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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呈梯形,前後左右立有木樁,樁上繫有絹帛,並有將兵日夜守候,不許閒雜人等靠近。
津口得令,明日不放商船入城;往來河上的船工漁夫亦被告知,明日將行祭祀,不可入河捕魚。
“官家明日將臨?”
城內議論紛紛,男女老幼都有耳聞,幾乎人人打定主意,明日無論如何都要出城,遠遠看上一眼也好。
“今上登基以來,不過幾月時間,連頒數道仁政,恩加百姓。雖不知此番祭祀為何,我等亦要守於河邊,示上天以誠!”
百姓口中的仁政,一為鼓勵墾荒,三年減免賦稅;二為興辦書院,大興教育,許庶人子弟入學;三是下旨重錄天下戶籍,取幽州先例,分為黃籍和白籍,流民入籍之後可得田地,如願往隴西姑臧等地,朝廷更有嘉獎。
為防有官吏欺上瞞下,做出害民之舉,每縣之內,輯錄戶籍的散吏不得少於三人。另外,於州、郡縣治所設聽訟官,由刺使和太守以下的職吏輪流充任,以聽百姓之言。
建康城內,臺城之前,同樣設有聽訟之所。每隔三至五日,天子便會親臨。即便天子無暇,也會由侍中代為聽取民願。
這樣確保了百姓之言能直達天聽。
歷史上,苻堅曾採用過類似的政策,桓容借來實行並加以完善,初時效果不大,時常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並且,朝中的反對聲浪始終不小。
桓容頂住各方壓力,有問題解決問題,進一步完善聽訟之政。
誰敢蹦高起刺,有理有據的可以採納,單純找茬的,自有賈秉和荀宥出面,一番唇槍舌劍,不吐血也得告病幾日。
幾項德政頒佈施行,桓容在民間的聲望不斷拔高,連北地都有傳聞。
此番未臨節氣,也非祀神之時,河邊突然建起高臺,天子又要出城祭祀,難免讓人聯想起之前的天龍食日。
雖有“災禍在北”的卦象,百姓仍是心存擔憂,決定放下一日生計,隨天子一併禱告上天,望能消去災禍,保國泰民安。
隔日清晨,天未大亮,城門前已排起長龍,都是從家中趕來的百姓。
城門之下擠擠挨挨,老幼相攜,接踵摩肩,卻是格外的寂靜,不聞半點喧鬧之聲。
未幾,臺城內傳出一陣鼓聲,宮門大開,兩隊騎兵策馬馳出,五行旗招展,護衛天子大輅。
桓容身著袞服,上玄下赤,頭戴十二旒冕冠,腰牌寶劍,正身坐於華蓋之下,袍袖上的山川獸紋彰顯威嚴。
御道兩旁,文武百官分左右侍立。遇大輅行過,先後登車上馬,隨駕在後。
隊伍行至城門前,百姓紛紛讓於兩旁,目送天子出城。
“開城門。”
典魁和許超分立在大輅右側,一身赤金的光明鎧,胸前的護心鏡反射銳光,直能晃花人眼。兩具鎧甲皆出自大匠之手,配合歐矩親手打造出的長刀,僅是立著不動,就如兩尊殺神。
歐矩打造的長刀,已有七八分陌刀的影子。
看著典魁和許超,桓容不禁點頭。
他不惜成本,要錢給錢,要人給人,只求能在更短的時間內武裝起一支強軍。
成百上千的兇漢身著光明鎧,手持陌刀立在陣前,只是想想,就覺心潮澎湃。做個不太恰當的比喻,沒等接戰先閃瞎敵眼!
憑什麼?
咱有錢!
車駕行到河邊,桓容收回思緒,走下大輅,邁步登上高臺。
扈謙已在臺頂等候,待桓容立定,立刻燃符,手持木劍,腳踏方位,口中唸唸有詞。
劍光舞過,必帶起一陣勁風。
桓容看了一會,暗中點頭,不提其他,這位身手著實不錯,的確有幾分真本事。單用在這樣的場合未免浪費,術士不好上陣殺敵,入書院做個先生照樣能發光發熱。
扈謙很是專心,動作十分到位,半點不曉得自己被某人盯上,職業生涯將發生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入水!”
該走的程式走完,扈謙再宣卦言。
桓容正身立於高處,令準備好的府軍下水,搜尋“天降之物”。
蔡允當仁不讓,帶頭躍入江中。凌泰等人緊隨其後。
過了半晌,水面突起一陣波動,入水的漢子紛紛出現,手中拽著漆黑的鐵索,合力遊向岸邊。
“拉!”
候在江邊的將兵迅速湧上,腳下站定,合力拉動鐵索。
“喝!”
眾人使足了力氣,臉色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