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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用來殺雞儆猴,以血的教訓警醒後來人,誰敢把聖旨不當回事,無異於拿性命做-賭,而且是個必輸的賭-局,腦袋早晚搬家!
朝中大佬先後表態,朝議的基調就此定下。哪怕另有心思,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露出痕跡。
無需等到朝議結束,聖旨當殿抄錄製成官文,交殿前衛送出,當日即飛送各州郡縣。
一同送出的還有賑濟銀糧。
因情況緊迫,建康高門連夜開庫房,命家人清點錢糧運出城外。少者五六車,多者二三十車。合成一條長龍,數量可謂驚人。
為保證稻穀不溼,桓容特許眾人至工坊領武車,由文吏記錄簽字,事後歸還。
大批的糧草運出建康,由高門健僕和甲士一同護衛。
百姓聞訊,多冒雨夾道,目送隊伍出城。
坊市中的食鋪一個沒落,連夜備好蒸餅饅頭,如數堆成小山,有的還冒著熱氣,請甲士一同帶走。
“上天不憐,頻降災禍。然世有英主,蒼生終有活路。”
聖旨下至各州,見到“連-坐”兩字,上自刺使郡守下至鄉間散吏,無不倒吸一口涼氣,不由自主的頭皮發麻。
江州和荊州都有郡縣遇災,桓豁的動作最快,治所官員不夠用,乾脆將幾個兒子都派了出去。
這個時候,兒子多的好處充分彰顯。
桓石虔領兵在外,桓石秀和桓石民一個在漢中一個在秦州,桓石生和桓石綏最為年長,肩負起重任,帶著幾個兄弟冒雨巡堤,日夜輪換。
為防生出變故,桓豁親自監督開府庫,嚴令濃粥-插-筷不倒,方能分於災民。
朝廷賑濟糧送到,桓石生得報,知曉有流民藏於城外,聚-眾為匪,恐意圖不軌。
請示過桓豁,將守堤之事交託兄弟,親率家將部曲前往剿-匪。一戰而下,殺死匪首,抓獲匪徒百餘人。
查明身份之後,確保沒有錯判,眾匪被推出城外,當眾斬-首,頭顱懸掛在杆上,警示心懷不軌之徒。
查出匪首家人,從其藏身處搜出搶來的錢糧,救出數名少女,皆神志不清,有的尚未及笄。有兩三人稍微恢復精神,道出她們都是災民,或是被騙或是被擄-掠,家人盡被匪首所殺。
在她們講述時,匪首家人低著頭,全無半點慚愧之色。待被問話後,都是面帶怨恨,怒視在場甲士,甚至破口大罵。
“狗皇帝無德不仁,才招至這場天災!我等不過是為活命,有什麼錯?!”
罪證確鑿,仍無半點悔過之意,在場之人無不義憤填膺。
訊息送至城內,桓豁沒有任何猶豫,下令賊匪家人皆殺。牽涉在內的村人族人,一個不落,全部斬-首示眾。
事情傳出,百姓皆拍手稱快,如此惡人,著實是該殺!
匪徒屍身曝在荒野,任由豺狼烏鴉撕咬。
有人遠遠路過,都要狠狠啐上一口。
趁大災時為禍,簡直不配為人,畜-生都是抬舉!
桓豁下了狠手,荊州內的匪患登時銷聲匿跡。即便是亡命之徒,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輕易冒頭,更不敢掀起事端。
掛在城外的人頭可不是假的。
誰敢以身試法,今天得意,明天就要腦袋搬家。
有荊州為例,凡遭災的郡縣官員有一個算一個,都沒有手軟。
縱然匪患沒有徹底絕跡,但是,敢打劫賑濟銀糧、劫掠殺害災民的賊匪卻是越來越少。
重典之下,少有治所官員敢向災銀伸手。
若是被查出來,問罪丟官是小,被家族除名、從族譜中劃去,子孫後代都會抬不起頭。
當然,刑罰再嚴,終不乏鋌而走險之人。其結果,不死也會處以流刑,被家族拋棄,徹底淪為比庶民更不如的罪人。
經過此事,建康士族終於恍然,桓容終歸是桓溫的兒子,仁愛百姓不假,該狠下心來的時候,絕不會有半點心慈手軟。其果決剛毅,著實令人側目。
“若非如此,哪來的幽州繁華,豫州穩固?”
“如果官家沒有這份決斷,又怎會重啟西域商路,巡狩途中拿下吐谷渾廣大疆域?”
謝安看得清楚明白,與王彪之對飲時,不免透出幾句,語氣中盡是感慨。
“叔虎且看,不出十年,南北必將一戰。以官家之志,必當重塑先人基業,一統華夏!”
王彪之沒說話,僅是向謝安頷首,旋即端起羽觴一飲而盡。
兩人相視,猜透對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