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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書信,交人送往漢軍大營。謀士主動請纓,言要說服漢家天子,旁人恐無辦法,需他親自前往。
大王子猶豫再三,本不想放人,奈何情勢危急,終究點下了頭。
太元元年十二月,吐谷渾大王子剌延的使者抵達漢軍營前,口稱攜大王子書信,求見漢家天子。
“什麼?”桓容一時沒反應過來,問了兩遍,才相信自己沒有幻聽。
謝安和王彪之同在帳內,都是手捧一盞熱茶,在火爐邊取暖。
不得不承認,幽州工匠的確巧手,製成的火爐遠勝火盆,既能溫暖帳內,又無半點菸氣。
爐子燒熱,還能烤蒸餅芋根。蒸餅撒上胡椒孜然,芋根沾點白糖,搭配不加蔥姜的茶湯,固然粗陋,卻是別有一番意趣。
自從見識到火爐的溫暖,嘗過烤餅和芋根的新味,堂堂的謝氏家主隔三差五溜達過來,有事沒事請見天子。王彪之有樣學樣,來了就不走,幾乎在天子帳中生根。
對此,桓容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這兩位賴在帳篷裡不走,他想做點“私-事”都變得困難。一來二去,這兩位愈發自在,自己不好開口攆人,乾脆利用起這段時間,向兩人請教政務,並就考試辦學等事同兩人商討。
當然,桓容還沒傻到冒煙,大咧咧的將事情擺在當面。而是從字裡行間透出幾分,不斷試探兩人的“底線”。
可以說,陳郡謝氏和琅琊王氏能代表大部分僑姓士族,他們能接受的改變,多數人也能接受。縱然心有反對,大勢如此,照樣掀不起多大的浪花。
至於吳姓,有周氏在,比僑姓更好應對。
桓容拐彎抹角試探兩人,兩人也在試探桓容。
究其根本,桓容登基不到兩年,君臣之間仍處在磨合期。
桓容想集-中-君-權,早已現出不少端倪。掌控東晉朝堂幾十年計程車族是否能夠接受,還需時間才能檢驗。
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到頭來,需看哪方更加強勢,更能取得主動地位。以為士族一時讓步,皇位之上就能安枕無憂,絕對的腦袋進水,傻到沒邊。
但在眼下,君主和臣子利益一致,都對吐谷渾勢在必得。
故而,大王子的使者求見,君臣三人同時停住手上動作,都是精神一振。
桓容停下筆,收起精繪到一半的輿圖;謝安和王彪之放下漆盞,取來布巾拭手,轉眼又是風-流-倜-儻的帥大叔兩枚,絲毫不見之前圍坐火爐的親民形象。
典魁和許超守在帳內,禿髮孤和白部首領肩負起檢查職責,確保來人身上沒有任何危險物品,連個鐵片都夾帶不了。
待到檢查完畢,謀士被放進大帳。
白部首領認出他的身份,早向桓容通稟。
知曉謀士是大王子身邊心腹,桓容同謝安王彪之對視兩眼,心中有了計較。哪承想,謀士走進帳內,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徹底打翻他之前的所有設想。
“陛下可想拿下吐谷渾?”
啥?!
桓容以為自己聽錯,看看謝安,又看看王彪之,兩位帥大叔和他一樣,臉上都是大寫的愕然。
與此同時,秦璟揮師南下,率騎兵突破吐谷渾邊界,橫掃大小數個部落,放棄攻打吐谷渾王都,而是一路疾行軍,直撲儲有礦藏、擅長冶煉兵器的白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