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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越遠。
王獻之凝眉深思,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卻沒能及時抓住,仍是滿頭霧水。
郗愔搖搖頭,沒有輕易為他解惑。
有些事需要自己參透,別人幫得了一次,幫不了兩次三次。既然要走上仕途,就不能再玩名士灑脫,必須學會“用心”。
桓容就是最好的例子。
思及剛到京口時的少年,郗刺使不禁有些懷念。
想起當時的桓容,就不免想到宴會上的麻雀,當真鹹香酥脆,令人口舌生津。
郗刺使看一眼蒸餅,默默做出決定,回到京口之後,必要著人制上整盤,一回吃個過癮。
什麼養生,什麼求仙,都xx去吧!
劉牢之在營外轉了一圈,很快發現“情況”,煞有其事的歸來稟報。
郗刺使掌握情報,滿面肅然的走進中軍大營,同桓大司馬商討賊寇設伏之事。
當日,全軍上下一改往日作風,不再吝嗇糧食,每人發下兩個蒸餅,並有滿滿一碗熱湯。
同時,大軍悄無聲息的分成三隊,桓大司馬領西府軍在先,諸州私兵在中,郗刺使率北府軍在後。
“慕容垂敢以自身為餌,意圖滅我五萬大軍,溫戎馬半生,豈能讓這胡賊小覷!”
桓大司馬憋了一口氣,決定將計就計,率領西府軍精銳,一舉撕破鮮卑兵的埋伏圈。
想前後夾擊?
好!
看看是你的網足夠強,還是我手中的尖刀更鋒利!
圍不住四萬大軍,埋伏在深澗中的一萬五千鮮卑兵,都會成為猛獸按在爪下的獵物,只等被幾口撕碎,生-吞-活-剝。
鮮卑兵張開包圍圈,慕容垂親率三千騎兵進入預定位置。
晉軍佯裝不知有詐,繼續在古道上前進。
桓容率領的殿後部隊悄悄追上騎兵,隨時準備發動致命一擊。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計中計,套中套。
誰勝誰負,端看天意。
朔風乍起,細碎的飛雪撲面而來。
晉軍排成長龍,列隊走進深澗。
埋伏在兩側的鮮卑兵得到命令,一齊殺出,吶喊聲震天。
薄雪之中,赤-色-飛濺,頃刻染紅大地。
鮮血匯聚成溪流,自石間穿行而過,自上空俯瞰,彷彿是一張血-紅-色的大網,將幾萬人同時圍入其中,拖向地獄。
噍——
鷹擊長空,鳴叫聲穿透雲層。
見晉軍落入圈套,慕容垂率領的三千騎兵如利箭般衝出。
騎兵吹響號角,本該在兩側接應的李邦等人卻不見蹤影,反而是象徵北府軍的旗幟一面接一面立起,迎風招展。
“中計了!”
慕容垂心知不妙,剛要調轉馬頭,身後又傳來一陣喊殺聲。
桓容率領的兩千步卒趕到,成排的竹槍斜指。
桓容坐在武車上,辨認出一身金甲的慕容垂,立刻舉起右臂,發出進攻的訊號。
中軍的一輛大車內,慕容衝猛地踹開車門,不顧被捆著的雙手,翻身滾落車下,幾下爬到車底,借一把斷刀割開繩索。
“抓住他!”
兩名府軍衝過來,繩索乍然斷裂,慕容衝一腳踹到府軍的腿上,抓起掉落的環首刀,狠狠一刀劈落,府軍倒在地上,鮮血自傷口噴出,瞬間染紅皮甲。
“殺!”
慕容衝搶過一匹戰馬,直衝慕容垂率領的騎兵所在。
看到熟悉的武車以及車上的桓容,慕容衝雙眼充血,大喝一聲殺了過去。
與此同時,獲悉慕容垂設伏攔截晉兵,乞伏鮮卑計劃從荊州出發,直撲汝陰。
“鮮卑同晉人交戰,晉人勝算不大。即便僥倖逃脫,也將損兵折將。我部往汝陰攔截,不只能賣慕容垂一個人情,更能撈到不少好處!”
首領乞伏司繁打定主意,親自調兵遣將。
不料想,未等部落騎兵出荊州,駐地突遭一支黑甲騎兵襲擊。
這支騎兵渾身煞氣,根本不講規矩,二話不說衝進營地,揮刀劈砍不算,更要放火燒帳。
乞伏司繁刀未出鞘,已被秦璟一槍扎透胸腔,倒拖在馬後,留下蜿蜒數米的血痕。
黑夜中,火光照亮半個夜空。
鮮卑大首領,十六國時期,西秦君主乞伏國仁和乞伏乾歸的父親,就此倒在雪地中,屍體被火光吞噬,於世間不留一絲痕跡。