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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此番未必是病,八成是哪個婢妾妖嬈,讓他……”
“住口!”南康公主怒道,“什麼話你也敢出口!”
“我又沒胡說。”司馬道福低下頭,小聲嘟囔一句。
“行了,你不想回姑孰便不回。近日留在府內,什麼時候流言平息你再出門。”
“諾。”
司馬道福不敢爭辯,忙起身行禮,抓著金釵離開。唯恐南康公主氣不順,真將她送回姑孰。
等到房門關上,南康公主捏了捏眉心,這都什麼事!
李夫人掩唇輕笑,嬌聲流淌,賽過細雨柔情。
“殿下,餘姚郡公主所言倒也不差。”
南康公主轉過頭,見李夫人笑靨如花,想起桓濟的下場,桓溫的暴怒,禁不住也笑了。
“原本不會這麼快。”李夫人揭開瓷罐上的圓蓋,挑起一抹細膩的香膏,柔聲道,“怕是二公子服了太多助興藥。”
“何止。”南康公主斜倚在榻上,身姿舒展,烏髮垂落腦後,愈發顯得雍容華貴,“不到三月捱了兩回軍棍,那老奴不肯留世人話柄,庶子豈能不殘。”
李夫人溫和笑著,將瓷罐重新合攏。
香料無害,全在所用何人。
桓濟貪戀女色,濫用助興藥物,身子早已虧損。她不過調了些香,由美婢隨身帶著,讓他更為盡興。況且,沒有桓大司馬的軍棍,效果未必會如此“徹底”,連半點治癒的希望都沒有。
倘若桓容知曉此事,必定會感嘆一聲:“運氣”來了,真是躲都躲不過。
同情桓濟的遭遇?
不好意思,他腦袋很正常,沒有冒氫氣。
太和三年七月,桓大司馬的“賠禮”送達鹽瀆。
去時三輛大車,歸來增至十輛。除姑孰送來的絹布、黃金和五十個壯丁,行船過建康時,南康公主特遣人送來一大一小兩隻木箱,明言是帶給桓容的香料,途中不要開啟。
彼時,鹽瀆縣衙大致修繕完畢,城西的民居依舊破敗,只將靠近縣衙的幾處推倒,臨時搭建起木屋,供藏身在此的百姓居住。
石劭搬入縣衙,幫助桓容熟悉縣中政務。
按理來說,桓容上任伊始,縣衙職吏和散吏該至城西拜見。如今整月過去,除了少數幾個,大部分連人影都沒看見!
不用石劭開口,桓容便知是有人給自己下絆子。
稍微有點脾氣,遇到這樣的下馬威都該炸了。
結果出乎眾人預料,桓容該做什麼作什麼,壓根沒有發怒的跡象。健僕出言將人抓來,更被他搖頭制止。
“還不到時候。”
健僕不明白,石劭和阿黍隱約猜到幾分,均未當面出言,全等桓容定計。
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新任縣令不理政務,不管鹽市,一門心思撲在“工程建設”上。招收不到充足的人手,即便能招來也多是老弱,桓容仍是不聲不響,半點沒有追究的意思。
以陳氏為首的縣中豪強開始看不明白。
陳興心生不妙,總覺得這個新任的縣令不是真的懦弱無能,就是在積蓄力量,等候最佳時機痛下殺手。
為此,陳興特地令人傳話,凡為職吏的陳氏族人儘快前往城西,不許繼續拖延。如有可能,探一探被扣住的三人情況,是生是死,有沒有說出什麼不該說的,都要心中有底。
怎料人來了,桓容壓根不見,不打不罵,全由健僕“客氣請走”。若是不走,直接府軍出面。
私下探查?
護衛府軍裡三層外三層,連只蒼蠅蚊子都飛不進,何況一個大活人。
這種情況下,忠僕攜車隊歸來,無疑又是一個訊號,別看桓容麻煩纏身,細究起來,他的背景可是相當硬,不是尋常的小魚小蝦可以欺負。
車隊停到縣衙門前,忠僕躍下車轅,和同伴抱起兩隻木箱,直往縣衙後堂。
剛剛穿過迴廊,便聽前方有哀嚎聲傳來。
幾人互相看看,當即加快腳步,行到內堂門前,聲音愈發清晰。
忠僕走進敞開的木門,見桓容正身而坐,面前一張矮桌,桌旁坐有一名男子,高大俊朗,輪廓有些深,極似關中長相。
堂下跪著三個職吏,外袍已經看不出顏色,臉上大包落小包,雙眼擠成一條縫,腫得幾乎睜不開,親孃都未必能認得出來。
別誤會,桓容絕沒用刑,三人純屬被蚊蟲叮咬。
兩名健僕站在堂下,人手一根竹棍,不為抽人,只為戳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