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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跟著步卒,彷彿一股黑色的旋風,呼嘯著撲向城中。
就在這時,城中傳來幾聲奇怪的聲響。
原來是林邑大將率象兵上陣。
寧、益州兵早見識過象兵,知道對方厲害。可是,那是開闊地帶。如今的情況是,林邑王貪生怕死,不肯派兵出城,反而在城內趨使巨象,根本是將優勢化作劣勢。
按照桓容的話講,一手好牌打爛,王炸都沒法挽救。
果不其然,象兵的出現未能挽回頹勢,反而讓守軍自亂陣腳。
驅使巨象的林邑兵被長箭-射-穿,巨象失去控制,壓根不分漢軍和守軍,徑直踩踏過去。
大地震動,戰場上哀嚎遍地,死在巨象腳下的林邑兵竟比漢軍多出數倍。
“放箭!”
周仲孫衝進城內,見到眼前情形,立即召集弓兵,集中-射-擊-操控巨象的林邑兵。
象兵照樣無用,城池轉眼即破,更有騎兵直撲皇宮,見人就殺。林邑王終於嚇破膽,丟下滿城人,只帶親信就要沿密道出城。
可惜的是,沒等計劃實行,就被反水的部落首領逮個正著,連同城內的大臣和王室貴族,足足兩百多人,一個也沒能跑掉。
“一個不留!”周仲孫下令,忽又想起什麼,叫住傳令的部曲,道,“留下林邑國主,文臣武將各留五個,餘下皆殺!”
“諾!”
“使君可是要御前獻俘?”一名參軍問道。
周仲孫哈哈大笑,道:“知我者孟觀也。”
自桓大司馬以來,晉朝再未有收復失地、開疆拓土之功。桓漢立國五載,除開中原和西域之地,就西南而言,他還是第一個正兒八經出兵開疆之人。
想到此戰之功,周仲孫不免得意。
“拿下林邑全境,不妨順便接手周圍番邦。”參軍建議道,“如此一來,使君功勳蓋世,可比宣武皇帝。“
笑聲戛然而止。
周仲孫轉過頭,眯眼看向說話的參軍,聲音中帶著冷意:“孟觀此言何意?”
參軍自以為得計,拱手道:“使君文治武功非凡,當為亂世雄主!”
話音剛落,一道寒光猛然斬下。
寒光過後,一截斷開的手臂掉落在地。
參軍瞪大雙眼,手捂住傷口,看到鮮血噴湧,痛覺乍然回籠,慘叫著倒在地上。
“綁起來,找個醫者為他治傷。”周仲孫冷冷道,“別讓他死了,我還有話要問。”
想想天子登基前後的作為,此人竟攛掇他造反,究竟是幫他還是害他?
當他是傻子嗎?!
抬眼掃過心腹部曲,目及面帶震驚的謀士,周仲孫甩掉刀鋒上的血跡,一字一句道:“爾等記清楚,我有今日,全仰賴官家所賜。周氏子孫必忠於漢室,如違此言,人神共棄!”
“爾等追隨於我,亦當牢記,今上乃不世出的英主,敢有他意,必死無葬身之地!”
“諾!”
從嚴格意義上來講,周仲孫絕非好人,而是一個實打實的惡人。更非什麼賢臣良將,說白了,是懂得審時度勢,比旁人看得清楚。
從東晉到桓漢,他也算曆經兩朝,能先後被司馬氏和桓容重用,自有其過人之處。
時逢亂世,周仲孫手掌雄兵,不可能沒有野心。如果是司馬氏在位,他或許會動心,生出向桓大司馬靠攏之心。
但是,如今坐在皇位上的是桓容!
他是腦袋進水,才會在這位的眼皮子底下起造反的念頭。
看看李遜的下場,還有什麼想不明白?
桓漢不是遺晉,桓氏亦非司馬氏。周仲孫十分清楚,桓容能給他一切,自然也能輕易收走。
是否能帶領家族更進一步,全看做主之人是否清醒,是否能徹底明白,有些事能做,有些事絕對不能,甚至連念頭都不能起!
林邑城破,國主大臣或被抓或被殺,往日一切俱成煙雲。
朝廷援軍抵達交州,合武平、交趾郡兵,南下猛攻九真,一戰而下。
借來的林邑兵全部被殺,家族私兵盡數戰死,徵召的丁壯不是被殺就是逃跑,李遜孤立無援,心知投降也會被千刀萬剮,乾脆心一橫,趁府軍尚未趕到,關起府門,家裡每人一杯-毒--酒,放火燒屋。
李遜的妻兒之外,另有數名心腹和忠僕不肯離去,最終葬身火海。
訊息送至建康,桓容下旨,夷李氏三族,抓捕從賊舊部,罪重者斬首,輕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