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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酷帥狂霸拽的猛禽,刺客淪落成一副小媳婦樣,桓容也十分不忍心。見領角鴞飛出視窗,盤中已空空如也,又讓婢僕送來更多鮮肉,一條一條投餵,總算讓蒼鷹安靜下來,不再憤怒得炸毛。
“好歹曾經同路,別計較太多。”桓容一邊投餵一邊撫鷹羽,笑道,“廚下有不少肥羊,稍後宰殺一頭,取最好的部分給你。”
安撫過蒼鷹,發現鷹腿上沒有竹管,桓容不免有些失望。
待婢僕來請,猛地一拍手,想起自己要陪親孃用膳。看看天色,這個時辰了,八成膳食早已擺好,正等著自己。
又給蒼鷹餵過一條鮮肉,交代婢僕不要關窗,也不要輕易入內室,桓容踏上木屐,急匆匆趕向東院。
漆盤很快見底,蒼鷹移到木架上,滿意的振動雙翅,開始梳理羽毛。
梳理到一半,窗外又響起一陣鷹鳴,一隻體型更大的黑鷹飛入內室,腿上綁上竹管,爪子上竟還抓著一隻領角鴞。
領角鴞沒有受傷,嚇得卻是不清。
蒼鷹看看它,鷹眼眯起,就要湊過來報仇。不想被一翅膀扇飛,黑鷹當場對它豎起頸羽,明顯在表示:老子的存糧你也敢覬覦?!
蒼鷹側身移開兩步。
黑鷹是劉夫人所養,在鷹群中地位最高。蒼鷹沒少被扇,見機不妙,惹不起總躲得起。
至於領角鴞,趁著黑鷹爪子鬆脫,不顧一切飛向視窗,那速度,簡直突破鳥類極限。
經過窗前的婢僕被嚇了一跳,揉揉眼睛,心中默唸道祖,急匆匆的快步離開,不敢輕易回頭。
桓容半點不曉得,自己離開不久,內室中險些釀成一場血案。
快步行至東院,果然不出預料,膳食已經擺好。
南康公主和李夫人坐在屏風前,袁峰、桓玄和桓偉依舊排排坐,每人面前設有一張矮桌。
慕容氏坐在李夫人下首,素淡的衣裙,未戴蔽髻,臉上未塗脂粉,顏色卻比在桓府時更盛。或許是心思放開,憂愁盡去,此刻一心一意守著桓偉,明明是豔麗的長相,氣質卻變得溫婉。
“阿母。”
桓容上前行禮,坐到矮桌前。
婢僕開啟木桶,舀起滿滿一碗稻飯。
不論目睹幾回,桓容的飯量依舊讓桓玄和桓偉驚奇。
剛剛四歲的小孩,不會遮掩情緒,看看桓容身邊的飯桶,再看看自己面前的小碗,桓偉眉頭皺了一下,要求保母再添。
“郎君?”
“我要和阿兄吃一樣多!”
如此豪言壯語,引來數道目光。
南康公主和李夫人僅是笑了笑,並未出言,慕容氏看著桓偉,不知該不該向桓容賠禮。
桓容放下竹筷,笑道:“阿弟想添飯量?”
“對!”桓偉握緊拳頭,用力點頭。
桓容讓保母將桓偉抱到身邊,捏了捏小孩圓滾滾的胳膊,道:“會很辛苦,怕不怕?”
“不怕!”
“好。”桓容繼續道,“等你再長几歲,便隨典司馬和秦司馬習武。習得一身武藝,飯量自然加大。”
“真的?”
“真的。”桓使君忽悠小孩,半點不費力。
“我聽阿兄啊!”桓偉表示滿意。
桓玄反應稍慢一些,桓玄也將他抱到身邊,道:“阿弟想不想武?”
“想。”
“好。”桓容撫過桓玄的發頂,笑道,“你身子骨不如阿偉,想要一起習武,不能再挑食。”
“諾!”
兩個小孩忽悠完,桓使君很有成就感。
南康公主搖搖頭,目光中帶著好笑。李夫人則以絹扇掩唇,早已笑彎眉眼。
慕容氏則站起身,先向南康公主福身,繼而轉向桓容,誠心道:“謝郎君!”
桓偉桓玄年紀小,不明白桓容的幾句話代表什麼,慕容氏卻是一清二楚。
兩人都是庶子,尤其是桓玄,曾被桓大司馬視為繼承人培養。換做心胸狹窄之人,必定心生猜忌,不會讓他們活到成年。
桓容非但留下他們性命,更許出一個前程,實是想都不敢想。
慕容氏很想行大禮,卻被南康公主止住。最終紅著眼圈,向桓容俯福身,“殿下和郎君大恩,妾感激難言,無可謝郎君者,唯有一物,還請郎君收下。”
說話間,轉過身去,從頸上取下半面銅製的圓牌,鄭重送到南康公主面前。
替身的東西,自然不能直接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