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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傲。
沒有重量和體型哪來妹子!
桓容解下鷹腿上的竹管,展開薄如蟬翼的絹布,上面列舉出慕容鮮卑治下大小十數個胡人部落,盡是漢末和三國時期內遷的胡族。
在慕容氏建立政權後,這些部落表面依附臣服,背地裡卻各懷心思,基本是安生的時候少,鬧事的時候多。
慕容鮮卑既利用他們牽制轄境內的漢人,又時刻防備他們。
總體而言,彼此的關係就如乞伏鮮卑之與氐人,僅靠利益和強-權維繫,根本沒什麼效忠和信義而言。
此次晉軍北伐,慕容垂領兵救鄴城,派遣使者向部落徵兵,結果都是推三阻四,沒有一個痛快答應。
直到晉軍撤走,仍不見一個部落出人。
由此可見,他們和慕容鮮卑壓根不是一條心,吃不到一個鍋裡去。
看完絹布上的資訊,桓容愈發篤定計策可行。掃過被特意畫出的幾個部落,禁不住勾起嘴角,指尖點了點,就是這五個了!
晉兵撤退時,慕容垂正在營中治傷。
因不曉得桓容所用何-毒,醫者不敢輕易施為,刮下殘留在鎧甲的藥粉,用軍中奴僕試藥,才最終炮製出解-藥。
雙眼復明之後,慕容垂立即派人前往鄴城,請朝廷派兵沿路阻截晉軍,不使其從容南返。
使者很快返回,沒帶回朝廷派兵的訊息,反而密報說,朝廷知慕容垂手下精兵盡喪,要趁機奪他帥印,重向豫州派遣刺使。
“欺人太甚!”
為救慕容垂,悉羅騰瞎了一隻眼,斷了三根手指,此時坐在帳中,比平日更顯猙獰。
“慕容評老糊塗了嗎?這個時候不攔住晉軍,真容他們返回南地,以後誰都能來咬燕國一口!”
比實力論疆域,慕容鮮卑在北地首屈一指,此前完全是壓著晉朝打。
現如今,桓溫撞了大運,在枋頭取得大勝,生擒中山王,險些連大都督都落入他手。朝廷不開城門,不施援手,可當城內都是懦夫。如今又要放虎歸山,不派兵攔截,反而要奪大都督帥印,這是要做什麼?嫌燕國滅國太慢嗎?!
“我要殺了那老賊!”
染干津戰死,悉羅騰失去摯友,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氣。此番逮住機會,正好發洩一通,給慕容評好看。
“悉羅騰。”慕容垂叫住他,沉聲道,“不可莽撞。”
“可……”
“范陽王正在石門,李刺使也已布好埋伏,鄴城不肯派兵倒也無妨,免得打草驚蛇。”慕容垂按住左眼,仍能感到藥粉入眼瞬間火燒似的痛。
“兵法雲,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攻其不備,出其不意。”
“晉兵焚燒戰船,從容撤退,途中必定多有防備。與其在此時追襲,不如等其落入埋伏,圍而殲之。即使桓溫用兵有道,能衝出重圍,也會損失不小。”
“到石門還有一段路,大都督之意是什麼也不做?”
“不。”慕容垂冷笑道,“著人廣佈流言,說我下令在沿途水井溪流下-毒。漢人向來多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必會沿途鑿井取水,行速定會減慢。”
“其兵困馬乏,愈近南地愈會放鬆警惕,可派豫州守軍出襲,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慕容垂一邊說,一邊展開輿圖,看著圖上一道道線條,隨口問道:“日前武車上那名少年,可已查明身份?”
“回大都督,其姓桓名容,乃是晉朝大司馬桓溫第五子。”
“哦?”慕容垂抬起頭,面上閃過一抹驚奇,“莫非就是傳聞水煮活人,好食生肉的桓容?”
“正是他。”
慕容垂放下輿圖,雙眼微眯。
桓容?
晉軍靠近譙郡時,桓容正帶著車隊,沿大軍撤退的路線慢行,距離絹布上列出的一個部落越來越近。
這些胡人未必敢侵擾大軍,但是,遇上他這樣行速緩慢,拉著一排大車的“肥羊”,肯定會生出貪念,試著咬上一口。
“秦雷。”
“僕在。”
“派人去四周看看,如果有胡人,不用驅趕,直接帶過來。”桓容坐在武車上,車門大敞,面上帶著笑意。
慕容垂派人廣佈流言,說是在沿途水井溪流下-毒。渣爹不敢輕忽,一路派人鑿井取水,平白浪費不少氣力。
桓容不認為慕容垂真會下-毒,縱然下,也不會大批次。
不論-毒--藥是否夠用,真毀了沿途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