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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段方成了段氏家主,糊塗到犧牲段磬,就為助慕容令成事。”
慕容衝盯著火堆,神情越來越冷。
“有這樣的人在一旁,縱然是叔父,也擋不住秦氏上萬甲兵。遑論秦玄愔善戰之名不亞於叔父,甚至超過叔父當年。”
丸都城必破,毋庸置喙。
“可是殿下,此次領兵的並非秦策四子。”
“沒什麼區別。”慕容衝隨意抓起一根枯枝,“秦氏定都長安,建制稱帝,同南邊早晚將要一戰。以秦策的為人,在此之前,絕不會在邊界留有隱患。”
之前是柔然,如今就是三韓。
“領兵的是秦氏三子,如攻不下丸都,秦玄愔定會奉命出兵。他手下的騎兵是什麼樣,你們也都清楚。等他們放出籠,丸都城都將夷為平地。”
眾人陷入沉默,想到秦璟手下的八千騎兵,都不免臉色微變。
慕容衝架起一條長腿,想到慕容令和段氏的算計,突然覺得好笑。此舉固然是害了他,卻也間接的救了他。
沒有這一場好戲,他未必能下決心離開。
此去扶余,數年內不會再涉足中原。想要同那邊那位新帝過招,進而一雪前恥,怕是不再可能。
慕容衝按上肩頭,傷口早已經痊癒,留下的疤痕卻永遠不會消失。每每想到這裡,難免咬牙切齒。尤其是踹在身後的那一腳,更是記憶猶新。
然而……
慕容衝扔掉枯枝,仰頭看向夜空。
這段讓他痛恨的記憶,始終格外的鮮明,想忘都忘不掉。
或許,正是這段過往讓他牢記,慕容鮮卑曾雄踞中原六州,自己曾為貴為中山王,縱-性-恣-意,有傲視群雄的資本。
如今,一切都成鏡花水月。
他早該明白,隨叔父北上高句麗之日,中原的大門就已對他關閉。
“殿下?”
“無事。”慕容衝動也不動,“輪換休息,天亮就出發。”
“諾!”
部曲領命,下去安排幾人輪守篝火。慕容衝站起身,眺望夜空,拍掉手中木屑,牢牢握住劍柄。
無法南下,何妨北上。
扶餘國如今式微,早年亦有強盛之時,疆域曾達兩千餘里。他投靠扶余王,既為暫求安身,也為東山再起。
扶余沒有金銀卻有人口。
只要能加以利用,培養自己的勢力,草原大漠終會有他一席之地。
不過,前提是能得到足夠的兵器和皮甲。
至於糧草和餉銀,慕容衝並不著急。有人有刀-槍,跨-上-戰-馬就能搶。草原沒有油水,可以繼續向西。反正不打算回中原,仿效祖先的生活方式也沒什麼不好。
一念-貫-通,慕容衝豁然開朗。
這一切都有個前提,南邊的商船是不是會再到扶余,南邊的那位天子是否肯點頭,再市給自己武器。
“該好生謀劃一番。”
慕容衝喃喃念著,揣測桓容會有的反應,決定儘速北上扶余,安定下來之後,立即聯絡幽州商船。
歷史再次發生改變。
繼被秦璟逐走的柔然,慕容衝的命運轉向,成為繼匈奴和柔然之後,壓在歐洲人頭上的又一座大山。
至於他是如何從東邊跑到西邊,又是如何一路-燒-殺-搶-劫,順手滅掉數個小國政權,史書並沒有詳細記載。
唯一留下的詳實記錄是,這支主要由東胡人組成的軍隊,和柔然部落聯手,在歐洲大陸活躍了半個多世紀。
至於為何沒將馬鞭指向東亞和西亞,全因那裡是桓容的地盤,駐紮的軍隊太過強悍,照面一回,絕不想二度當面,除非腦袋進水。
後世有種說法,這支東胡騎兵西行,和匈奴西遷一樣,完全是被漢軍所迫。另外,有漠南草原的虎狼之師,逼得他們不得不挑軟柿子捏,最終釀成了無比黑暗的歐洲中世紀。
而這一切的源頭,就是桓漢的開國皇帝!
對此,桓容並不知曉。就算知曉,也會當場表示無語。什麼事都能扯到他的頭上,這還有沒有天理?
說句不好聽的,當他是史前兇獸,動動翅膀就能掀起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