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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傷者計算在內,城頭的守軍不足兩百,徵召的壯丁不到四百,餘者盡數戰死。
日南太守握緊長刀,聲音沙啞:“我乃一郡之守,身負衛土護民之責,不能殺退敵寇,不能護城內百姓,是我之過!為償天恩,為還百姓,我當與城共亡!”
說完這番話,太守掃視眾人,繼續道:“爾等皆有家小,不需與我同死。趁賊寇尚在城外,可……”
不等太守說完,眾人已紅了眼圈。
為首的將領直言:“賊寇來襲,城中旦夕危亡,我等既為將兵,豈有臨陣脫逃之理!使君決意與城共存亡,我等亦然如此!某當天地立誓,與城共存,與使君共死!”
“與使君共死!”
百餘人的吼聲響徹長空,大地為止震動。
林邑人不明所以,盯著搖搖欲墜的郡城,彷彿盯著獵物的惡狼。
最危急時,林邑兵的身後突起一陣-騷-亂。
十餘輛大車排成一列,擋板升起,箭矢如雨,凡在射程內的賊寇盡數倒地,多數被紮成刺蝟。未死的在地上翻滾,能動的倉皇逃竄。
箭尖盡數沾-染-毒-藥。
被射中的賊兵,沒有當場被-射-死,也會在數息後氣絕身亡。
三波箭雨之後,武車換換前行。
車輪兩側架起的長刺泛著寒光,滾動向前,倒在地上的賊兵全被碾壓,骨碎聲不絕於耳。
這樣的場景,林邑人何曾見過。看到遍地殘屍碎肉,無不驚駭欲絕,哪怕武車只有十一輛,哪怕己方兵力是對方的數倍,照樣抱頭鼠竄,任憑將官破口大罵,照樣頭也不回。
如果當面廝殺,這百十人不過是砍瓜切菜。
目前的情況確實,對方躲在武車後,無意短兵相接,自己連敵人的邊都摸不著,迎面就是一通飛箭。還不是尋常弓箭,而是染了-毒-的!被這樣的箭傷,即便不是要害,也休想活命!
林邑兵固然兇悍,終歸是血肉之軀。同城中守軍鏖戰數日,又遇武車絞殺,哪裡還能支援得住,全部轉身就就跑,壓根不聽指揮。
將領無法,眼見武車碾壓而來,沒法迎戰,只能跟著手下一起跑。
危在旦夕的城池眨眼解困,武車停在城下,城頭守軍猶不敢相信,狠掐以下大腿,仍覺身在夢中。
“可是曹使君當面?”
賊寇退去後,武車停在城下,一名做商人打扮的漢子站在車轅上,對城頭抱拳,揚聲說道:“僕等自幽州來,往夷狄處市貨,日前獲悉賊寇犯日南,特來相助。”
說話間,漢子開啟一隻木籠,放飛一隻鵓鴿。
鵓鴿頸上掛著一枚木牌,上刻幽州字樣,是幽州商隊獨有的標誌。
確認木牌不假,日南太守就要開啟城門。卻聽漢子道:“曹使君,賊寇今日退去,難保不會再來,城門理當加固,莫要開啟。我等留在城外,可助使君禦敵。”
心知此言有理,日南太守沒有堅持,鄭重拱手,“謝諸位壯士!”
漢子在車上還禮,請城頭放下吊籃,言有書信遞於太守。
吊籃一下一上,不用片刻時間。看過送上的書信,日南太守臉色驟變,怒髮衝冠,一字一句道:“李遜,我有一口氣在,必將你碎屍萬段!”
眾人不解其意,待曹太守言明,知曉林邑兵攻城的因由,恨得咬牙切齒,目齜皆烈。
“如能活命,我必殺此賊!”
李遜謀反,引賊寇入侵的訊息傳遍城頭,頓時群情激憤。
憤怒的情緒被點燃,仇恨的火焰熊熊燃燒,這樣的國賊,人人得而誅之!
武車停在城下,健僕和護衛抓緊時間,伐木鏟土,搭建起簡單工事。為首的漢子寫成簡訊,繫到鵓鴿頸上。
咕咕兩聲,鵓鴿振翅飛遠,很快消失在雲後,再不見蹤影。
訊息送出不久,行走在交州附近的商隊接連奔赴日南郡,短短數日之內,集合起一支將近五百人的隊伍。
別看人數不多,憑藉武車之利,照樣讓去而復返的賊寇未得寸功。
日南郡久攻不下,反而損失慘重。
九真郡是“盟友”轄下,不能肆意妄為。
照樣的發展和林邑國主預料完全不同,面對群臣質疑的目光,林邑王頓感焦頭爛額,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寧州刺使周仲孫得朝廷旨意,親自率兵南下,目的地卻不是交州,而是大舉出兵,國內空虛的林邑!
“賊寇膽大包天,侵國朝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