為郡太守。在此之前,孟山仍為主簿,暫理郡中諸事,未知意下如何?”
一個餡餅從天而降,鄭主簿愣在當場。
“孟山可願?”
“僕、僕謝明公賞識,必盡心竭力報效明公!”
由使君變為明公,絕不僅是稱呼改變,更代表鄭主簿的立場和態度。
如果之前只是無奈投靠,現如今,則是為報桓容知遇之恩,決心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桓容笑著頷首,繼續道:“楊賊將至仇池,容需儘快拔營。為安定治所,留兩百州兵於成縣,孟山如有為難,可立即派人報知於我。”
“諾!”
“另外,勞煩孟山派人清查縣內,將城內及附近漢胡分重錄籍貫,分類造冊。”
“明公放心,僕出身武都,家族紮根於此,此事無需多時就能辦好。”說到這裡,鄭主簿話鋒一轉,道,“僕有兩子,雖不好讀書,卻有一身不錯的騎--射本事。如明公不棄,請許其入州兵為一士卒,為明公衝鋒陷陣。”
此舉貌似“求出身”,實則是“送子為質”。
既決心投靠桓容,該有的表示絕不能少。
鄭氏不被南方士族承認,卻也算是一方豪強,要不然,也不會以漢人的身份被氐人重用。
桓容看一眼賈秉,後者不著痕跡的點頭。
鄭主簿主動送子入州兵,是為讓雙方安心,桓容自然要將人收下。有能力就用,實在沒能力,隨便授給閒職養著就是。
主意既定,桓容接受鄭主簿所請,徵鄭氏郎君入州兵。
“謝明公!”
鄭主簿再次行禮,臉色仍有些白,人卻已投袂而起,同先前的戰戰兢兢大為不同。
就在桓容忙著追擊楊安時,遠在梁州的楊廣卻迎來一個意外的客人。
看著坐在客室中,做商人打扮的文士,楊廣不禁皺眉,握緊腰間佩劍。
文士不以為意,放下漆盞,笑道:“數月不見,郎君別來無恙?”
嘡啷一聲,寶劍當場出鞘,劍鋒架在文士頸間。
“休以為我不會殺你!”
文士淡定自若,彷彿脖子沒有被寶劍抵住,仍是笑道:“郎君如要殺我,就不會瞞著楊使君接我入府。”
楊廣不言,眉間皺緊。
“僕知公子處境艱難,此番前來,是為郎君指一條坦途。”
“笑話!”楊廣厲聲道,“我父乃梁州刺使,此番有擊退氐賊之功,我有什麼艱難?”
文士笑而不語,似看出楊廣外強中乾。
過了許久,直到劍鋒逼近喉嚨,文士方才開口道:“郎君何必自欺欺人?這梁州城早晚要落到桓敬道手裡,屆時別說是郎君,便是楊使君都將無處安身。”
不等楊廣出言反駁,文士繼續道:“王丞相有言,如郎君能辦成此事,他日北投,必向國主保舉郎君。屆時,郎君既能出得惡氣,又能升官封爵,何樂不為?”
定定的看了文士片刻,楊廣突然移開寶劍。
“說吧,王猛究竟要我做什麼?”
文士笑了,細長的眸子閃過精光,活似吐著信子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