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翹,剎那間眼波流動,端得是俏麗無雙。
桓容得知殷氏來人已走,又聽到桓禕惹禍,歸家即被南康公主喚去。想起總是為了自己,不顧阿谷和小童阻攔,披上外袍就疾步而來。
行動間髮尾輕揚,如黑緞滑過迴廊。
尋到南康公主所在,跨過房門,正好見到美人相憐的一幕。
南康公主和李夫人不覺如何,更招手讓桓容入內。後者卻是耳根泛紅,頭頂冒煙,尷尬中生出疑問:妻妾相合到這般地步,未知桓大司馬究竟作何感想?
兩晉士人灑落。
桓大司馬或許、應該不會介意?甚者,還會笑呵呵視為佳話?
不成,不能再想了。
桓容連忙搖頭,眼前這可是親孃,如此“汙”的想法實在太不應該,簡直是大逆不道。
“坐到阿母身邊。”
南康公主坐起身,喚婢僕送上湯茶和幾碟乾果。
“這是臨海郡新出的花樣。”指著一盤酥脆的麻花,南康公主道,“做法似寒具,味道卻是更好,正好給你用。”
“謝阿母。”
桓容端正坐下,拿起長筷。麻花撒了糖粒,卻不是太甜,相當鬆軟,極好下口。
一連吃了三塊,正想去拿第四塊,桓容突然想起什麼,抬起頭果然發現,南康公主和李夫人正看著他,神情都有些微妙。
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桓容到底沒捨得停手,乾脆低下頭,眼不見心不煩,將幾碟乾果點心全部消滅。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解釋什麼的,稍後再說。
“瓜兒,”南康公主面帶憂心,“可是有哪裡不適?”
兒子不吃飯,她擔心;飯量不大,一樣擔心;一夕飯量猛增,卻是更加擔心。
“阿母,兒無事。”
吃完最後一塊果乾,桓容擦擦手,端起水盞一飲而盡。
南康公主上看下看,仍是不放心,到底讓人喚來醫者。
“小公子無礙,未有積食之狀。”
南康公主和李夫人面面相覷,看著尚未撤去的漆盤,這還沒有吃多?
“阿母,兒確實無礙。”桓容趁機笑道,“醫者的藥方甚好,兒服用之後,不只傷情好轉,更是胃口大開。”
“果真?”
“兒不敢妄言。”
“好,甚好!”
南康公主大喜,令婢僕取布帛谷麥賞賜醫者。
曹魏之時,中原幣制混亂,百姓改以布帛市貨。
兩晉沿用曹魏之法。至晉室南渡,中原錢幣和孫吳舊錢通用,可謂相當混亂。
鑑於此,朝廷曾一度想廢錢,全部改用布帛。雖未能成,上至士族下至於寒門,有能者多藏金銀絹帛,黎民百姓更以糧布為貴。
醫者領到賞賜,大喜過望。
本以為小命堪憂,哪想到桓容突然轉好,更有意外之喜。雖無證據表明,桓容飯量增加一定和藥方有關,但也不能咬定無關。
桓容有心,醫者有意,這場突來的變化輕易被掩飾過去。
醫者退出房門,桓容正襟端坐。見南康公主心情不錯,開口詢問桓禕之事。
“不是什麼大事。”南康公主笑道。
“瓜兒無需擔心,這兩日好生休息,上巳節時,阿母會挑幾個機靈的陪你一同往青溪。”
“阿母,”桓容斟酌兩秒,道,“可否多遣幾名健僕,最好出身南府軍。”
“為何?”
“安全。”
“好!”
想到日前之事,南康公主當即拍板,將跟隨的健僕增多一倍。
“誰敢欺負我兒,定要他好看!”
桓容連連點頭。
必須說,有個“女王式”的親孃當真好啊!
“另有一事,”桓容話鋒一轉,說道,“阿兄今日出門,可曾報知阿母?”
南康公主沒有出言,神情慢慢變了。
知曉南康公主聽了進去,桓容起身離開,不忘順走剩下的麻花。
回房之後詢問阿谷和小童,往年的上巳節究竟是什麼流程。此行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更重要的是,千萬別再出什麼么蛾子。
待他離開後,南康公主喚來阿麥,冷笑道:“查一查四郎身邊的人。”
兒子提醒了她,以桓禕的脾氣,就算要去“講理”,也不會罔顧禮儀,未告知嫡母便駕車出門。而郎君離府半日,竟無人告知於她,反倒出事後才得到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