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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沒有秦璟在頭頂壓著,這八千人會立刻化作兇-獸,撕碎目光可及的所有“獵物”。
所謂兇-獸出籠,勢不可擋。想要將其剿滅,勢必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叔父,”張廉拉住韁繩,策馬靠近車窗,低聲道,“邊境的百姓和草原上的部落,多數不知秦王,只知汗王。”
“什麼?!”張禹面露驚色。
“叔父是為家族,廉亦然。”張廉聲音更低,“叔父忠於秦氏,廉又何嘗不是?”
留下這番話,張廉在馬背上抱拳,掉頭返回隊中。
望向侄子背影,思量他方才的一番話,張禹胸中猶如翻江倒海,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西河城頭,秦玖父子迎風而立,目送隊伍行遠。
良久,至秦策的車駕消失在地平線,秦玖方才按住秦鉞的肩膀,道:“回去吧。”
“阿父,國相已至府內,言留駐西河的官員需重新調配。”
“無妨。”秦玖手下用力,給兒子勇氣和信心,“此舉來得正是時候,你無需多言,可趁機看一看,這些留在西河的人究竟都是些什麼心思。”
“阿父是說,國相此舉有益無害?”秦鉞皺眉。如此著急動手,難道不會引起亂子?
“國相老謀深算,如若不然,父王也不會留他在西河。”秦玖笑了笑,彎下腰,同秦鉞視線平齊,低聲道,“正要這時動手,才不會予人脫身之機。猝不及防,很多事都會露出形跡。”
秦鉞點點頭,心頭的迷霧似散去不少。
“然而,西河之主終究是你。”秦玖話鋒一轉,“國相此舉,難免有看輕阿子之嫌。此時尚需借其修剪枝節,等到該除的都清理乾淨,你就要一點點收回權力,至少要將守軍牢牢握於掌中,可明白?”
“兒明白。”秦鉞用力點頭,目光發亮,口中道,“原來叔父同我說的話是這個意思。”
聽到兒子的話,秦玖再度心塞。
什麼孔懷之情,合該繼續兄弟鬩牆!
秦氏遷都長安,動靜委實不小。
建康聞聽訊息,郗愔和謝安等都是眉心深鎖,上稟桓容,最好備兵邊境,尤其是荊州和梁州,務必重兵把守。幽、豫兩州也不能稍有疏忽。
“秦氏兵強馬壯,統燕國六州,掌秦、雍之地。秦伯勉業已稱王,此時大張旗鼓遷都長安,難保有建制稱帝之心。”
“他日兵起,邊地定將生靈塗炭。”
“陛下不可不防!”
桓容滿面嚴肅,表示諸位所言有理,增兵之事刻不容緩,軍糧和餉銀不是問題。
“陛下,”謝安趁機道,“如今局勢不明,出行之事需得謹慎。”
翻譯過來,秦氏意圖不明,邊境恐將起兵禍。這個時候外出溜達實非明智之舉,還是留在建康看看情況再說?
桓容自然搖頭。
開玩笑,為了外出巡狩,他連“天賜之物”都撈出江面,豈可因區區小事就畏縮都城?
區區小事?
謝安愕然。
兵禍是小事?!
“謝侍中多慮。”桓容手一揮,“如強鄰起意犯境,朕更應親臨陣前,方能鼓舞士氣,固守疆土。”
“古時君主向有親征之事。”
“昔漢末戰亂,群雄並起,魏蜀吳三國之君無不親臨沙場,創下赫赫功勳。”
“朕不敢自比前人,亦曾隨先君北伐,首戰生擒鮮卑中山王。”
說到這裡,桓容俯視群臣,硬聲道:“朕立誓萬民,必當結束亂世,恢復華夏。如畏首畏尾,遇兵事即退於人後,豈非言而無信、自食其言?”
無論如何,桓容鐵了心要巡狩,誰都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