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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的兇-神之名,各家都要仔細掂量掂量,如果敢像許氏、楊氏和於氏等一樣,需要承受什麼樣的後果。
宦者領命退下,少頃,十隻木箱被陸續抬入殿內。
木箱樣式古樸,通體暗色。箱體未雕刻任何花樣,都是自然的木紋。僅在外層刷過一層漆,並在箱蓋上鑲嵌一層鐵皮,有銅鎖把守。鎖頭製成獸首,很是威武。
看管皇后庫房的宦者上前,取出鑰匙,逐一對比開箱。
隨著箱蓋接連開啟,頓覺金光燦爛,珠光瑩潤。待裝有彩寶的箱子開啟,紅藍寶石相映成輝,更覺彩光奪目。
樂聲未停,各家女眷卻不再談笑。
看到宦者從箱中捧出的一整套玉器,甚至響起幾聲抽氣聲。
論珍寶古玩,在場諸人都見過不少,不會多麼稀奇。但是,這套玉器年代久遠,從造型和紋路來看,分明早於秦、漢,更可能出自春秋,甚至更早!
這不僅僅是尋常的器具,更象徵身份。
此物本屬苻堅私庫,之前被桓容取走。遇劉皇后相贈珍寶,想著禮尚往來,在庫房中找了兩回,最終定下這套玉器。
以桓容的身份,不好直接送給劉皇后,乾脆轉贈給秦璟,言明用意。
贈禮之時,秦策尚未入長安。秦璟有事在身,也就耽擱下來。今日行封后大典,宮內設宴,各家女眷聚於椒房殿,秦璟應景送賀禮,順勢將這套珍寶添了進去。
宦者呈上珍寶,一名胡人相貌的宮婢跪坐在劉皇后身後,低聲耳語幾句。
劉皇后先是一頓,旋即笑容更盛大,挽袖拿起一枚玉簪,當場就簪在蔽髻之上。隨後挑出一枚玉環,笑著遞給劉淑妃,道:“阿子的孝心,此玉可配阿妹。”
劉淑妃接過玉環,盈盈淺笑。
她的席位距劉皇后極近,宮婢說話時,她聽得真切。知曉劉皇后話中之意,大方收下玉環,感到觸手溫潤,不禁道:“這麼好的玉,當纏些金線才配,用絹都是糟蹋。”
兩人說話時,宦者陸續又呈上幾件重寶。劉皇后隨意看了幾眼,又讓宦者拿了下去。這些固然珍貴,她也有幾分喜歡,到底不如對玉器的重視。
最後一隻木箱開啟,裡面整齊擺放著扁長的漆盒。盒蓋逐一掀開,現出內中之物,在場的女眷都是眼前一亮。
“南邊的東西。”
“看樣子,十有八-九是出自幽州。”
“果真?”
“聞聽四殿下同那邊……”一名女眷察覺失言,忙止住話頭,無論身邊人怎麼問都不再開口。
木盒底部帶著銀樓標記,屬於幽州獨有。盒裡鋪著絹布,盛放著各種各樣精美的簪釵環佩,金玉精美,彩寶奪目。
“孩子有心。”劉皇后失笑,命宦者將木盒全部開啟,隨手選出幾樣,當場賜給錢氏和幾家姻親女眷。
得賜者面上有光,笑逐顏開,更是決心站到劉皇后一邊。
未得賞賜者心頭微動,看著錢氏等人,腦中閃過數個念頭,對朝中的格局有了新的估量。
長安城內同樣熱鬧。
新建的坊市人流穿梭,格外喧鬧。
街道兩邊,店鋪鱗次櫛比,幌子高掛,時而能聽到不同口音的吆喝聲。有不少胡人趕著牲畜入城,在坊市前領取號牌,往騾馬市市賣。
臨街酒樓二層,秦璟秦瑒臨窗而坐。秦珍和秦珏隨兄長出遊,好奇的看著窗外,不時發出一兩聲感嘆。
“不到一年,長安坊市繁華至此,阿兄功不可沒。”秦璟道。
“哪裡。”秦瑒搖搖頭,端起漆盞,側頭看向窗外,未顯得如何開心,“阿弟僅看到表面,可知這坊市早非我能控制。”
“阿兄此言何意?”秦璟問道。
秦瑒放下漆盞,臉上閃過一絲諷笑。
“趙氏和孫氏爭地之事,阿弟可曾聽聞?”
“有所耳聞。”秦璟點頭。
“為城外百頃良田,兩家動了私兵,死傷幾十條人命。”秦瑒臉上的諷意更深,話中帶著寒意。
“這還僅是兩家,自父皇入主長安,類似的事不說一千也有八百。城外的田地尚未劃分清楚,又瞧見坊市之利,明裡暗裡想要-插-手。”
話到這裡,秦瑒表情微沉。
“這次倒是齊心,先合力將我安排的人逐走,空出位置,各家再劃分利益。”
“父皇不理?”秦璟皺眉。
旁的也就罷了,關乎稅收之事,怎麼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